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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三皇子出生,宣德帝已經年近三十,且皇后也是因為連失兩個愛子,心神俱損,生三皇子的時候差點難產,之后也難以有孕。 而宣德帝不想納妃,那就表示往后只有三皇子一個兒子,也不要求太多,只希望他能平安成人。 對三皇子就縱容許多,小時就連上朝,宣德帝都能帶著三皇子一起,三皇子更是唯一揪過皇帝胡子的人。 有御史勸諫宣德帝該廣納后宮開枝散葉,被宣德帝一句,“先將殺朕兩個兒子的賊人找出來,不然散再多的葉,又有何用?!苯o堵了回去。 宣德二十年的時候,三皇子就可以出皇宮,那宮外平日欺男霸女的紈绔可是個個倒了霉。 三皇子若是看你不順眼就要教訓,你若是惹到了他,更過分的都有,就有那御史家的公子,沒帶眼睛,出來囂張,被三皇子命令侍衛直接扒光丟進湖里。 那時都已經是深秋,驚嚇加上遇寒,整整發了三天的高熱,降下來后始終不見好,養了一個月,再醒來,人都認不清了,燒成了傻子。 那老御史也是老來得子,深夜就是一張折子遞上去,彈劾三皇子囂張跋扈應嚴懲,第二日朝堂一點都沒有動靜,御史忍不住就親自站出來。 卻見宣德帝始終不接話,便以死相逼,被宣德帝堵回去,怒罵宣德帝寵子無度,實在昏庸,直接被扒了官袍,挨了三十大板,半條命都去了。 這件事在京城都傳了個遍,世家子弟都是被自己親爹囑咐,千萬不能惹了三皇子。 之后也有許多人撞到了三皇子手上,挨了教訓,回去跟爹告狀,可人家三皇子也會跟他爹告狀,他爹還是皇帝老子,誰能告的過他。 每次三皇子告完狀后,第二日總有朝臣會被皇帝拎出來單獨為難教訓,當眾出丑的自然面紅耳赤,心底暗自咬牙,回去就把那坑爹的兒子好好揍了一頓。 如今宣德二十五年,三皇子已經一十有五,更是京中子弟不敢惹得。 其他的皇室子弟,雖說身份有差,但是得罪了他們可不怕,就是唯獨三皇子例外。 陶天逸如今已經十七,比三皇子還大了兩歲,可見到三皇子就腿軟走不動道,原因也不為何,就是他也在三皇子手上栽過一次。 自那以后,有傳聞三皇子在的地方,他都會躲得遠遠的,就算是宮宴,他爹要帶他去,他也是死都不肯。 如今自己撞上來,陶天逸更是想把來府中找他的二狗,給直接捅上幾個窟窿,在家里好好禁足不好嗎,他為什么不聽爹的話,跑出來找死。 再是怎么懊悔也無用,感覺樓上那道視線一直放在自己身上,陶天逸瑟瑟發抖,臉色慘白,連頭都不敢抬起來,身子僵的一動不敢動。 可他要是再不行禮,那就是不敬皇子,更是要倒霉。 身子無力,陶天逸咬了一下舌尖,那刺痛才終于讓他恢復了一點力氣,他哆哆嗦嗦的朝著樓上的方向跪了下來,頭伏在地上,“草民陶天逸見過三皇子,實在不知三皇子也在此處,擾了你興致,實在該死?!?/br> 為了能讓自己的話聽得清楚,陶天逸是扯開了嗓子喊的,這下子不管是那些客人,還是打斗在一起的雙方人馬動作都是一滯,神情震住。 他們的耳朵可是出了問題,什么三皇子,三皇子怎么會在此處。 就算再怎么不信,可是陶天逸是二品大員的公子,根本不可能開這樣的玩笑,除非是想找死。 想通了這點,不管有沒有看到人,他們都學陶天逸的樣子,跪到了一地。 就連李柏都是心里震驚,再細想今日去三樓的客人,看起來都有三四十,怎么也不可能與傳聞中三皇子的年歲能對上。 心里再有諸多疑問,李柏也是跟著一起跪下,腦中極力思索,好似抓到了一絲靈光。 對了,今日那客人不是一人來的,旁邊還跟里一名少年,只是李柏當時也沒仔細看,只隱約有個印象,難不成那少爺就是當朝的三皇子? 就在李柏心里疑惑時,樓上卻傳來一陣中年人爽朗的大笑聲,“哈哈哈,我的好侄兒,你這排場可真是夠大的?!?/br> 說著那手還想拍對面少年的肩膀,卻被那少年一個眼神,訕訕的收了回去。 朱景煥沒有理睬旁邊的皇叔,只冷冷的盯著底下的一群人。 就在陶天逸身子抖如篩糠時,才終于說了第一句話,卻是讓陶天逸差點驚了半條魂去,“我記得你,陶尚書的兒子,是吧?” 陶天逸簡直要哭出來了,三皇子怎么還會記得自己,他何德何能,求他趕緊忘了自己吧。 咽了咽口水,舔舔早就干澀的嘴唇,陶天逸抖著聲音回到,“正是小民?!?/br> 朱景煥輕笑出聲,手中轉著翠綠的玉酒杯,眸子星光閃閃,小小年紀就氣度不凡,一身氣勢都能震住膽小的人。 “那本皇子之前的話,你可還記得?” 陶天逸自從見了三皇子后,腦子就成了一團漿糊,哪里還能想其他什么。 卻也不用他用力回想,朱景煥就給了答案,“本皇子說了,若是再見你囂張跋扈,既然你自己都管不住自己,就斷了你那兩條腿,好生在府中待著,再也不能出來?!?/br> “如今看來你是沒將本皇子的話放在心中了?” 第124章 第 124 章 陶天逸的眼睛猛的張大, 之前那如同噩夢的場景再一次浮現在腦中。 是了,他怎么忘了這一點, 只滿心要離得遠遠的, 不就是因為三皇子的威脅。 上次的事, 他雖然沒有和御史家的公子那般,但也是在家養了一月才敢出門, 而且還下意識忘了那樁子事。 如今再聽到三皇子的威脅,真是兩股戰戰, 陶天逸不敢抬頭, 想要求饒,卻嗓子干澀的發不出聲音來。 其他人通過這樣的對話,心里面多少明了, 看來真是三皇子,看這陶天逸方才如此囂張, 現在卻是嚇成那樣子, 不免有些痛快。 “怎么?如今本皇子說話,都不答了?”朱景煥聲音雖然始終冷淡, 但那一字一句聽到旁人耳中, 就像是如雷震耳, 讓人不敢小覷。對與當事人陶天逸更甚。 陶天逸猛的磕了一個響頭,顫抖著聲音答道, “小民不敢, 還請三皇子饒恕小民這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