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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陳拓自始至終沒說一個字。晏棽跑出陳拓的別墅,仍不敢放松半分,一直跑到小區外的主干道才不支地停下來。街面上雨水匯成了道道急流。晏棽趟著水,一身狼狽在街邊打車。十多分鐘后,才有一個好心的出租車司機答應讓他上車。晏棽爬上車后座,全身都癱軟下去。被抻到的右臂開始隱隱作痛。晏棽勉強用左手掏出手機,試了試,果然已經被雨水浸透撥不出電話了。“小伙子,你到底要去哪兒?”司機一再追問。晏棽不住回想盛林先前那通被迫中斷的電話,說:“去公安局?!闭f完打了個寒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醒來時,還不及睜開眼,晏棽便知道自己又以病人的身份進了附院。畢竟附院病房枕套上的消毒水氣味,他已經太熟悉了。感覺到病床邊有人,晏棽催促自己掀開沉甸甸的眼皮,轉頭看向旁邊。一個男生立刻撲倒近前,“你醒了!身上怎么樣?哪里不舒服?”晏棽緩慢眨動眼睛,片刻后蒙在眼球表面的薄霧褪去,看清楚眼前的人,“瑞文…”胸口劃過一縷仿佛失落的滋味。晏棽勉強打點起精神,“我很好…你別擔心?!?/br>何瑞文眼睛泛紅,握住晏棽的手搖了搖頭。晏棽的右上臂肌rou拉傷,左腳踝輕微扭傷,身體還有多個部位的擦傷。萬幸傷處雖多但均未傷到根本,最嚴重的肌rou拉傷也未損及肌腱。但為保險起見,醫生仍建議晏棽留院觀察幾天。普外科的主任前些日子帶過晏棽見習。下完醫囑,主任用病歷夾拍了下晏棽右肩:“你小子,要敢把這條拿手術刀的手臂毀了,我第一個饒不了你?!?/br>晏棽只能打消立刻出院的念頭,聽話留下來。住院期間的起居飲食,全是何瑞文跑前跑后地照料。晏棽蘇醒后,立刻借了何瑞文的手機設法聯系盛林。盛林本人的手機仍然打不通。晏棽輪番撥打徐鵬輝與孟慎的電話。孟慎很快把晏棽拖進黑名單。徐鵬輝不堪其擾,終于接起電話破口大罵,“掃把星!一次兩次把盛林害成這樣。還有臉打電話來問!”晏棽心口猛然揪緊,急切追問:“盛林怎么了?他生病了?還是受傷了?你快告訴我!”“告訴你個屁!孟慎說的對,你離盛林遠點比什么都強!”徐鵬輝吼完啪地掛斷電話。晏棽馬上再撥過去,那邊已經關機。病房里暖氣充足,晏棽卻出了一頭冷汗。呆了一會兒,晏棽掀開被子就要往外跑。何瑞文拖住晏棽的腰,把他按回病床上,“你得聽主任的話,不能亂動!不就是想打聽盛大少爺的消息嗎?!焙稳鹞囊Я讼伦齑?,“我去,我幫你去!”何瑞文搶先跑出去。傍晚帶回消息,盛林正在中心醫院修養。“沒什么大事。據說只是每年的慣常休整療養。這些有錢人,毛病就是多。有事沒事就愛去醫院瞎折騰?!?/br>“真的?”這個消息好的太過出乎意料,晏棽難以相信。何瑞文有些委屈,“當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何瑞文確實從來沒騙過自己。但晏棽更加清楚,盛林極度討厭住院。若非真的身體有恙,盛林不會乖乖待在醫院里。他不是那種沒事瞎折騰的有錢人。晏棽閉上眼睛,渾身泛起濃重的無力感。三天后主任批準晏棽出院。辦完出院手續,晏棽打車直奔中心醫院。他去住院部挨個科室打聽,總算在呼吸內科查到盛林的住院記錄。但晏棽來晚了一步,盛林前一天已經出院。小護士安慰晏棽,“你放心吧,你朋友身體恢復挺好的?!?/br>人生似乎總是這樣,越是要追逐,越是要錯過。同一座城市里,匆匆錯過的人,卻也有那么多。晏棽再次失去了與盛林的聯系。但這一次,晏棽不愿再放棄。怕會漏接電話,他特意借錢買了部嶄新的手機,并且每天三次按時撥打盛林的號碼。堅持三四天之后,一天上午剛從實驗樓走出來,一輛黑色越野打橫急剎停在晏棽身邊。車窗降落,孟慎陰云密布的臉出現在眼前。“上車!”若非盛林那邊有要緊的事,以現在的情景,孟慎絕對不會主動來找自己。晏棽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坐進副駕。“盛林怎么了?”晏棽忍不住發問。孟慎一言不發,面部線條緊繃到僵硬,顯然正在極力忍耐著什么。晏棽索性也不再開口。兩人一路沉默。兩個多小時后,越野開進郊外的一處馬場。馬場位于山腰。車子在山腳往上開,在距離山腰幾百米處停下。為了保持原生態,再往上的路沒有經過開拓加寬,只能步行通過。晏棽跟著孟慎下車,看到等在另一輛悍馬旁邊的徐鵬輝。悍馬是盛林的,晏棽一眼認出來,心頭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孟慎一見徐鵬輝便大動肝火,“叫你看著人。人呢!”“靠,你還有臉怪我?我要是能拉得住盛林,我還是徐鵬輝嗎?”徐鵬輝也一肚子火氣,急赤白臉跟孟慎抬杠,“早說了,早點把晏棽喊來什么事都沒有!現在盛林除了晏棽的話還能聽進去幾句…”“閉嘴!”孟慎惱羞成怒。徐鵬輝還要吵,看一眼晏棽,悻悻地住了嘴。晏棽趁機問他,“鵬輝,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還不都是為了你!”徐鵬輝氣不打一處來,恨恨瞪著晏棽,“也不知道你怎么得罪那個陳拓了。盛林為了幫你擺平他,答應跟他賽馬定輸贏??墒⒘忠郧皦嬤^馬,腦袋險些被馬蹄子給踩碎。從那以后盛林見了馬腿肚子就打轉!要他賽馬,不就等于要他命嗎?!那個陳拓,擺明了是要折騰盛林!”徐鵬輝一字一句,針一樣根根扎進心底。晏棽聽到一半,推開徐鵬輝往上山跑。五十最后通往馬場的這段山路,在有比賽時按規定會暫時封路。賽場那邊按照參賽方的要求,有時也會清場。晏棽突破工作人員的阻撓,按照指示牌的標示跑到賽場。這座馬場一共有兩處可供比賽的賽場。晏棽一一找過去,都沒有看到盛林的人。其中一個賽場顯然剛結束比賽不久,工作人員正忙著打掃跑道。晏棽向一位員工打聽。那員工給晏棽指了休息室的方向。晏棽快步走到休息室前敲門。沒有回音。又敲一下。里面傳來盛林的怒斥:“說了讓我一個人安靜會兒。都沒長耳朵嗎?”話說的嚴厲,聲音卻明顯虛弱。晏棽心里著急,大聲喊回去,“盛林,是我。晏棽?!遍T里面又安靜了。晏棽等不下去,推開一道門縫,“我進來了…”偌大的休息室空蕩蕩,只有靠里側的長沙發上團身臥著一個人。晏棽放輕腳步走過去,蹲下身靠在沙發跟前,輕聲喚,“盛林?!?/br>盛林把臉往臂彎里埋得更深一些,身體也蜷縮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