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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嘛……要說我啊,我仿佛從阿聿身上感受到了沉穩如山的父愛?!标憸Y澈故作嚴肅。陸敘廷失笑,“這話你還是不要當著他的面說?!?/br>“……”“還是你已經說了?”“說了,然后被拍了后腦勺?!?/br>陸敘廷倒是有點意外,“是因為你身上有傷,所以不好下重手吧?!?/br>“你們兩個還真是相當投緣啊……”陸淵澈扯扯嘴角,“所以你對聞聿的印象到底怎么樣?”“你給我的感覺好像在問我對你女朋友的看法?!毖劭粗憸Y澈可能炸毛,陸敘廷補充道,“開玩笑的,我對聞聿的看法啊……”陸淵澈立馬不炸了,認真等著陸敘廷的回答。陸敘廷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笑著道:“我覺得這個人這么喜歡你,肯定是個善良的好人?!?/br>聽了陸敘廷的話陸淵澈有點高興,又恍惚覺得自己是不是被黑了?陸敘廷之前沒和陸淵澈說在自己家里發現聞聿的事,不過這個感受倒算是他心里的真實想法。陸敘廷覺得,聞聿這么關心陸淵澈,不說善良與否,但至少不會做出任何對他們不利的事。第一次見面是在公司,聞聿提著食盒來給陸淵澈投食。聞聿面對著陸敘廷表現得很有禮貌,從后來陸敘廷觀察到的聞聿的性格來說,那次大概真的是給陸淵澈的面子。而且從陸淵澈提到過的不少關于聞聿的事情來看,聞聿雖然時常會欺負陸淵澈,但是真正傷害到他的事情——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層面上——聞聿都會注意著不過線。要不是陸敘廷親眼觀察過,他絕不相信聞聿對陸淵澈只是友情。這么一個好人哪里去找啊。陸敘廷在心里給聞聿發了張好人卡。☆、二十二陸敘廷沒再說聞聿,而是換了個話題,“明天你告訴公司的人,我轉到別的城市的醫院了?!?/br>“轉到哪個市?”“你隨便說,回頭告訴我就好?!?/br>“話說回來,公司以后會怎么樣?”“什么會怎么樣?”陸敘廷反問。“之后我們不就不食人間煙火了嘛,難道不應該找個山洞專心修煉?”陸敘廷啞然失笑,“你看樓下那些天天來喝茶的人,還有這個想法?而且不食人間煙火也太夸張,現在辟谷的修行者其實也不多,而且不管是修行者還是普通人,沒錢都沒辦法生活吧?!?/br>陸淵澈喃喃道:“有點兒幻滅啊……這么說來修行者除了活得長之外,好像也沒多少特別的地方了?其實修行者的麻煩也不少啊,想想之前看過的,因為外貌不變還沒辦法長時間生活在一個固定環境吧?!?/br>“這個你可以問問聞聿,他的經歷應該不會少,還有你的鄰居,聽聞聿說他的工作就是處理修行者問題的,至于我,只是個剛入門的半吊子,了解的不多?!?/br>陸淵澈感嘆道:“秦峨不是在警察局工作?原來修行者這么……”他想了想,試圖找個合適的詞,最后憋出來一句,“這么深入人民群眾內部了???”“是啊,所以你也不用覺得有多大的變化?!标憯⑼⑿π?,“別忘記,你母親也是位很厲害的修行者。從出生的那一天起,你其實就已經和修行者的世界有聯系了?!?/br>現在茶樓里還必須進食的就陸淵澈一個,他出于微妙的逃避心理,一整天都沒下到一樓去看過——一樓坐著的可滿滿都是陌生的修行者。秦峨下班后直接就回茶樓了,聞聿今天心情不錯,他看著剛黑下來的天色,還有心思趴在一張空桌上調侃秦峨:“喲,你的夜生活呢秦郎?”秦郎是過去秦峨流連花街柳巷時大多數姑娘對她的稱呼,至于她們想叫的到底是“秦郎”還是“情郎”,這個聞聿就不用多想了?,F在想想,秦峨還真是能把本質帶著點渣的事情做得清新脫俗讓人挑不出來毛病。秦峨看一樓坐的人不多,干脆也直接在聞聿對面坐下了,他苦笑道:“白天工作,晚上修煉,哪來的時間出門享受生活?!?/br>聞聿認真盯了他一眼,了然地問道:“阿簪還跟著,你不方便去泡吧吧?”秦峨瞬間被揭穿,一點也不心虛,笑瞇瞇道:“別說得我好像特別不正經啊?!?/br>聞聿笑道:“難道不是?”秦峨有點驚訝,“難得你會笑得這么溫柔和我開玩笑,今天有什么高興的事?”聞聿把今天發生的事迅速過了一遍,答道:“完全沒什么值得高興的事,非要說的話,茶館里一下子多住了三個人?”說完聞聿自己都奇怪,“這哪是什么高興事,不是煩心事就不錯了?!?/br>秦峨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但你確實心情不錯?!?/br>“可能是因為看見了你被死偷卡逼得連酒吧都沒得去?”秦峨笑道:“恢復常態了你?!?/br>“話說回來,你和阿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之前還真是沒看出來他有做跟蹤狂的潛質?!?/br>“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我也記不清了?!鼻囟胝Z氣帶著困擾,表情卻帶著點無所謂。聞聿突發奇想,“要不然干脆讓他也住進來算了,二樓還有空房間,你們可以正面肛?!?/br>秦峨強忍望天翻白眼的沖動,無奈道:“如果我們真地在你這兒起了沖突,你的損失怎么辦?我就是個小公務員,存款連五位數都沒有,阿簪更是窮得叮當響,只有在這兒給你洗杯子這條路?!?/br>聞聿立馬正經道:“我這不是開玩笑嘛,再說我上次見阿簪的時候看了他的修為,我覺得你們兩個正面沖突的話,會輸的那個是你?!彼麚u了搖頭,“你輸的話我還得上去搭把手,想來這么麻煩的事我也不會干的?!?/br>“有你這句話我就能安心了,不過阿簪應該也不會直接上門來吧?”秦峨玩笑道。聞聿瞇眼一笑,事不關己道:“誰知道呢?!?/br>對話告一段落,聞聿漫不經心看了看大堂,忽然起身,朝著一位剛坐下的客人走了過去。秦峨不明所以,看著聞聿站在那人桌旁稍微彎下身來低聲說了幾句話,而那人點了點頭之后,兩人就一前一后上了樓。秦峨想了想,跟了上去,看到前面兩人上了三樓之后便沒再跟上去,而是回了自己暫住的房間。雖然心里有些好奇,但是秦峨不覺得自己可以隨便上三樓。還是明天再問吧,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必須瞞著別人的事。聞聿上樓之后敲了敲陸敘廷房間的門,開門的是揉著眼睛的陸淵澈,聞聿隨口道:“困了?困了就回去睡啊?!?/br>陸淵澈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睡這么早半夜會醒?!彼匆娐勴埠竺孢€跟著一個陌生人,心里有點茫然,后退幾步把門給讓開了。聞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