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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還兀自不敢相信,便又倒退著在地面上蹬了幾步,才是大叫一聲,訥訥恍惚道:“你……你……” 北風從大門口洶涌的灌注進來,吹得庵堂內的幕布呼呼作響,岳靜一時不知到底是幻是真,探手向前一握,握住楊宗志的半截衣袖,衣袖真實無比,而且那衣袖裹住的胳膊也是活生生,熱乎乎的無比真切。 岳靜不禁目瞪口呆,呀的一聲便暈了過去。 楊宗志走過去將虛弱的岳靜半抱在懷中,不由得啼笑皆非,他來時還在想到底要怎么面對岳靜,此刻當真見到這幅清麗無匹的面容和那溫婉多情的眸子,他便知道自己難以放下岳靜置之不理。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抱起岳靜酥軟的小身子,掀開幕布來到了后間,左右看看,原來這是個庵堂后的小小禪房,里面布置的甚為簡陋甚至破舊,棲霞庵敗落已久,這里早已沒有女尼出家修行,現下岳靜一個人住在這里,將這里稍稍收拾了一番,但是用具物什都很少,看來過的頗為貧苦。 楊宗志心頭一擰,將岳靜柔軟的嬌軀放置在房中唯一的一張木榻上,伸手捏了捏她的人中,低頭見岳靜長而翹的睫毛一陣顫抖,接著吁了一口香氣緩緩的睜開秀眸,他笑道:“岳師姐,你醒了么?” 這次岳靜倒是鎮靜下來了,視線定定的看著楊宗志的臉頰,禪房內猶有燈火,燈火照在他的側面上,發出淡淡的柔光,她猶豫的伸出手去,想要撫摸那夢里盤縈不去的俊臉,卻又好生不敢,生怕……這一切全都是自己的幻象,真的摸了上去,便會觸影成空。 楊宗志笑著牽起她冰涼的小手兒,放在自己的面頰上,自上而下的摸了一遍,一遍過后,岳靜的面色便好像鮮活了起來,團身直起腰來,又朝那面頰上再摸了一回。這面頰上體溫十足,更是掛著將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可惡微笑,比起方才用指尖微微觸碰到的胳膊,不知又清晰了多少分,岳靜小嘴一癟,忽而猛撲到他的懷中,呀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楊宗志伸手撫弄岳靜的后背,笑道:“哭什么呢,我這不是沒事的么?” 岳靜擠在他的脖頸下,哽咽道:“情郎,你……原來沒死哩?!?/br> 楊宗志哈哈一笑,打趣道:“托你的福,每日里給我念經誦佛,閻君見我說道:你小子有這么好的福氣,不好好的在世間享受了,卻來我這里作甚么。這么著,他就把我給放回來了?!?/br> 岳靜伸手抹了抹自己腮邊的清淚,又道:“那方才……在我的頭頂的影子,又是怎么回事,靜兒只以為是你顯靈了呀?!?/br> 楊宗志哈哈笑道:“我過去在蠻子鳳凰城的冥王教中,見到個老道士如此將自己掛在半空中,用虛影欺騙世人,便忍不住學了他的樣子,騙騙我那倔強的師娘?!?/br> 岳靜抿嘴嗔道:“那……那你連我也一道騙了,你這狠心的家伙?!?/br> 楊宗志低頭一看,岳靜素淡的臉頰上清淚兀自殘留,卻又宜嗔宜喜的對著自己撒嬌般說話,這萬般的風情與過去那舉止端莊有禮的大師姐,不吝于換了個人,他不禁看得也是一呆。 他火熱的目光看過來,岳靜登時羞得雙頰通紅,低頭一看,自己不知何時,正渾不知羞的癡纏在他的懷抱里,便是自己的兩只小手兒,也死死的摟住了他的脖子,仿佛生怕他又從手心中脫走一般。岳靜一陣羞暈,繼而大吃一驚,忙不迭的跳出他的懷抱中,瑟縮在木榻的角落里,背身慌張道:“我……我不能這么抱著你的?!?/br> 楊宗志咦的一聲,慢慢爬過去,來到岳靜的身后,伸手一碰,她那雙肩顫抖如同篩糠,他奇怪道:“你怎么不能抱著我了?” 岳靜哭道:“你若死了,我為你作甚么都是心甘情愿,便是一個人終老在這棲霞山上,靜兒也無怨無尤,但是……但是你現在還好端端的活著,靜兒便不能害你?!?/br> 楊宗志柔聲道:“你與我在一起,怎么會是害我?” 岳靜抽泣道:“你是天下聞名的大少俠,又是朝廷中位高權重的少將軍,前途無量,靜兒卻是……卻是武當派未過門的媳婦?!?/br> 她說到這里,面色痛苦的轉回頭來,婉求道:“情郎啊,靜兒若是這么出家了,那便怪不得任何人,也于你無礙,你在洛都想靜兒的時候,便來這里上上香,敬敬佛,與我說幾句話,靜兒便什么都知足了,但是你若是要了靜兒,那便……那便將武當派上下都得罪了,萬萬不值得?!?/br> 楊宗志嘆了口氣,心想:“到了這種時候了,她還是一心為我考慮,卻從未為自己作過一絲打算?!?/br> 他伸手輕輕撫摸岳靜腮邊帽檐下的一截青絲,笑道:“那你這樣活著,不覺得辛苦的么?” 岳靜癡迷的抬起螓首來,任由他深情的撫摸在自己的腮邊耳角,堅定的搖頭道:“我不辛苦,靜兒不能害你被你師父責罵,也不能害你被武當派的人上門尋仇?!?/br> 楊宗志哈哈一笑,故意道:“那若是天豐師兄也同意我來找你呢?” 岳靜聽得一呆,迷茫的搖頭道:“這怎么可能,我離開武當山的時候,那……那青松道長的面色便很不好看,而且……天豐他……也沒有出來見我?!?/br> 楊宗志索性將她盤在頭頂上的青帽脫下,放出那一頭皓潔明亮的秀發,嘆氣道:“我好些日子前,便知道你在棲霞庵出家的事情了,若紅師妹將你的事情都告訴了我,但是……我一直不敢來見你,便是……不知該如何面對你,前幾天,天豐師兄從武當山趕了過來,他對我說到,他對你本甚為鐘愛,但是卻不會勉強于你,臨走前更是諄諄囑托我,日后定要好好善待于你,不然的話,他半點也不會放過我去。靜兒……你我自從點蒼山下相識后,都怪我為人遲鈍,一點也沒有體察到你的心思,說起來我對你……我對你才是負疚良多?!?/br> 岳靜聽得癡癡呆呆,心頭不斷激蕩,咬住淳淳的唇皮,期期艾艾的猶豫道:“你說的可是……可是真的?” 楊宗志嗅著她體內無比媚人的暈香,心中一時豪氣涌集,索性低頭在她吹彈可破的臉頰上嗜了一口,方才咂舌道:“千真萬確?!?/br> 岳靜小腦袋中暈乎乎的,竟不知此刻到底是真是假,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被他親吻過的臉頰,臉頰上guntang一片,再抬起頭時,便連她清麗的秀目中都蕩起了暈紅的秋水,岳靜纏綿的低聲喚道:“情郎……好情郎?!?/br> 便又抱著他的胸膛留下了纏綿喜悅的開心淚珠。 佳人投懷送抱,更兼兩人經過了如許重重波折,楊宗志心底不由感慨萬千,卻又心升柔意,他低頭見岳靜清麗的素淡小臉靠在胸口上,一副如云的嬌軀卻是團身籠罩在寬寬的青色緇衣下,岳靜的身材修長,比例協調,小腰柔細凸顯出雙臀的豪聳,這般側身躺著,不亞于山區丘陵般層疊起伏,楊宗志伸了一只大手出去,用力的撫摸在那高高聳起的雪臀背面,隔著緇衣上下攀爬。 岳靜的哭聲不由越來越低,越來越媚,斷斷續續的連成了似水的呻吟之語,聽在人的耳中又不吝于春氣媚藥加身,楊宗志呼吸一沉,大手從緇衣的下方鉆了進去,隔著一層薄薄的褻褲肆意挑弄,將自己調情的手段不禁都施展了出來。 岳靜尚是個無比清純的處子,雖然年紀不小,又險些嫁人,但是這般被人肆意褻玩自己的身子,她過去何曾有過,再加上……現下用大手在自己身上無賴作怪的男子,便是自己死心相許的情郎,失而復得,她緊緊的閉住自己修直的雙腿,將那大手死死的夾在股下腿間,心兒卻是飄啊飄的落不下地。 那可惡的大手卻是半點也不老實,甚至激越的穿過重重疊嶂,伸出一根中指直達她腿心的羞秘地,岳靜心慌意亂的嬌吟一聲,抬頭推拒道:“情郎……不要……不要,你……你還沒說過你喜歡靜兒呢!” 楊宗志哈的一聲,促狹的回頭道:“乖乖的小印荷,你還不進來么?” 岳靜心頭一驚,頓時坐起身來,抬頭看過去,見到那幕簾被人期期艾艾的掀了起來,不一會,便垂頭鉆進來一個面紅耳赤的小姑娘,仔細一看,這小姑娘瞧著面生的緊,但是秀娥如山,粉面桃腮的甚為可人。 岳靜慌張的離開楊宗志的懷抱,低聲道:“她是……她是……” 楊宗志笑道:“這印荷是我身邊最最貼心的小丫鬟,她過去聽說過我和你的事情,便要跟著我來一道見見你?!?/br> 他說到這里,又轉回頭去,道:“印荷啊,你來說說,我過去跟你是怎么說靜兒的?” 印荷在外面將庵堂的大門閉住,便乖巧的站在幕簾外候著,耳聽著里面不時傳來些羞人的嬌吟聲,再聽到公子爺叫自己進去。印荷一呆,本以為今夜又是月jiejie獻身給公子爺那次一樣,自己……只能躲在門外聽著里面的春戲連連,她進來后聽到公子爺說什么“這是我現下最最貼心的小丫鬟”印荷心頭一癡,繼而又驕傲無比的抬起頭來,笑吟吟的道:“岳jiejie你好,公子爺他時常對我說起你哩,他說……嗯,他說你在大婚的前一晚找到他,對他做了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情,后來公子爺以為你嫁給了別人,又說……又說他自己后悔的要命,甚至為了你想要去借酒澆愁呢,這還不是他喜歡你么?” 岳靜聽得小臉通紅,她自然聽得出印荷口中的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情,便是指的自己在婚前的一夜約見楊宗志,并狠狠的親了他一口的事情,只不過……這是自己和楊宗志內心底的隱秘,此刻卻由一個外人的口中道了出來,雖說這外人是他跟在身邊的親密丫鬟,卻也羞得岳靜著火般的俏臉guntang。 楊宗志沒好氣的瞪了小丫鬟一眼,這小丫鬟和自己來時,還說什么“公子爺你說有些后悔”沒想到在這里就變成了自己要借酒澆愁了,他抬頭見到印荷乖巧柔膩的朝自己白了一眼,那眼神中盡都是促狹和得意涌起,便也明白,這是小丫鬟在暗地里幫自己啊,她將自己說的愈發難過不堪,岳靜的心里頭便會更加安心,不會惴惴不安,以為只是她自己的癡心妄想。 楊宗志哈哈一笑,低頭湊近岳靜的耳垂邊嗜咬著,柔聲道:“你可聽清楚了么,還要我……還要我再重復一遍不成?” 岳靜心中明明甜蜜的要死,面上卻是羞怯的縮著小腦袋,聲音嬌媚的嗔怨道:“別……別……印荷meimei還在呢?!?/br> 楊宗志回頭笑道:“乖印荷,你在外面已凍了一宿了,不如……不如也上來這木榻上,今天公子給你暖暖床?!?/br> 印荷聽得小腦袋低垂,兩只小手兒在身前使勁搓弄,卻是惴惴不前,楊宗志又道:“你若不上來,難道又要在外面冷風中站上一宿,哎……那我可要心疼壞了,罷了……那我也下來陪你?!?/br> 印荷聽得小臉一羞,卻是用勁的咬了咬自己紅馥馥的香唇,腳下步子慢慢的挪了過來,待得到了木榻前,楊宗志右手向后一伸,便將她拉扯得躺倒了自己身后,印荷縮著腦袋抱緊他的后背,將火熱的小臉都貼在那讓自己心動難敵的背腰上,而聽著公子爺笑嘻嘻的道:“今日趕了一夜的路,我們都疲乏的緊了,便在這木榻上歇息一晚,待得明早,靜兒你便跟著我一起回洛都好么?” 岳靜不依的扭動細細的蠻腰,顫聲道:“不行的,不行的,這里是修佛的地方,咱們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這是對神佛的大不敬,你……你既然這么累,便在這里睡著,我去外面給你守著?!?/br> 楊宗志哈哈大笑,心知這位岳師姐從小都中規中矩,哪里敢放開心思,行為不端,只不過越是看到她這欲拒還迎的羞怯模樣,他越是心頭覺得快意無限,他索性無賴的將下巴擱在岳靜高聳的胸脯兒上,低頭找到一顆小葡萄咬了一下,才瞇眼笑道:“我怎么舍得,靜兒……你和我躺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做,還不行么?” 岳靜被他這般作弄一下,已是全身上下乏力的酥軟了下來,渾身熱熱潮潮的仿佛蘊藉了火氣,她抬頭迷離的掃了他一眼,卻又趕緊垂下頭去,口中嬌媚的喃喃道:“你……你果真答應什么都……都不做?” 楊宗志笑道:“那……那讓我抱著你就成,這些日子來,我一想到你已經嫁作他人婦,總覺得空落落的好生難受,你便當是慰藉我一下好了?!?/br> 岳靜心底一柔,暗嘆:“罷了……他……他這么說,便是將靜兒放在了心上,總是……總是讓自己開心的?!?/br> 如此一想,她才是悄悄的閉住漣水般的雙眸,翦瞳搖曳,從瑤挺的鼻中微微嗯了一聲出來,這聲音細小,便連印荷躲在楊宗志身后,扯住小耳朵偷聽,也沒有聽清楚。 楊宗志探手摟住岳靜細細的腰肢,低嘆一聲:“靜兒……你清減的多了?!?/br> 這手中的小腰之細之柔,不亞于狂風中的醉柳,仿佛可以肆意彎折。岳靜回眸這些日子來自己的刻骨相思,再看看現下如夢如幻的情景,不禁心頭又喜又悲,便將自己在他懷中更靠得緊了一緊。 過了一會,一只火熱的大手在自己的細腰上慢慢的游走,時而向下滑到香臀兒的臀瓣上撫弄一番,時而……又向上攀爬到細腰上的玉峰上捏捏揉揉,岳靜局促的扭著腰身,癡迷的嬌嗔道:“你……你怎能說話不算,你說過只是抱著靜兒的?!?/br> 嗓音細細,低媚如水,與其說是嗔怨,倒不如說是在撒嬌。 楊宗志笑吟吟的道:“小腰細細不盈一握,何以慰藉相思之苦?!?/br> 印荷在他身后緊緊的抱住他的背腰,聽到這里,卻是忍不住噗嗤一下嬌笑了出來,清脆悅耳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