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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民保證再也沒有下一次了?!?/br> 李柏同樣跪著, 頭也始終低著,看來今天這是意外之喜,這三皇子就能把陶天逸給解決了。 從陶天逸那帶著哭音的求饒聲中,就能聽出,他對三皇子到底是有多懼怕。 “君無戲言,這話你可曾聽過?”朱景煥把玩著手中的玉酒杯,眼中放出厲光。 都是這些士大夫,行事不端,后代子弟也沒有一個能瞧得上眼的,父皇上位時,就受他們掣肘,真真是可恨至極。 想到此處,朱景煥手中一個用力,玉酒杯應聲碎裂,將他旁邊的慶陽王嚇了一跳。 再看看他那侄兒,渾身氣勢放射而出,竟有了先祖在時的那般模樣。 慶陽王被自己腦中這個念頭嚇了一跳,趕緊搖晃了一下腦袋,他只在十分年幼時聽父王說起先祖打江山時的威風。 那時的明朝,簡直是先祖的一言堂,說一不二,若是有異議,直接拉下去。 雖爭端很大,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皇室地位的穩固,若是現在的那些言官放到先祖那個時候,就算有九條命也活不下去。 慶陽王突然感嘆起來,當今圣上雖也有些才能,但到底皇室不能再復以前的榮光。 士大夫這個階級,在這么多年的發展下,早已站穩了腳跟,想要整治拔出,可非一朝一夕能夠成的。 慶陽王知道他的侄兒,現在的三皇子,未來的太子皇帝,是最看不慣這些人,也從來都是放在明面上,只要出一趟皇宮,就總有那倒霉的。 “小民再也不敢了,求求三皇子就饒恕小民這一回吧?!碧仗煲萜疵目念^求饒,來來回回都是這幾句,其他的再也想不出來,也說不出來。 卻是聽到三皇子的聲音從上面輕飄飄的過來,“去將他的雙腿費了?!?/br> “是?!辈恢螘r,三皇子的身后出現了一個全身都黑布包裹著的人,應了一聲,就直接從三樓跳下,幾個呼吸之間到了陶天逸的面前。 陶天逸心肝俱顫,身子向后傾,也不管什么規矩不規矩的,大聲呼道,“快別讓他靠近我?!?/br> 這話自然是對他帶來的那些護衛說的,那些護衛的命可都捏在他爹手里,若是沒有保護好自己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陶□□應最快,一個傾身就護在了陶天逸的身前,卻下一刻就被一腳踹飛,頓時吐出一口血來,安心的暈了過去。 這倒不是陶三有多衷心,他心里的小算盤打的可響了,若是少爺最后還是被三皇子挑斷了手筋腳筋,自己安然無事,肯定是沒好下場,還不如自己先為少爺擋了,又受了重傷,就算再受到什么責罰,也不會太慘。 看見自己的貼身小廝被踹飛,吐血之后暈過去,陶天逸暗道了一聲廢物,趕緊拽過一個人擋在自己面前,總之先過了今日這關。 他爹好歹也是戶部尚書,三皇子這行為太過專橫,他也管不得什么君臣之禮了。 “我說侄兒啊...”慶陽王吞了吞唾沫,看著下場那打斗的場景,“咱這是不是有些過了,到底那也還是陶吉那老匹夫的兒子,若是真的廢了,可沒有那么容易揭過去?!?/br> 朱景煥只淡淡的瞥他一眼,慶陽王便懂了他的意思,這是讓他閉嘴, 慶陽王心中不免抱怨,都是圣上和皇后寵愛太過,他有三皇子像先祖的錯覺,也是因為他那說一不二的性子,從不容許別人反駁。 反正其他人慶陽王不知曉,只他自己,在三皇子面前說的話,從來都不做算,三皇子主意大著呢,他也就是三皇子如今離開皇宮的一個借口。 因為一年多以前,那次遇刺案,圣上將三皇子保護的更牢了。 想要出一次皇宮都十分不易,后來見兒子在皇宮實在憋久了,才將慶陽王傳召過來,讓他時刻跟在三皇子身邊,若是三皇子有個萬一,絕不饒他。 慶陽王簡直想給皇上跪下,也是真的當場就跪了,言明他沒有那個本事,只是皇上根本就不聽。 后來每次只要三皇子一出宮,最緊張的反而不是皇帝皇后,成了慶陽王。 而且只有三皇子要去遠的地方,慶陽王也不管什么長輩之儀,簡直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反正怎么也不會同意。 朱景煥早就煩透了他這個王叔,偏答應了父皇,讓王叔跟在左右,耳根子都沒有清凈的。 被朱景煥用眼神逼回去的慶陽王,忍了一會之后實在是忍不住,又苦口婆心道,“不如今日還是算了吧,如今朝堂才敢穩固,就別給圣上尋麻煩了?!?/br> “怎就是麻煩了?”朱景煥不緊不慢的問道。 慶陽王倒是想說出個一二來,可他也是個閑適王爺,對朝堂知之甚少,所以皇帝才會放心把三皇子交給他。 剛才那話自然是瞎說的,陶吉他是知道,暗地里陰人的主,本能的感覺還是不要讓他這寶貝的兒子栽在三皇子手上,萬一發了瘋可怎么辦? 就在在短短幾句話的功夫,下面前仆后繼為陶天逸阻擋的人,都被那黑衣暗衛直接踹飛,眼見著不過只剩兩三個管用的。 陶天逸從方才就一直想跑出去,可那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被酒樓的打手繞到了那邊,跪成了一片。 陶天逸恨得牙癢癢,將李柏里里外外罵了個遍,想要硬擠出去,卻是被擋的嚴嚴實實,又不敢怒罵出聲,怕引起三皇子的注意。 他可不信三皇子只帶了一個暗衛,如今就下來一個,就是沒把他放在眼里,陶天逸不但沒感到被輕視的羞辱,反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只是看到那黑衣人就要到了自己身邊,陶天逸一陣絕望,難道他今天真的要栽在這里,想到往后只能躺在床上度日,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雖是如此想著,但陶天逸到底沒那勇氣搶過刀給自己來一下。 三皇子說的打斷腿,可不是李柏之前對待胡三的那般,而是直接將你的手筋腳筋挑斷,就算及時請名醫救治回來,那也無力下地行走。 到底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陶天逸也不知是怎么發生的,只雙腿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就再也沒了知覺。 做完一切后,黑衣人又是一個縱身,幾個借力之間就躍上三樓,再次隱去身形。 李柏至始至終都是低著頭的,沒有抬頭打量一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