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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哥,怎么樣我這車?今兒剛提的新款?!?/br> 江恕懶懶倚靠在皮質沙發內,垂眸盯著手機沒搭理他。 方才他和賀呈出來,并沒有知會溫凝,給她打電話也一直沒有接聽,江恕失了耐心,索性發了條短信,讓她找任天高送她回去。 沒一會兒車子到了會所門口,兩人進門時,包廂里已經煙霧繚繞。 一塊玩的幾個兄弟都是寒城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家族里往上數個五六代皆是呼風喚雨,平日里奢侈慣了,會玩得很。 牌桌上的人見江恕來了,立刻讓出個位置,煙酒都替他準備好了,江恕興致缺缺,只把煙接過,擺擺手,嗓音微沉:“你們玩?!?/br> 之后便懶懶地坐到邊上軟座。 包廂內音樂震耳欲聾,賀呈抱著麥克風唱小情歌,鬼吼鬼叫,江恕手肘曲著,指頭捏了捏山根,眉頭微蹙,不自覺地掏出手機又給溫凝打了個電話。 對面依舊沒有人接。 一曲結束,會所經理進來送酒水的空檔,對著陪酒小姐使眼色:“懂點事兒的過去伺候伺候江少,沒看那邊兒單著呢?” 小姐得了指令,悄悄看過去,男人身著精致的黑色襯衣,衣袖隨意拉到手肘處,小臂線條流暢有力,慵懶地偏著頭,眼眸半闔,頭頂一束淺淡的追光正巧打在他臉龐,細碎的黑發在額前投下淡淡陰影,整個畫面透著股貴氣的欲,桀驁叛道,野中帶著些許痞性,明明是坐著,卻還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氣質,讓人難以接近。 光是樣貌就足以讓人垂涎向往,更別提他是江恕。 在寒城,江恕這個名字就是錢權象征,但凡沾上點兒邊,幾輩子都不用為錢發愁。 是個女人都會肖想的存在。 小姐小心翼翼走過去時,江恕正在撥第二次電話,電話那頭還是忙音,耳邊卻突然來了個嬌滴滴的聲音:“江總,我陪您喝杯酒吧?” 她說著,將調好的酒杯遞到江恕面前,杯中酒水紅紅綠綠,飄著股特殊的味道,也不知道摻了什么東西。 江恕本就不悅,此刻連眼皮子都懶得掀,舌尖頂了頂臉頰,痞得周圍女人心顫。 然而下一秒,就見他沉著眸,手一揚,酒水頃刻灑到地上:“滾?!?/br> 旁邊原本看曖昧的兄弟立刻起身趕人:“都他媽給老子滾出去,誰教的?屁規矩不懂還出來混!江少的主意也是你們這種東西能隨便打的?” 賀呈也皺了皺眉:“今兒恕哥來,別找不痛快,這亂七八糟的女人統統弄走?!?/br> 兄弟幾個在一塊的時候,江恕雖然玩得也瘋,可從來不碰這些臟東西,有他的局,大家都識相地清心寡欲。 賀呈罵完那邊,過來拉他打牌換換心情。 電話一直沒打通,江恕索性收了手機,坐上牌桌。 他這人大概是得天獨厚,天生一副好皮囊,事業上風生水起,就連玩個牌也是實力碾壓,心情好的時候逗兄弟們玩,放放水輸兩局,送點房子車子做消遣,心情差的時候也能贏得其他人叫苦不迭,半個月都買不起褲衩。 賀呈在輸了海邊兩套別墅之后就意識到,他恕哥今晚這脾氣是捋不順了。 另個哥們在戰術上采取干擾策略,笑著開口調侃:“恕哥,平時也不見你碰女人,出席個宴會連女伴都沒有,帶的還是男助理,怎么著?真打算單著啊?!?/br> 賀呈喝了口酒:“你2g網呢?恕哥已婚了你們不知道?” 邊上人聽笑了,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婚姻就是個笑話,更別提江恕這樣身份的。 賀呈瞥了眼這幫人:“笑什么,咱嫂子好看得一批,放娛樂圈里邊隨便捧捧,妥妥頂流?!?/br> 提起娛樂圈,有幾個倒來了興致:“我聽說最近演電影特火的那個汪什么的……噢,對,汪婉婉,身材賊好,聽說還是舞蹈學院的學生,還沒畢業呢,又嫩又辣?!?/br> 賀呈相當不屑:“嫩學生算個屁,嫂子實力碾壓?!?/br> “嘶,恕哥,嫂子真有這么天仙?”他們可是知道江恕連婚禮都沒參加的事。 這話一出,大家紛紛把目光聚到他身上,半晌后,見他淡定地丟下手中最后幾張牌,勾了勾唇,嗓音微?。骸昂芷??!?/br>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聽江恕這樣夸一個女人,此刻個個對他藏在家里那位起了好奇。 這個干擾戰術似乎還挺奏效,江恕自提起溫凝之后,臉色變得稍微好看了些,幾輪牌下來,有輸有贏,明顯是放過水的。 然而大家都在有說有笑之時,男人明顯還是有些心不在焉,兩指間夾了根煙點著,注意力全在桌角的手機上。 手機屏幕一直是黑的沒亮過,溫凝沒回過電話,甚至連短信都不回。 煙燃到最后,江恕也沒碰一口,不在意地隨手掐了,拿起手機又撥了個電話。 賀呈輸了在洗牌,幾個人閑著沒事講了兩句葷話,笑作一團,吵吵鬧鬧之間,忽地一陣機械化的女聲從江恕手機那頭傳來。 大家不約而同噤聲,那段沒有感情的播報音便越發清晰。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播……sorry,you……” 江恕眸光微黯,掛了電話,表情看似沒有多少變化。 有人調笑:“喲,誰這么大膽子啊,連咱恕哥的電話都敢不接?” “不知道對面發現自己錯過江少電話,要哭幾年?!绷硪粋€跟著附和。 賀呈洗好牌,壓著嗓問:“恕哥,嫂子電話還沒接呢?估計真生氣了?晚上回去哄哄?!?/br> “哪家姑娘啊,心氣兒這么高,不知道咱恕哥可從來不是個會哄人的主?” “是啊,女孩啊,就不能作,聽話點兒應有盡有?!?/br> “我也不喜歡多事的,有那時間多找幾個乖的伺候不好么?!?/br> 幾個人談笑間,江恕撂了牌,起身帶走花鐲,直直往外走了。 賀呈追上問了句:“恕哥,不打了?” 江恕語氣淡淡:“回家?!?/br> 賀呈有些不敢相信:“回家哄嫂子???” 江恕抬眸掃了他一眼,居然沒有否認。 牌桌上一伙人目瞪口呆:“什么情況這是?” “不會真回家哄人吧?” “怎么著?江少這結了婚,還有門禁了?這才幾點?!?/br> 賀呈笑得曖昧:“回家哄小姑娘去?!?/br> “臥槽??”這下幾個人終于來勁兒,這架勢,是玩真的???! “太可怕了,剛剛著急忙慌走的人是咱寒城太子爺??婚姻這墳墓,老子這輩子都不要跳!” “賀呈!有照片沒?我他媽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天仙??!” 作者有話要說: 曾經,他是個王者:老子never哄人。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