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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和老邱面面相覷,吃驚道:“姜兄弟你發現了什么?難道說汪管事已經安排好了,就等著這位馬家公子到來?”姜平頜首道:“之前在下面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但又不是沖著我們來的,想必要等的人正是馬家公子一行吧?!卑l現自己三人不是他們的目標后,姜平只稍作警惕后,便沒太放在心上,他們三人實在普通之極,想要惹人懷疑都難。徐北和老邱互相沖著對方嘿嘿直樂,原本被馬車顛得渾身發酸想要馬上找張床躺上的徐北,也不覺得多么疲憊了,三人就待在一個房間里等著外面的動靜。果然不出姜平的推斷,約有兩刻鐘過后,客棧里面有吵鬧聲響起,聽到有其他房間客人出來走動的聲音,三人也打開了房門,走到二樓的扶梯邊向下張望,又問旁邊早來一步的人下面發生了什么事。大堂里亂糟糟的,跑來了二十幾人,有主子有下人,其中一人正用力拍著柜臺沖掌柜的叫囂:“……什么樣的客人能比我們家公子還貴重?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家公子一句話,立馬能讓你這家客棧完蛋!還不快快滾上去,讓那些人把上房給公子少爺們讓出來!”徐北向下瞥了一眼,撇了撇嘴,下面被幾個下人簇擁著將寬大座椅塞得滿滿的rou球,不正是曾在磺州城有過一面之緣的姓蔣的混賬玩意兒。伸手摸了摸忍不住上翹的嘴角,也不知道汪管事到底是怎么攛掇的,竟然真將這人給弄到這兒來了。“看到下方中間坐著的那人沒有,聽下面的人說是那位馬總兵的妻弟,可算是磺州城的一霸了,不知怎么想的跑到這里的山里打獵去了,這不打獵回來正好經過我們客棧想要投宿,可客棧里上房都被之前來的那批貴客占住了,樓下的這些公子少爺們逼著掌柜讓人將上房都給讓出來?!?/br>“有好戲看了,也不知道是馬總兵的妻弟厲害一些,還是之前那位貴公子更勝一籌?!边@位說話者是見識過之前那批來人的,一個個腰挎大刀,為首的公子又是氣度不凡,這里可不是磺州城,靠近滟州城的地方馬總兵說了可不算,真正做主的是蕭王府。樓上那位正被看熱鬧的客人談論的貴公子,剛剛沐浴出來,聽到外面的吵鬧聲很是不耐,指了一人說:“去,讓下面的人閉嘴,也虧得父親母親能在這鄉野之地待得下去,與京城相比,這里又冷又荒涼,人也粗俗得很?!?/br>“是,公子,小的這就下去將他們趕出去?!?/br>那人帶了兩個還沒歇息的侍衛出了房間,一看到他們的動靜,看熱鬧的人立馬閉了嘴,往后縮了縮,雖然眼里滿是興奮的目光,可湊得太近說不定就會成為被殃及的池魚。☆、第40章互毆掌柜的碰到這群難纏的客人都要哭了,來往的客人接待得多了,看得出之前那波客人來頭不小,不是他這個小小客棧和身后的東家能夠得罪得起的,可現在揪著他衣襟的人同樣開罪不起,他都說了可以給他們騰出一個院子來,可這些人就和原先那群客人以及他們住的上房杠上了。看到樓上下來的三人,掌柜和客棧里的小二像看到救星一樣,對揪著他衣襟把他拽到跟前的人近乎哭喊道:“正是那幾位客官先來一步要去了上房,小店實在沒辦法……”看到正主出現,那人隨手將掌柜扔在一邊,走前幾步吊著眼睛打量樓梯上下來的人,小二連忙將摔倒的掌柜扶到一邊膽顫心驚地問:“掌柜的這可要怎么辦???”聲音里都帶著哭腔。來的這些少爺公子,平時不是跟蔣赟臭味相投,就是要拍他馬屁的,在磺州城里向來耀武揚威慣了的,就算來到滟州城也沒能讓他們收斂幾分囂張的氣焰,蔣赟可是說了,他姐夫是朝廷派來的心腹,不說蕭王府里的主子們,就是定北王見了他姐夫也得客客氣氣的,否則,那就是造反,是謀逆。柳宏康是磺州富商之子,柳家正因為巴結上了馬家蔣夫人生意越做越大,對蔣夫人的心頭寶蔣赟更是當成主子一樣侍候。柳宏康看出蔣赟因為沒有獵到那只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白虎,心情正非常不爽呢,現在有人不知好歹撞上來,正好能讓蔣赟發泄一頓,因此,他搶著上前用手指著那三人囂張道:“你們誰,趕緊地把房間給我們讓出來,把少爺們給侍候好了,否則有你們好看的,哥哥們,你們說是不是?”“砰”地一聲,有人踢翻了一旁的凳子,走到柳宏康身邊搭上他的肩,吊兒郎當地晃著腿說:“趕緊地下來給少爺們磕頭求饒,說不定哥幾個高興了讓你們留在客棧里,否則……哼哼,扒光了扔到外面雪地里,哥幾個,你們說如何?哈哈……”“對,把他們給扔下來,讓哥幾個得仰著腦袋看他們累不累!”手一指,幾個狗腿子獰笑著就沖上去,全無顧忌,讓這從京城一路馬不停蹄趕過來的三人驚得目瞪口呆,中間那人怒指著下面的人呵道:“大膽!我們主子是從京城來的,你們這些北蠻子……”南地富裕,嫌棄北地貧窮粗鄙,常常用北蠻子來指代北地人,而不是指那關外的蠻族。北蠻子三字一出口,將這些在磺州地界上為所欲為霸道慣了的少爺公子們都惹惱了,京城人瞧不起他們,他們也看不慣京城那邊的小白臉,尤其是蔣赟,雖然如今在北地仗著姐夫的勢混得人五人六的,可當初卻是被趕出京城的,一想到以前的事看到京城來的人就火了,跳起來罵道:“原來是京城跑過來的小白臉,給本少爺打!狠狠地打!”一言不和,兩方人馬立即開起戰來。馬恩成自幼跟隨祖父祖母長大,與父母親之間的感情反而不深,但因多年未見雙親,他還是抱著期待的,可一想到他那因為惹了事才被送出京城跟在父母親身邊的舅舅,馬恩成的心情就不好了,他就不明白,一個游手好閑成天只知耍橫的人,怎就被他的母親當成寶一樣寵著,有時就連他這個親生兒子都要退后一步,還要讓他敬著舅舅這個長輩,說什么蔣家只剩下他舅舅這最后一根血脈,馬家多照顧一些也是應該的。來北地之前接到母親的信,居然在信中夸贊舅舅立了功升了官,成恩成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這個舅舅會有改好的一天,哼,什么立功,還不是因為母親的勸說讓父親關照了舅舅,把別人的軍功攬到舅舅的頭上,一想到這個蠻橫霸道的舅舅如今的官職比他還要高肯定得意非常,馬恩成將要見到父母的喜悅頓時被懊惱取代,他實在不想看到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臉,算什么長輩!“少爺……”隨從端來熱茶,看主子的表情就知道主子又因為那位舅老爺心情不好了,勸道:“少爺,依小的之見,少爺著實沒必要與舅老爺太過計較,舅老爺再怎么升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