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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他心底不由得柔柔的一酸,伸手握住她放在臉頰邊的小手兒,低聲道:“你理會這些作甚么?” “怎么能不理會呀……” 商怡婷嫵媚的白了他一眼,撇著粉紅小嘴說道:“人家的年紀就是大了你九歲嘛,所以在洛都的時候,人家明明心里面裝著你,可是卻不敢越雷池半步的,那個時候……你是堂堂年少大將軍,前途無量,人人敬仰,我只要想一想和你的身份差別,便知道自己是癡心妄想的呀,根本不敢往下去對你有所表示,后來……人家賴著小臉跟你到北郡后,你身邊的小丫頭們,想都不想的便開口叫人家婷姨,你……你知道人家聽了有多委屈的么,人家看著你在我面前把淼兒的處子之軀奪走,你知道……你知道人家那時候,又有多羨慕的么?” “是了……” 楊宗志點了點頭,心下一片融融的感慨,沉吟半晌,忽然輕笑道:“如今你還怕個什么,我說了再也不讓你受半分委屈,必定說到做到,這次我們回幽州城后,你一進屋,便對筠兒她們捂住小臉,大哭一場,待得她們問你之后,你便將昨夜所有的罪責推到我頭上,她們心疼憐惜你了,自然只會怪我,對你嘛……便會慢慢轉過心思了?!?/br> 商怡婷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笑嘻嘻的楊宗志,微張著小嘴,訥訥的道:“你臨走的時候說,這一趟回程之際便要將……將人家抱上秀床,給人家一個交待,難道……這便是你想出來的好主意?” 楊宗志輕嘆一聲,苦笑著搖頭道:“我又不是神仙,哪里能掐指算到圖滿會對你動了妄念,嗯……我本來是想了另一個主意出來的,過幾日便要試一試了,不過那辦法和現下也差不多,圖滿貪念你一身酥骨媚rou,自己仰著脖子流盡了口水,到最后……卻是便宜了我,哈哈,他竟然會幫了我一道,恐怕是死不瞑目的?!?/br> 商怡婷嬌媚的斜睨了他一眼,噗哧一聲,柔柔的嗔怨道:“就你最得意了,可是你讓我去找筠兒,婉兒她們哭訴,讓她們都來怪罪你,人家……人家又舍不得了,怎么辦?壞家伙,你不許想這樣的笨法子,讓你自己受委屈,如此來成全人家,我……我不依你的,你說讓我作你的姨娘,又作你的枕邊人,我都聽你的話,可是這一回……我卻絕不答應了?!?/br> 楊宗志誒的一聲,正要繼續勸說他,忽然身邊那小二高聲大喊道:“來咯?!?/br> 手舉著一個菜盤,端了四樣熱氣騰騰的小菜上桌,然后又拿出一壺熏酒,給楊宗志和商怡婷分別斟了一杯,客客氣氣的笑道:“公子爺,夫人,你們要的酒菜都上齊了,請慢用?!?/br> 話音還未稍落,酒樓下的長街口便傳來咣咣大響,聽著似乎是有人在敲鑼打鼓。 楊宗志三人一起透過窗欄看出去,見到有一群漢子們站在長街口上,拿著紅綢絲緞巡街而過,人群的正前方有幾人拿著鑼鼓嗩吶,叮叮當當的敲個不停,楊宗志心頭微微好奇,隨口笑道:“怎么今天是黃道吉日么,看來有人要出嫁了,咱們正趕上送親的隊伍?!?/br> “不是吶……” 小二笑呵呵的接話道:“這可不是什么送親的儀仗?!?/br> “哦……” 商怡婷嫣然嬌笑道:“不是送親,還能是什么?” 只看這儀仗隊伍的列陣和氣勢,便覺得喜意透出,楊宗志過去在洛都城時,曾經親自去迎娶過鸞鳳公主,因此頗有感觸,不過在洛都皇宮外等候的儀仗,比起眼下這少少的數十個人,氣派便大了不知道多少。 小二掰著手指頭,一五一十的認真解釋道:“這不是年關要到了嘛,咱們岱州城啊,歷年來都有舉辦女兒會的習俗,而且好像聽說就是今晚啦,縣太爺親自主持,所有岱州城待嫁的姑娘都可以去露露臉的?!?/br> 商怡婷旖旎的蹙眉道:“女兒會呀……是,作甚么的?” 楊宗志在一旁笑道:“嗯,這我倒是聽人說過一次,據說……這里每年要在全城的小姑娘中,甄選出一個最最麗質娟秀的出來,然后全城的老少爺們趁著這個機會,歡慶新年,圖個樂子?!?/br> 商怡婷聽得大感有趣,蕩起膩人的歡顏,咯咯嬌笑道:“就是今晚么,志兒呀……你,你一會吃過飯,也陪我去看看熱鬧,好不好哩?” 楊宗志微微一愣,他原本的打算是吃過飯后,即刻啟行往北,去幽州城與眾人會和,畢竟現在義軍之事迫在眉睫,蠻子們說不定馬上就要打過陰山來了,他方自坐上義軍首領的位置,百廢待興,對各方面情況都還陌生的緊,正該早點回去熟悉人員,籌謀下一步的打算。 可是轉眼一看,商怡婷說過話后,一雙媚人的秀眸定定的凝視著自己,眼光中俱都是火熱急切之意,楊宗志一呆,暗想:“她在洛都城中多年,什么樣的場面沒有見過,又何必要特意的去看什么女兒會?” 他心中倒也知道,商怡婷如此軟語相求,說不得還是想與自己單獨多呆一些日子,設若回到幽州城后,自己忙著軍務,而她又要在眾人面前違心假扮自己的婷姨,想要如同此刻這般暢快淋漓的說些親熱話,肆無忌憚的在自己面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那可就難得緊了。 前一段時間,楊宗志帶著商怡婷和李十二娘來到鴻冶城,便又急匆匆的出門去了關外,她一面要強顏歡笑的在大家面前拿住臉子,一面又心底里暗暗思念自己,決不能像一干小丫頭那么,將她的心事透露給外人知道,她心中的苦,或許真的只有自己能體會一些,楊宗志柔柔的嘆了口氣,輕笑道:“你想去看,那我們便去看看就是了?!?/br> 商怡婷聽得心頭大喜,咯咯膩笑著催促他道:“嗯,那……那你快吃,吃完了咱們就去趕場,不然的話,說不定最熱鬧的場面就看不著哩?!?/br> 當下二人匆匆的吃過了酒菜,尋了小二會過賬,便相依著下樓在街心上漫步游走。 身邊冷風吹來,商怡婷哆嗦一下,眼見周圍都是陌生的面孔,她輕輕的依偎進楊宗志的懷抱里,抬起小腦袋,吃吃的膩笑道:“嗯,真好……” 楊宗志卻是心中微微發酸,只不過是與她一道吃過飯后牽著手,走在街邊散步罷了,難道對她來講,這也是一件奢望的夙愿不成?年關將近,街邊上擺滿了小攤,商販們正在大聲扯著嗓子叫賣,一天之前,商怡婷還陪著倩兒,索紫兒她們在鴻冶城的商街里大肆采買了一陣,那時候……一群小丫頭看得新鮮,牽著小手兒嘻嘻哈哈的游走在各個攤販面前,拿起泥人兒,又拿起花燈轉轉,而商怡婷只不過靜靜的跟在她們身后,并不興奮急切。 可是眼邊人換了楊宗志,商怡婷才漸漸流露出一股小女兒家的爛漫情態,開心快意的拉著他,流連在每個小攤跟前,一會子搖晃楊宗志的胳膊,嬌聲央求他給自己買來一串冰雪糖葫蘆,先舉到楊宗志的面前,讓他啃下其中最大的一個,然后才自己抿著小嘴吃得滿嘴嫣紅,一會子……又拉著他擠到人群中去看巡街的祭祀之禮,將兩只翠白的小手兒都險些拍爛了。 時日漸晚,岱州城內卻是歡騰一片,參觀廟會的人群將街道上擠得水泄不通,處處張燈結彩,紅燈高掛,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東門口,眼前一座寬大的城隍廟,廟前鋪設了一個兩人高的擂臺,花色的彩娟上寫著“女兒會”幾個大字,商怡婷玩的樂此不疲,便讓楊宗志拉著自己擠到跟前,墊著小腳丫朝里面觀望,見到擂臺上果然站了好些個小姑娘,那些小姑娘服飾打扮不同,甚至情態各異,不論長得到底怎么樣,至少一個個青春年少的緊,想來……便是這岱州城的精華麗色所在。 商怡婷回頭嬌笑著贊道:“好漂亮的小姑娘呀?!?/br> 楊宗志嗯的一聲,點了點頭,湊近她香噴噴的脖頸邊,吐著熱氣道:“我的婷姨要是也站上去的話,那才叫迷住這岱州城老少爺們的眼,那些小姑娘哪能和我的婷姨比呢?!?/br> 商怡婷微微縮了一下雪白的脖子,回頭閃爍著媚眼,吃吃的嬌啐道:“你就會說話討人家開心,哼……壞家伙,你的婷姨老了呀,哪里能和那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去比的?!?/br> 楊宗志誒的一聲,搖頭道:“你哪有什么老相,婷姨啊,今日出門之前,我見到你在客房中仔細打扮了許久,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賽雪,點絳朱唇,哪一點又比那些小丫頭們差了?!?/br> 商怡婷嫵媚的瞥了楊宗志一眼,心下暗道:“哼,壞家伙,我這么打扮,還不是……還不是為了襯住你么,否則的話,那小二又怎么會叫公子爺和夫人哩?!?/br> 身前擂臺上鑼鼓陣陣,眼見著即將開幕,忽然……楊宗志低頭對她促狹眨了眨眼,接著伸手在她挺翹的肥臀兒上重重撫了一把,揚起左手高聲叫起來道:“各位鄉親,我這里還有一位小姑娘,她也是來參加女兒會的,請大家讓一讓……讓一讓!”…… 夜里回了醉風樓客棧,商怡婷兀自還興奮的滿面俏紅,轉頭一瞥,燈光下,楊宗志懶洋洋的斜靠在躺椅上,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的背影,她心頭沒來由的又甜又酸,忍不住皺起鼻尖啐他道:“壞家伙……你……你怎么能自作主張的讓人家去參加什么女兒會哩,人家這么大年紀了,沒被別人……趕下臺就算不錯了,哪里還能忍得下這個臉子,你可不知道……方才我站在擂臺上,緊張的全身發抖,差點虛脫下來了哩?!?/br> 她說到這里,自己倒是宜嗔宜喜的露齒嬌笑了出來,神情足見歡愉,楊宗志稍稍抬起身子,嘿嘿笑道:“岱州城的那些小姑娘們,若是知道今天來搶走她們花魁娘子封號的人,根本就在岱州城沒有呆過幾天,可不知會不會一個個氣歪了小嘴?!?/br> 商怡婷聽得噗嗤一聲,不覺羞意涌起,便轉頭坐在銅鏡前,將一身淡淡的容裝緩緩卸下。 背后的楊宗志繼續哈哈笑著道:“方才走之前,那縣太爺給我封賞,他拉著我的手,對我說道,令姐麗質天生,溫婉端莊,實在是我岱州城人杰地靈之佐證,本官甚慰,本官甚慰!” 商怡婷雖是躲避著他的目光,聽了這話仍然不禁羞得面紅耳赤,扭著水蛇細腰,捂住小臉,顫聲啐道:“不許……不許你再笑我了,不許你再說了?!?/br> 楊宗志唔的一聲,止住調笑,低頭一看,見到這大妖精許是害羞的緊了,不再轉身回來與自己說話,而是靜靜的將一身瑤白色的蘇裙緩緩從身上褪下來,露出緊致服帖的朱紅色胸衣,幽幽燈火從后面照射過去,只見到那雪白豐腴的雙肩輕輕揉動,紅白相襯,分外迷人。 楊宗志心頭嘆息一聲,從躺椅上站起來,走到她身后環抱住她的細腰,低頭一看,商怡婷的小臉上卻是掛滿了珠淚,點點滴滴剔透入骨,楊宗志嘆息道:“說話說得好好的,干嘛哭了?!?/br> 商怡婷漸漸轉過頭來,依偎進他的懷中,抿住小嘴嬌聲道:“人家……人家是開心呢,志兒啊……婷姨……婷姨幸福的快要死了哩?!?/br> 鼻端盡是商怡婷身上那妙媚的女兒家香氣,楊宗志心下一軟,便覺得自己為她作的實在太少,她為了自己,舍棄了昔日輝煌的一切,跟著自己來到北郡過日子,正如顏飛花前幾日所說那般,“那是因為……她決心要將自己全部的身家都押上去了呀,她還生怕不夠,又要四處去舉債,她為了什么?” 纏綿的話語猶自在耳邊回蕩,此刻佳人縱體入懷,軟玉溫香獨抱,楊宗志才感覺到微微有些真實,仿佛過去那個站在妙玉坊花船上,手里揮舞著一根噴香絲帕的妙人兒,那個言辭鋒利,從不墮人下風的妖冶婷姑姑,驀地消逝不見,而剩下的,便只有這個癡心對待自己的美姨娘。 商怡婷伸手抹了抹自己guntang的珠淚,口中呼吸嬌喘漸重,她忽然咯的一聲,轉過身來壓在楊宗志的身上,一對豐碩圓潤的豪乳死死的頂在他胸前,媚聲媚氣的嬌喚道:“志兒呀,婷姨……婷姨還要你像昨夜里那般的欺負人家,甚至……你欺負的越狠越好,你不陪人家作到天明,婷姨是怎么也不會放過你的哩?!?/br> 她一邊說話,一邊喘著劇烈的香氣,將自己鼓得快要漲破的肚兜隨手解下來,彈出雪白的膩rou媚骨,商怡婷嬌吟一聲,花蛇般的妖媚,便朝楊宗志狠狠的摁了下去?!?/br> 翌日,他們果然又睡到晌午過后方才醒來,楊宗志這回醒了,頭暈眼花,身子骨也有些酸脹,不過這一次商怡婷卻沒再說什么,而是乖乖的跟他回了幽州城,騎馬從高高的城門洞下穿過,徑自來到聚義樓下,楊宗志放下商怡婷道:“你先進去,她們應當住在這酒樓的頂上,這里我讓人包下來了,我出去辦點事,再回來陪你說話?!?/br> 商怡婷依依不舍的拉住他的手,紅著小臉低聲道:“吟……你……你記得早些回來,我今天熬些豬骨湯,等你……等你回來喝?!?/br> 楊宗志嗯的一聲,拉轉馬頭便待出門去找霍二哥,驀地又轉回身來,垂頭問道:“喝豬骨湯作甚么?” 商怡婷跺了跺小蓮足,嬌羞不勝的咬住唇皮道:“還能作甚么……還不是……還不是給你補一補唄?!?/br> 她說了這話,再也不敢看楊宗志一眼,便飛快的轉頭向聚義樓上跑去,楊宗志聽著她細碎的腳步噔噔噔的上樓,不過一會,樓上面便傳來不知是筠兒,亦或是紫兒脆脆的嗓音,嬌呼著大喊道:“姨娘回來啦……姨娘回來啦?!?/br> 語氣熱切,透著歡喜不盡之意。 楊宗志搖頭嘿嘿一笑,便到城北去尋霍二哥等人,義軍沒有番號,更加沒有駐地,因此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