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們以后該怎么辦呢？」丹尼輕聲在他耳邊問。

查理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將他的身軀拉得更近，讓他感受到自身的欲望開始蘇醒。

「離開這里好不好，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查理吻著他，雙手開始在他平滑赤裸的軀體上撫摸著，所到之處燃起點點欲望火焰。

丹尼感覺到了，那不只是欲望，還有對前途的不安，所以更想好好把握現在。

他順應著查理的要求，張開自己的腿，讓男人再次進入自己的身體里。

才被男人疼愛過不久的地方仍舊柔軟潮濕，輕易就接納了男人的碩大，并且熱情地包裹愛撫著，像是在安撫著男人不安的心情。

丹尼仍抱著查理的頭，低啞的、漸漸急促的喘息藏在愛人柔軟的栗色發絲間，查理的臉龐埋在他的胸前，唇上吻咬著的地方正是他的心臟處。

兩個人的身體產生了共鳴的律動，一下又一下，配合著壓抑的呻吟與低喊，在對未來一片茫然之際，他們分享著彼此的體溫。

雙手交纏著，身體也交纏著，彼此交換的吐息有著自小就熟悉的氣味，親昵而又禁忌。

「查理……查理……」他呢喃著愛人的名字。

他剛剛說要離開這里，但要去哪里？

像是知道他內心在想些什么，查理微微仰起頭，一面咬著他的脖子，一面輕聲問：「到英國去？還是到美國？我不想去澳洲，那里袋鼠太多，又常常缺水……而且他們的橄欖球隊技術很差……」

丹尼忍不住笑出聲來，但很快又變成壓抑的嗚咽。

「你……你不是不能……啊啊……」

「我可以當教練啊……寶貝，我可以去訓練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小伙子，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才叫做真正男人的運動！」

查理突然抱著丹尼的腰開始沖刺起來，速度越來越快，丹尼已經無法回應他的任何問題，只能抱著他，偶爾吐出無法壓抑住的細碎呻吟。

「我們離開吧……一起離開……然后一起生活……丹尼，只要和你在一起，到哪里我都愿意……你呢？你是不是這樣想？還是你不想離開紐西蘭？如果是這樣，那……」

「不……」丹尼搖著頭，「不……不會，查理，你想去哪，我就跟你去……」

「真的？」

丹尼點點頭，露出淺淺的笑容吻上查理。

得到了愛人的允諾，查理的心情一整個大好。

不能打橄欖球算什么，他已經得到了這個世界上他認為最重要的東西，這樣就夠了。

「親愛的，你放心，雖然我不能打橄欖球了，但這絕對不會影響我在床上的表現。我以后會更努力來滿足你的需求……」

「我、我的需求才沒那么大……你這個精力無窮的色鬼……啊啊……不要、那里……」

查理舔舔舌頭，調整了一下位置。

「是這個角度嗎？這張床太小，我不太好抓角度，你稍微忍耐一下?！?/br>
「不、不是……」

查理拉過他修長的大腿橫過自己的腰身，還不忘叮嚀：「寶貝，腳要纏緊點，不然等下我怕太用力把你頂下去了?！?/br>
兩個人都沒發現，病房的門原本打開了一條縫隙，在這個時候，又靜靜地關上。

躲在門后的人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這才轉身而去。

那人離去的時候還刻意保持低調，像是不想讓病房里的人發現自己曾經在這種時候來過。

第十章

五年后。

美國，印第安那州，葛林堡中學。

八月正是炎熱的夏季，放了暑假的少年們卻仍在艷陽下辛苦練著橄欖球，只因為秋季的州際比賽很快就要到了，經驗豐富的教練可是對他們寄與厚望，所以特地義務在暑假幫他們繼續練習。

教練正值壯年，看起來年輕英俊又有自信，剛到這所學校時還迷倒不少女學生與年輕女老師，但是在他告知大家他已經出柜，并且有了固定的同志愛人之后，那些女孩與女人們紛紛跺腳大嘆：為何這世界上的好男人，總是輪不到她們——要嘛不是已經結婚了，要嘛就是同志！

「格蘭特教練！威廉的膝蓋好像有點不對勁！」一個金發的男孩匆匆跑過來對教練報告。

年輕的教練連忙吹哨喊停，把一個黑發少年叫了過來。

「威廉，你還好吧？約瑟夫說你的膝蓋不太對勁？」

黑發的少年一臉倔強，聽見教練這么說，他狠狠瞪了一眼金發的少年。

「他胡說的！」

「威廉，不能小看運動傷害。如果真的不對勁，寧愿先休息幾天再說，知道嗎？」教練的語氣轉為嚴肅。

黑發少年猛地抬起頭，似乎想要辯解些什么，但最后還是咬牙忍住。

「我知道了，教練。我現在就去保健室?！?/br>
黑發少年臨走前，又瞪了一眼金發少年，似乎在嫌他多管閑事。

等少年走遠了，教練才把金發少年喚了過來，「小子，你們之間有問題？」

約瑟夫碧藍的眼珠轉了轉，一副鬼靈精模樣，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后，轉身便跑走，繼續到場地上練習去了。

就在學校附近的一條小街里，有一家小小的酒吧，平日下午才會開門，營業到午夜。下午時段提供下午茶與啤酒輕食，晚上則提供一般簡單餐點與調酒。

酒吧沒有名字，顯然酒吧主人并不想太招搖，但附近學校的少年們都習慣稱這間酒吧為「教練的酒吧」，因為他們的橄欖球教練最喜歡在下課后來這里小酌，然后在酒吧結束營業后，帶著酒吧主人，也就是他的愛人，一起散步回到附近的家。

他們的家在一棟小小公寓的頂樓，房東好心地還把頂樓上加蓋的閣樓一并便宜租給他們。

兩個大男人似乎對閣樓情有獨鐘，把那里布置成溫馨的臥房，雖然空間狹小，但他們似乎并不以為意。

他們的關系眾所皆知，但在這里沒有人會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待他們。

年輕的教練英俊自信，熱情友善，很受人歡迎；而他的愛人則斯文沉靜，做事細心認真，雖然不多話，帶常掛在嘴上的溫和微笑，叫人看了打從心底覺得親近。

五年前，他們只帶著簡單的行李，遠從南半球來到這個遙遠的國度，然后選擇在這里定居下來。

問他們為什么選擇這里？

年輕的教練會露出爽朗的笑容，告訴你當初只是因為在網路上隨意瀏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