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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廂情愿的開始,一廂情愿的結束,還得有什么為什么嗎?”付銳修忽地咧開唇笑了,諷刺的氣息凜冽地刺進骨rou里。顧云胡搖搖頭,像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明明好好的……”付銳修不再說話,只面無表情地盯著他。顧云胡情緒有一瞬間的失控,“你對我沒感覺了?還是你喜歡上剛剛那個男孩子了?”付銳修聽到后半句時表情有片刻的松動。顧云胡卻以為是對方開始猶豫,他還是喜歡自己的。顧云胡開始稍稍安下心,語氣也漸漸平淡了下來,不再激昂。他在這段感情里什么時候處過弱勢呢?顧云胡在心里冷哼一聲,聲線卻明顯地溫和下來,自然熟悉的像是在和一位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交談,“銳修,能跟我說說那個男孩子的事嗎?”一個對方剛認識不久卻往家里領的男孩子,在顧云胡眼里,無疑是不正經的出身和存在,這樣的人他不會讓他動搖自己的地位。又到了這個環節。——寧儀住在自己家是顯而易見的事實,顧云胡也看見了。付銳修知道自己該坦白事實,就當當面斬斷自己與顧云胡的最后的聯系。“你問他嗎?”付銳修端著水杯啜了一口茶,平靜地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他懷孕了,是我的孩子,所以住在我家?!?/br>正好也在喝水的顧云胡一口水水嗆在氣管,劇烈地咳起來。付銳修試圖去幫他順順氣,卻被推開。顧云胡好不容易順過氣,嗓音有些難受的沙啞,“咳,你……我剛結束拍攝就跑過來找你,我連著幾晚睡眠不足眼睛充血,剛剛還被張阿姨擋在門外等你那么久,你就跟我說這個?果然,咳咳……”付銳修皺了皺眉,像不悅像不解,“很奇怪?我們的關系從沒確定下來過,我一直是單身?!?/br>而且一直是顧云胡單方面不愿意同意確定關系,付銳修本來就沒有為他守身如玉的必要,這說出去也要貽笑大方。更何況顧云胡為他做的并不值一提的這些,換做以前他會感動,現在他捫心自問,一點波瀾都掀不起了。顧云胡被他的話一噎,忽然意識到這一點。——付銳修是個正常男人,有那方面的需求太正常了,所以是自己沒去迎合滿足對方的錯了?顧云胡輕易地抓錯重點,對那個爬付銳修床的小妖精已經恨到極致。他不是不喜歡付銳修,但他喜歡被人捧著、自己卻不屑一顧高高在上的感覺。原本在圈子里,他剛進圈時,很多人說他是仗著有一個影帝哥哥,所以資源好人氣高、實力根本不能看,付銳修幫他壓下去這些聲音,默默地替他牽線送資源。別人爭破頭的東西,他只要屈身和付銳修吃頓飯,就有了。越想以前那些好處,顧云胡越是無法接受。但他還是盡快地平復下來——起碼表面看起來是這樣。“剛剛是我太激動了?!邦櫾坪抵羞诉?,“我只是想說,現在男人懷孕十分少見,你確定他是?”付銳修將他的一舉一動、一絲絲細微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斂下眸光,“嗯,去查過了?!?/br>“孩子多大了?”顧云胡有些急切。“四十一天?!?/br>顧云胡抿緊了嘴唇,“那應該還沒有做B超?”“沒有?!?/br>“還是去做一個吧,除了影像外的檢查畢竟有其他因素混淆的嫌疑,真正看到了才放心?!鳖櫾坪⑽⒙读藗€笑,破冰初融的動人模樣。付銳修安靜無聲地看了看他,“你好像有點cao心過頭了?!?/br>顧云胡已經完全鎮靜下來,腦子里甚至初步形成了一個計劃,“我只是有些擔心……更何況,拍個片看看孩子的發育情況,如果有著床異常,還能盡早發現?!?/br>付銳修驀地轉過頭,看向一分鐘前就有不明顯的動靜傳出的房門。寧儀站在那,也不知道聽了多久。但僅僅是站在那,付銳修注視著他,仿佛能從他平靜的臉上看出不安,透過他趿著的拖鞋看到蜷縮的腳趾。“別害怕?!彼牭阶约哼@么安慰,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坐下,“確實該拍個片看看了,以后還得月檢?!?/br>寧儀點點頭,卻沒有坐過去,也沒有看向顧云胡和付銳修中任何一位。他確實不安。——因為他不想做B超。寧儀有些抓狂。他的崽崽和別人的不一樣??!有殼膜的,以后的形態也會漸漸表現得與人類殊異,拍片不定就被當成畸形兒流產流掉了!寧儀突然想起原書里的內容。關于原主流產的那一部分,作者寫的比較隱晦,但多個疑點最終箭頭都指向顧云胡,只是為了維護人設,并沒有明確點出。他當時閑的無聊,翻了翻評論區,有許多大佬分析了這一段內容,最終得出的答案大差不差。結論是:原主流產是顧云胡害的,顧云胡是朵黑蓮花。原書里顧云胡也是在發現原主后,就和付銳修提出了去醫院拍片檢查的提議。顧云胡此后頻繁與那家醫院聯系,后來片子出來,醫生告訴付銳修,寧儀腹中的孩子是個畸形兒,得流掉。付銳修當時產生了懷疑,想帶寧儀去別的醫院再做一次,但原主躊躇了,他怕唯一的籌碼就此失去。他猶豫了幾天,沒等決定好就在公園里閑逛時摔倒流產。那天微博上有小粉絲興奮發博說自己在公園遇到了顧云胡,只來得及拍下背影。那條微博沒幾個小時消失不見。原主流產后在醫院恢復期間就瘋了,顧云胡提出將其轉移至精神病院,付銳修同意了。這段幾乎是所有人公認的原主發瘋真相的猜測,寧儀當時只是淡淡地掃過去,因這猜測對顧云胡多了兩分不喜,現在想起來,已經是十分不喜,還隱約夾帶著涉事的興奮。要論惹是生非,在他被父母管服之前,寧儀從沒向誰認輸過。付銳修見他遲遲不動,以為他是聽到這番質疑的話傷心難過,微嘆出口氣,“這只是為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