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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不過少爺去,少爺才是馬家未來的當家人?!?/br>馬恩成當然知道這個道理,蔣家男丁死得只剩下蔣赟一個了,要是沒有父親的提攜蔣赟哪里能有如今的風光,他看不慣的是蔣赟明明借了他們馬家的勢力,卻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甚至暗地里使壞,讓母親以為自己眼睜睜地看著親舅舅被人欺負而不去幫助,將自己這個親兒子怪責了一通。“可是在母親眼里,我這個親生兒子連一個只知耍橫跋扈的紈绔都比不上,還叫我這個做外甥的讓著舅舅一些,而父親向來愛重母親,明知那紈绔是個持不起的阿斗,還把他捧上了四品武官的位置,父親可是在自己的親兒子身上都沒這么費心過?!鼻撇簧暇司耸且换厥?,讓他心生不滿甚至怨恨的是父母親的態度,自己那么努力卻比不上舅舅的幾句好話哄他們開心。隨從對于這點也很無奈,家中老太太也是因為這點對夫人很不滿意,覺得夫人嫁進了馬家卻沒把自己當成馬家人,處處倒貼她娘家,要是娘家爭氣還好說,偏偏蔣家從來只會拖馬家的后腿,讓老太太如何能看得上蔣家。為了讓少爺開心點,隨從只得說:“這次少爺千里迢迢趕來為老爺做壽,老爺夫人定會被少爺的孝心感動?!?/br>馬恩成垂下眼眸不再聲響,隨從也看得出,少爺對老爺夫人的心結,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解開的。外面的動靜不見減小反而更加嘈雜了,叫罵聲打斗聲此起彼伏,離他們所在的房間也越來越近。馬恩成更加不快,沒一件事能讓他順心的,起身道:“出去看看是什么人在鬧事,堂堂蕭王府也不過徒有虛名,哼,遲早要讓齊王和朝廷給收拾了?!彼强床簧隙ū蓖醺?,自己老子在北地做了些什么,他不算完全清楚也知道個大概,而定北王府居然也任由他老子在北地坐大不斷拉攏勢力,不,不單單是他,京城里的權貴都看不上北地的這群莽夫。“是,少爺小心點,免得被這群無知的莽夫給碰撞了?!彪S從小心護著他的主子打開房門走出去,他們的房間位于三樓,樓下的動靜再傳到他們房內已經削弱了幾分,等出來后聲音更加紛亂,拐了個彎剛到樓梯口,就看到一群人圍著他們的人打斗。“這……像什么樣子!”馬恩成一看這情景給氣狠了,怒道,“還不快上去幫他們,把那群仗勢欺人的東西給扔出去!”“是,少爺?!笨吹阶约旱娜吮蝗藝鷼?,跟隨馬恩成前來的侍衛早就按捺不住不了,可他們的要職是保護少爺的安全,沒有少爺下令他們不敢擅離,這時少爺一聲令下,他們紅著眼睛就沖了過去。場面更加混亂了,不時有人從樓梯上摔下去,時有慘叫聲響起,雙方都不肯認輸,打紅了眼,連木質樓梯都搖晃起來。角落里的徐北三人看得無語之極,都是些什么人啊,不問青紅皂白也能混戰到這等程度,尤其是看到躲在最后面的裹成rou球的人,發狠地沖跟來的人大叫,讓他們把那群人給弄死,敢在北地欺負他的人,他會讓這些人后悔白長了雙眼睛。本來聽說這邊山里有只罕見的大白虎,他就想著獵了這只大白虎剝了皮給姐夫做壽禮,誰料轉了老半天都沒遇見,心里正窩著一肚子火,對撞上槍口的這群人自然不會手軟了。雙方都打得眼紅了,也沒人想起來報上自家的名號,問一問對方是什么人,只不過一個囂張跋扈慣了,有人敢還手欺負到頭上,還不得把人給弄死,另一方則覺得這群北蠻子果然人品低劣粗鄙不堪,不將他們教訓一頓怎顯出京城權貴的優勢來。徐北三人抹了把汗,面面相覷,又捂著嘴偷樂。忍笑忍得辛苦,徐北按了按肚子說:“我們還是趁夜離開吧,這么鬧下去說不定連我們都要被牽連進去?!?/br>萬一有官兵被吸引過來或是被這兩方人叫過來,說不得會將客棧里面的人都下大獄,不知道要耽擱浪費掉多少時間,徐北現在可折騰不起,否則一路上也不會拼命趕路了,直到快接近滟州才放松些想好好睡上一覺,沒想到也沒能實現,果然跟姓馬的一家子犯沖。“也好,我們趁著混亂離開,最好把其他客人也叫上,才不引人注目?!苯秸f道。老邱護著徐北收拾行李,姜平則將話傳給其他房間的客人,原本看熱鬧的人都嚇得縮回了房間,一聽到有房門外壓低聲音讓他們趁早離開免得被牽連進去,一個個的都趕緊收拾行裝想法子跑路。客棧的掌柜小二也恨不得將自己縮得任何人都看不見,哪里還顧得房間里的客人有沒有結清房錢。徐北三人終于匯合在一起,從馬棚里牽出他們的馬套上馬車,外面已經一片白花花的世界,坐上馬車剛出客棧后院的范圍,只聽得客棧里面發出轟隆一聲。“乖乖,這是樓梯終于承受不住倒塌了吧?!毙毂被赝^去咂舌道。姜平頭都沒回,眼里閃過一抹嘲諷之色,最好兩敗俱傷讓姓馬的忙得焦頭爛額才好,省得整日的不安分。馬鞭揚起,“叭”地發出一個響亮的鞭響,馬車重新上了官道,姜平這才轉過來對一旁的徐北老邱說:“徐兄弟和邱老哥先進車里休息一下吧,等到了滟州城我再叫醒你們?!?/br>“正興奮著呢,一下子都睡不著了?!毙毂蓖妻o道。老邱則推著徐北進車廂:“你進去睡吧,我跟姜兄弟都是習武之人身體熬得住,你可不行,別回去了再累得生病了,敏慶那里我可交待不了了?!?/br>“邱老哥你也休息一下吧,后半夜我叫醒你來換我就是?!苯秸f。“好吧,那先辛苦姜兄弟你了,走走,快進去睡覺?!崩锨褚幌胍彩?,推著徐北說。&&&一夜不停歇,天亮的時候,三人終于看到了巍峨的城墻,相視而笑,擊掌而慶。“下去活動一下等著進城吧?!苯叫Φ?,眼底雖有著青影,但精神仍好,進入滟州城范圍他心里也松了口氣,總算安全到達了。“好咧?!毙毂碧埋R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使勁地跺腳,馬車上雖然有火盆驅寒,可煙熏火燎的一直待在里面并不舒服,外面的空氣雖冷卻清新之極。“走,走,我們排隊進城去?!崩锨褚矘返?。“你們說,客棧里的那兩位究竟是何情形了?”想到最后的坍塌聲,徐北笑得很無良,姓蔣的那小子就算不死,最好也要讓他多受些苦頭,對于這種人,最好的報復方式是一點點地奪去他的憑仗,讓他也嘗嘗平民百姓無法主宰自己命運的處境,對于這種人來說恐怕比死亡來得更加不能接受。老邱咧了咧嘴笑道:“不是說馬大人要做壽嗎?這份壽禮想必會非常特別了,都說那位蔣夫人把弟弟當成命根子,就不知道這次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