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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那樣,直截了當地回嘴,只能以沉默來回應他。 經過嚴主任這么一勸,幾乎兩個科室都默認白芷和傅西泮正在交往這件事。 所以,普外科的醫生在走廊或者食堂碰到白芷時都格外客氣。 這讓白芷很不適應。 多嘴的小李醫生接著給她出主意的借口,說:“白醫生是不是很不適應???我教你一個辦法,你就適應了?!?/br> “是什么?” “答應他?!毙±钺t生指了指傅西泮的位置,“這樣大家就不會再說什么啦~” 白芷揶揄道:“我真是謝謝你的好主意阿?!?/br> 做完手術,換下手術服的傅西泮擦著汗走進辦公室,他一抬眸就看見了白芷:“你怎么來了?找我?” 白芷把一沓資料拍到他的桌子上:“這是下周我們科和你們科聯合手術的病歷資料?!?/br> 傅西泮更迷惑了:“這個手術不是我和王醫生做嗎?怎么是你來送資料?” 白芷撇嘴,“你覺得呢?” 傅西泮搖頭。 白芷以為他是明知故問,哼了一聲不再回頭,扭頭離開了辦公室。 可傅西泮卻是真的懵。 一旁的小李醫生看不下去,搭上他的肩膀,忍不住開口道:“人家這是給你們倆制造機會呢。嚴主任都下場了,這你還不行就真的是……嘖嘖嘖?!?/br> 傅西泮隨手從桌上抄起一個本子,卷成圓筒,敲在他的頭上,“少廢話。做事。讓你查的資料呢?!?/br> ** 隨著時間的推移,傅西泮的熱情并沒有因為白芷的冷淡而消散。 他想起白芷上次和自己說的,不要影響她的正常生活。 所以下班后,他沒有再到婦科去等她。 而是坐在住院部樓下的長椅上。 白芷每天一出住院部大門,先看到的就是他。 久而久之,連白芷自己都有些恍惚了。 她坐在傅西泮的自行車后座,兩手輕輕攬著他的腰,腦海里是他站在灑滿陽光的住院部院子里和自己招手。 她忽然低下頭,怔怔地開口問:“喂,傅西泮,你到底喜歡我什么呀?” 傅西泮一個急剎,兩個人都跟著向前一仰。 他停好車子,慢悠悠地轉過身,皺著眉,邊思考邊謹慎地回答:“我喜歡你在我身邊的感覺,讓人覺得很安心?!?/br> 他自認為滴水不漏的回答,卻讓白芷的神色黯淡了一些。 她仰起頭,很認真地分析道:“傅西泮,你有沒有想過,你喜歡的其實只是一種陪伴。因為我們是同事,而我又剛好住在你隔壁,見面的時間很多。所以你才會產生這種錯覺?!?/br> “錯覺?” “嗯?!卑总泣c點頭,“就是假如住在你隔壁的不是我,和你一起去學校宣講的也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女生,你也一樣會像現在這樣喜歡她,依賴她?!?/br> 傅西泮不解:“為什么你要用一個自己臆想出來的假如來否認我對你的喜歡?” 白芷抿著唇,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她猶豫了好久,語氣沉重地說:“大概是因為……你離我太遠了吧?!?/br> “即使是我們住在同一屋檐下,在醫院低頭不見抬頭見,現在你這么關心我,我還是覺得,傅西泮你離我好遠,所以我沒有辦法去喜歡你?!?/br> ☆、48 白芷明確拒絕了傅西泮以后, 兩個人的關系降至冰點。 傅西泮調整了自己的值班表, 瘋狂地加夜班,他也不會再住院部樓下等白芷下班。 短短幾天, 他下頷的胡青重了不少, 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白芷也刻意保持著和普外科醫生的距離,就連每天午休她去看林京墨都特意避開了傅西泮。 醫院里的單身護士醫生又一次看到了希望。 下手最快的是隔壁神經外科的主任, 他的女兒今年剛從醫大畢業,和白芷年紀相仿, 而且實習恰好輪轉到了普外科。 他借著實習的由頭, 讓傅西泮多帶帶她。 傅西泮自然是沒心情,可沒法拒絕,只能是又恢復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面孔。 門診、醫大實驗室、手術,他把自己的時間表排得滿滿當當, 一是為了躲神經外科主任的女兒, 二是想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這天,又輪到傅西泮值夜班。 他剛從手術室走出來, 一臉倦意, 滿頭大汗。 走進辦公室的空調房, 凳子還沒坐熱, 空調在響了一聲后忽然停止了運轉。 小護士拿著一個扇子和一臺充電臺燈跑過來:“傅醫生, 上面通知說供電設備壞了,整個院區還有附近的居民樓都停電了,市電力局正在搶修?,F在醫院自己的供電設備有限,只能先供病房的電, 所以今天晚上值班室可能一整晚都沒電?!?/br> 傅西泮解開襯衣的前面兩顆紐扣,應了一聲:“嗯。我知道了?!?/br> 七月的A市即使到了晚上,也是悶熱不已。 沒了空調,就好像把人放在蒸箱里燉煮。 傅西泮只是在辦公室里坐了一會,背后就被汗水浸濕。 他搖著大團扇,可是越搖越熱。 心情煩躁再加上辦公室里悶熱的空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傅西泮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到走廊的窗戶前透氣。 他倚在墻邊,望著窗外的殘月。 因為電力的缺失,平時常亮的走廊燈全熄滅了,只有墻壁上一條用熒光涂料繪往逃生出口的綠線,發著幽幽的光。 傅西泮拉開走廊的窗戶,帶著余溫的夜風吹進走廊,一點也不涼快,但至少驅散了些悶熱之感。 他靠在墻壁上,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因為連日的加班,也因為被白芷拒絕的失落。 他掏出手機,劃開相冊,里面裝滿了白芷的照片。 傅西泮沒有自拍的喜好,也沒有拍美景美食的時間,他的相冊里有且只有白芷。 在一群人的合影里,他總是能迅速地找到白芷,他的指尖輕輕觸摸著合影里她的臉龐。 “傅醫生?” 一聲輕喚,傅西泮手一抖,熄滅了手機屏,他收好手機,隨即轉過身子。 借著透進走廊的月光,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是因為腸梗阻復發再次住院的劉大叔。 他三天前剛出院,可今天早上又被女兒女婿送進了醫院。 因為剛做過手術,所以傅西泮決定采取保守治療。 他看著走出病房的劉大叔,問:“怎么了?是又腹痛了嗎?” 劉大叔搖頭:“不是?!?/br> “那是?” “傅醫生,我聽護士說你們醫生值班室沒電了。要不然到我的病房里待一會吧?!?/br> 傅西泮搖搖頭婉拒了他的好意。 且不說病房里還有其他病人,這樣容易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