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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相對視了三秒。易休面無表情,“你可以走了?!?/br>“你不是要銘秋陪你嗎?”洛河眨著眼睛,笑問。“要銘秋,不是你!”易休咬牙切齒地回道,看洛河的眼神極為不善。“……”洛河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他笑不出來了。要銘秋不要他???!易休這是看上銘秋了嗎?昨晚不是還要掐死人家嗎?現在“舊情復燃”了?易休瞪著洛河,似乎洛河一旦出爾反爾,就會撲上去咬死他一樣。洛河輕哼一聲,“銘秋陪你,我就陪銘秋咯。怎么?你不樂意?”易休知道了,洛河這個無賴是想賴在車里不走了。陪銘秋?什么破理由?他咋不直接滾出去“陪”呢?“讓銘秋進來,她受傷了?!?/br>易休按捺著胸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努力保持語氣平穩。“她受傷了,你心疼了?”洛河瞇了瞇眼,負氣地問出口。“我心疼不心疼,干你何事?”易休低吼回去,眼看火山就要爆發。“當然關我的事,畢竟她是我的人?!?/br>洛河抱胸,僵硬地回應。停了停,又小聲補充了一句,“如果我想,她早晚是我的人?!?/br>易休終于無法再忍,胸口起伏著,喘著粗氣兒,眼睛都被洛河給氣紅了。他努力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再冷靜,理智卻在洛河漂亮的嘴角重新勾起的瞬間斷弦。于是再管不了其他,猛地撲上去,掐住洛河的脖子,抓狂地吼道,“你很驕傲嗎?你不就是靠星圖嗎?你趕緊讓她進來,然后有多遠滾多遠就好了,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么多?????!”古木參天的密林中,行駛著一輛破舊的馬車。此刻疾行的馬車不正常地晃動著,不時傳出“嗯嗯啊啊”的聲音,將氣氛渲染得十分曖昧。突然響動停止,洛河跌出了門簾,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咳嗽了好久,他才憤憤不平地起身。整了整凌亂的衣衫,掃視了一眼周圍,將好奇的目光全部堵了回去。然后腳下輕點,躍向林間。不甘不愿地對好整以暇的銘秋揮了揮手,“去吧?!?/br>說完,突然靠近銘秋,悄聲警告,“自己掌握著分寸?!?/br>銘秋自然領命稱是。當銘秋進入車內,易休正背對車門的方向,氣憤地撕扯著貂皮地毯上的淺毛。他手邊落著小刀,刃上沾著些許紅色。“你……受傷了嗎?”銘秋的聲音柔柔地響起,喚回易休的心神。易休回頭,抬起右手,“擦破了一點皮而已?!?/br>“黑森林里有瘴氣,還有專門吸食人血的飛蟲,嗅著血腥便會在傷口扎根,這小傷也不可忽視?!?/br>銘秋輕輕握住易休的手,取出車內藥箱,開始幫易休處理手上的擦傷。易休低頭,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心里驀地一暖。視線微移,便見她肩背上滲出的血跡,眼神暗了暗。“倒是你身上的傷,比我嚴重多了。處理過了嗎?你在外面,也沒條件處理吧?”說話間,手上已經綁上了一層白紗。修界靈藥,有生肌止血效果極佳的,敷上不出多久便能愈合傷口。但大多數都需要使用者本身有靈力輔助,否則效果甚微,甚至造成反傷。易休現在沒有靈力,用不得靈藥,只能用普通傷藥。“我沒關系,有靈力護體,不會出什么問題?!?/br>銘秋對易休笑了笑,放下他的手,準備將藥箱收起來。易休抬手阻止,“我幫你上藥吧,好得快一些?!?/br>銘秋搖了搖頭,似不好意思,“不用了……”易休卻已經找出藥膏,“別擔心,我可以蒙上眼睛,不看你的身子?!?/br>看著易休一臉正義凜然,剛正不阿的樣子,銘秋心底苦笑。她才不擔心被看光身子呢,她只擔心老大吃醋發火誰也攔不住啊。她還挺珍惜自己的小命的,可不想因為當“第三者”被炮灰。經過昨夜,她已經徹底明白老大跟華意休的關系了。沒錯,這兩個就是一對??!昨晚那么如膠似漆,說不是一對騙誰呢?卻不知為何,華意休一覺醒來態度就變了,竟然還要她出面安撫……華意休忘了昨夜他差點坑死她嗎???!“真的沒關系,他,他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br>銘秋為難地開口,神情帶著幾分隱忍的苦楚。她長相清純可人,露出隱忍的表情更加惹人憐惜,不忍拒絕她任何要求。易休眉頭緊皺,心道那妖孽真是欺人太甚!倒是沒有再繼續勸銘秋,將藥膏收了起來。又在車內翻找了一通,將之前洛河帶來的幾枚稀有靈果找出來遞給銘秋,“這些果子你收起來,洗洗還能吃,對你的傷會有幫助的?!?/br>易休總覺得銘秋是因為自己受的傷,心里有些自責,只想用盡方法來補償。靈果有兩種,金色拇指大小的扁平果子是金蛇丹,紅色嬰兒拳頭大小的果子是靈櫻果,皆是黑森林特產高階靈果,數量稀少且有異獸守護,非常難得。兩種靈果不僅味道甜美口感極佳,還有蘊養靈根并且持續恢復靈力的神奇功效,極為珍貴。不得不說,易休將這樣的果子到處亂扔,還踩爛了幾個,實在暴殄天物。銘秋這次推拒了幾次便接受了,凡事都要有張有弛,推拒太過反而會引起懷疑。如此,兩人一直氣氛和諧地相處到深夜。直到子時來臨,銘秋才離開馬車。而銘秋一離開,洛河便掐著時間進去了。易休的眼睛已經變成跟昨夜一樣的深紅,一眨不眨地看著洛河,沉默了許久。洛河也不著急,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巧的瓷盅遞過去。易休卻沒接,并且無論洛河如何以眼神催促,堅持不接。洛河摸了摸鼻子,只好將瓷盅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張了張口,正欲說話,卻被易休搶先。“她是你的人?”易休語氣危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