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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兩兄弟的冰釋前嫌,徹底消除了兩人之間的隔閡。兩兄弟正在紅著眼眶感慨物是人非,突然新兵營一陣sao動,一個不明物體就呼呼帶風直直的朝著乞顏昊儀的腦袋砸了過來。乞顏昊儀一個分神,被砸了個正著。周圍的人頓時咂舌,一時之間新兵營安靜的連根針落地都能聽見。“對不住,剛才沒注意,沒砸壞吧?”白岳澤身著一身梁國新兵的黑色勁袍,胸前與雙腕處束著軟皮甲,頭發完全束起,頭上插著一根木質的發簪,隔著新兵營半人高的柵欄笑著對著乞顏昊儀齜牙。乞顏昊儀一見一身利落兵甲裝扮的白岳澤,整個人怔住了。旁邊的隨從一聽,馬上就對著白岳澤厲聲喝到,“這乃秦王殿下,還不趕緊跪下!”白岳澤白了隨從一眼,心想,不是你們的秦王,我還不砸呢。乞顏昊儀見狀,微微擺擺手,“沒砸著,無事,不用小題大做?!?/br>“誰管你是不是被砸到,我問的是鞠有沒有被砸壞,兄弟們還等著蹴鞠呢……”白岳澤站在陽光下,靠在柵欄上,雙手抱胸,繼續齜牙,說話的聲音不大,正好乞顏昊儀與乞顏泰能聽的清楚。這一下,不僅乞顏昊儀愣住了,就連乞顏泰也完全呆在了原地。恍惚間,那個逝去多年的人一身白衣,站在落滿晨光的草地上,靠著草場的木柵欄,雙手抱胸,笑著說道,“誰問你?只要鞠無恙便罷了,我和阿泰還要接著蹴呢,如果砸壞了我們的鞠,定要你賠一個……”一瞬間,乞顏昊儀心跳漏了一拍。那日是那人嫁入梁國后,第一次真心的對自己展露出笑容,乞顏昊儀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乞顏泰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球,將它遞給了白岳澤。從始至終,乞顏泰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白岳澤,手也微微有些發抖。眼前的新兵雖然一身梁國士兵裝扮,但是眉眼之間卻是與白子岳有七八分相似,某些時候的說話語氣與動作神態,簡直就是與白子岳如出一轍。乞顏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今日所見,難道是自己太過思念伊人,所以隨便見一個與其有些神似的少年,心緒便開始不受控?乞顏泰暗自瞥了乞顏昊儀一眼,見他也是一副愣怔的樣子,便明白不是自己一人認錯人了。其實這一世白亦澤本就是白子岳的世侄,兩人血脈相連,容貌自然有幾分相似。不過白岳澤附在白亦澤身上之后,白亦澤的容貌與形態發生了些改變,鼻梁更為高挺,眉眼更為細長深邃,膚色更為白皙,身材也更為修長,整個人的體型神態已經有了些白岳澤真身的影子,和白子岳也就從有幾分相似變為七八分相似。白岳澤躬身,右手扶左胸,對著乞顏泰行了一個梁國的軍禮,就平身接過了球,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長高了不少,若不嫌棄,改日一起蹴鞠”,然后又對乞顏昊儀齜了齜牙,“謝了!”說完便一腳開球,若無其事的接著蹴鞠去了。新兵營中大多都在cao練,雖然剛才大家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情形,但是大多數人離得非常遠,并不清楚這邊發生了什么。眾人遠遠的見秦王和少將軍都不以為意,便也不再關注,該cao練的cao練,該休息的休息。乞顏昊儀身邊的隨從雖然覺得有些詫異,但是自家的主子都沒有要怪罪那個新兵的意思,自己更不好再說什么。只有乞顏泰感覺到此事絕非表面看起來的那么簡單。他只覺自己的心臟狂跳不止,剛才手顫抖的差點拿不住球。乞顏泰走到乞顏昊儀身邊,輕聲說道,“四哥,剛才那位……便是新的四皇妃?”乞顏昊儀知道白岳澤的身份瞞不過乞顏泰,不過他從一開始也沒打算瞞著他,便直接點頭應道,“是子岳的世侄,先讓他在軍營中處著,探探他的虛實,有備無患?!?/br>乞顏泰神色有些黯然,但馬上就自嘲的輕笑一聲,“四哥,好福氣?!?/br>乞顏昊儀聽罷,也不再多言,只是用手拍了拍乞顏泰的肩膀,兩人便一同向梁西軍營的中軍大帳走去。第18章梁西大營三中軍大帳設在一處開闊地,周圍有重兵把守,帳外有親兵守護。大帳外百米處,東西南北皆設有哨樓。帳中掛著一幅羊皮地圖,地圖前擺著模擬沙場的沙盤與主將的案幾,兩側則是參將與副將們的坐墩。乞顏昊儀與乞顏泰剛剛在帳中坐穩,侍衛便來報:參軍呼延穆來參見秦王殿下了。乞顏昊儀一聽,心中無名火噌的一下就冒起來了。但此時還不是整治他的時候,乞顏昊儀只能不停告訴自己忍耐,必須要忍耐。乞顏泰也一向不待見此人,兩兄弟互相望了望,彼此的心思不言而喻。乞顏昊儀不露聲色,冷聲回復道,“請參軍進賬!”片刻之后,一個身材壯碩額寬臉方的典型草原漢子就進了大帳,身后還跟著兩個黑臉的壯漢。相比之下,乞顏昊儀與乞顏泰則越發顯得斯文俊朗。呼延穆一進帳,不行禮,也不待乞顏昊儀應允,便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一副主人的派頭,毫不客氣。“往日我與皇兄盡不在營中,參軍cao勞了!”乞顏昊儀喚來侍衛,示意給呼延穆備馬奶茶。“秦王不必費神,這茶有什么好喝的?我自己帶的有酒,秦王與少將軍要不要嘗嘗?”呼延穆笑的神秘,他拍拍手,帳中又進來幾人,俱是容貌俊秀的少年,手中端著美食與美酒。“秦王許久沒來,您是不知道,這梁西軍營實在是悶的很,沒得吃沒得喝,也沒啥子消遣。這些都是我自己帶來的,秦王和少將軍還未用午膳,就湊合先用些?!焙粞幽乱粨]手,少年們便將托盤中的東西擺在了乞顏昊儀與乞顏泰各自面前的案幾上。乞顏昊儀沒有吭聲,乞顏泰望著少年們盤中的東西,笑著說道,“參軍好本事,軍中禁止飲酒,一日三餐也嚴格供給,您竟能弄來這些東西?!?/br>“這些算什么,別處我不敢說,但是這梁西大營中,只要您與秦王想要的,就沒有我呼延穆弄不來的東西!改日,我再弄些更好的來!”呼延穆說完,拍腿大笑,一邊笑,還一邊擰了擰身旁一個少年大腿。少年一驚,手上的托盤險些滑落在地。呼延穆一見,笑的更歡騰。乞顏昊儀依舊不動聲色,只是端著酒杯,輕輕晃動。乞顏昊儀在白子岳離去后,喝了五年的酒,如今他重返朝堂,早就立誓戒酒??墒墙袢账麆偟綘I中,呼延穆就投其所好送來了美酒與美食外加美色,不可謂不用心,還不知是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