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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舌吮咬得有滋有味,林彧初眼角泛了紅,舌尖卻照舊迎合著我,勾纏著,相互舔舐著。直吻到他喉間溢出幾聲甜美的低吟,我才住了口,生怕再吻下去,會忍不住在這里辦了他。我一下一下啄吻他的嘴角,又問:“是不是呀?做什么都行?”林彧初一雙眼睛霧蒙蒙的,我恍惚看到了其間藏匿著的寵溺,甜酒一樣,溫溫柔柔地入喉入胃,香氣四溢又惹人沉醉。他拿指腹慢慢磨蹭著我性器的頂端,開口時每一個字都綴著情欲:“是你的話……做什么都行?!?/br>小小的一聲鉆進耳朵里,頭皮都要發麻。我凝著他,他也不閃不避,濕潤的空氣里,兩道視線就這般碰撞出灼人的熱度。我抱著他出了浴缸,站在噴頭下三兩下沖干凈了身上的泡沫,直奔臥房。林彧初水噠噠地被我扔在了床上,他趴在白色的被單里,腦袋半埋在軟和的被子里,露出半邊臉看我。那張臉紅撲撲的,望過來的眼神有些渙散,沒有刻意地放蕩,卻仍撩撥得人即刻就想狠狠欺負他。我拿起床頭柜上的潤滑和安全套,走到床邊,指尖輕輕蹭了蹭他挺翹的臀瓣,上面還沾著溫熱的水珠,倘若等會風干了,皮膚會變得很涼。我惡意地用指尖勾勒林彧初起伏的線條,他的皮膚登時敏感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朝他股縫間擠了點潤滑,手指也沾了些,他主動而順從地抬了抬腰,方便我幫他擴張。林彧初身上的雞皮疙瘩半天不下去,我用空著的那只手幫他扯了扯被子,蓋在了后背上。“冷嗎?”我問他。“冷,”林彧初保持著那有些情色的動作,容納著我在他體內進出的三根手指,回過頭來用軟軟乎乎的目光看我,“所以你快一些……快點抱抱我?!?/br>林彧初向我撒嬌似乎已是家常便飯——即便他從前并未在床上撒過這樣的嬌,現下看起來也不算太不熟練。我把手上的東西隨意撂在了一邊,將林彧初翻了個面兒,拿了枕頭塞在他腰下面。我抓著林彧初的膝窩,性器正抵在他擴張過的向我敞開的xue口,那里還留著潤滑劑黏膩的觸感。我磨蹭著,用柱身一次次蹭過他翕張的xue口,感受著那處輕微的開合。林彧初的呻吟全被壓在了鼻腔里,化作一聲聲悶哼。我這樣逗他,他不自覺地扭起腰桿,大概扭了幾下仍覺不出滋味,徹底惱了。“嗚……你、你今晚怎么磨磨唧唧的——!”他生氣時更多幾分有趣,眼角掛著淚花還要將人瞪一眼,一點氣勢也沒有,反倒是變著法兒催人干他。我扶住完全勃起的性器,找準那處,一點沒留情地頂到了最深處去。“啊——!”林彧初忽的揚起了脖子,露出性感精致的喉結,身體在瞬間繃緊,只有一張嘴誠實地叫出了聲。我沒忍住俯下身含住他的喉結,拿舌頭舔他,逼他再多叫幾聲,身下便一刻不停地往他最敏感的那處鑿。林彧初的里面緊緊裹著我,每撞一下還要再縮緊些,細算起來,我已經太久沒同他做過,一上來就被這么纏著折磨著,我險些當即就要釋放出來。這可太沒臉了,我只好開口勸他:“寶寶,你咬我咬得太緊了,放松?!?/br>我不輕不重地拍了拍林彧初的屁股蛋,他噘著嘴快哭了似的:“漲……里面太漲了。修哲、修哲……”我被他帶著哭腔的聲音叫得小腹更熱,下身抽插的速度反倒持續加快,每一下都要頂到最里面,非要兩個赤裸裸的身體嚴絲合縫才罷休,他的雙手無力地攀住我,揚著下巴,哭得更兇。自林彧初來找我直至現在,他幾乎哭了一整晚,嗓子也哭啞了,卻還在叫我的名字,一聲一聲,帶著火熱的情欲,仿若最要人命的情話。他哭得氣也喘不勻了,可他一句求饒的話也沒說,只是抱住我,親吻我,一遍遍在我耳邊重復“修哲,我要你、要你”。我吻上他濕漉漉的眼,用舌尖卷走睫毛上的淚水,我軟著聲音道:“寶寶不哭了,我輕點,不哭了,再哭嗓子要壞了?!?/br>我的唇瓣仍舊貼著林彧初的眼皮,他的腦袋動了動,眼皮一下下蹭著我的唇瓣,很快地,我的嘴角又嘗到溫熱苦澀的液體。“池修哲,”他疲累地輕聲喚著我的全名,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鄭重,“你得讓我疼,你得讓我記著?!?/br>我的心像被刺著了,我沉默著,不厭其煩地再次吻去林彧初的眼淚,坦然道:“我是真想讓你疼,疼到連說話的力氣也不剩,只能待在我身邊?!焙斫Y上下動了動,莫名哽咽,壓住那感覺,才敢接著說,“可我舍不得?!?/br>四下只剩我們的呼吸聲和窗外越發嘈雜的雨聲,噼里啪啦,裹著晚風,撞上了心門。林彧初一直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他一瞬不瞬地望著我,那雙眼睛里盛滿了水——我原說他的眼里是海,要溺死人的,此刻,在一片疾風驟雨下,卻恍惚于其中看見了一座燈塔——我的燈塔,而我是流浪了太久的船舶。“池修哲,我愛你?!?/br>第45章2017/09/18雨夜(6)這晚我們仿佛是一宿沒睡,做了多少次也記不清楚,即使后來不做了也沒人合眼,用慢悠悠懶洋洋的聲音聊著天,手指和手指毫無目的地勾纏在一起。我跟林彧初仔細解釋起程膺的事,他靜靜聽完,就低頭咬我的手,那力道不輕不重,恰能留下兩排牙印。我望著那牙印兀自出神,林彧初就翻身壓到我身上來,吻我的頭發,吻我的額頭,吻我的鼻梁,吻我的臉頰,吻我的耳垂,最后停在了我的嘴唇上。他一下一下地親,每一下都要親出響,膩歪到人耳根子都要被惹紅。“我的,我的,都是我的?!?/br>剛做完的勁兒沒完全緩過來,林彧初說話時還帶著些鼻音,悶悶的,卻硬生生撐起了十足的氣勢。我被他逗得想笑,又不敢太明顯,努力壓了壓上揚的嘴角,生怕他發現我對他幼稚行徑的低看。正認真忍耐著,身上的重量又離開了,林彧初忽的想到什么似的,扶著腰摸下床,大概腿還軟著,邊走邊喊著“唉喲”。叫是叫不住了,我趕忙跟著這位祖宗下床。林彧初停在他帶來的玩偶服和一堆零碎邊上,手伸進玩偶服里面摸了又摸,摸出個個頭不大的玩意兒。仔細一看,才認出那是個手動碎紙機。林彧初將地上的離婚協議撿起來,朝我丟了個委屈惱怒對半開的眼神,我立時生出些莫名的心虛。“哼?!绷謴醴鲋谝慌缘囊巫由献?,緊接著傳來聲,“唉喲——我的老腰?!?/br>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