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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亂想了,更不能直接上,否則的話,審核爸爸們不答應。 ☆、你是怎么知道衛懷瑾的事! 顧清晗站在床邊看著天瑜, 情緒搖擺不定,想做的事不敢做, 想走又不甘心。 糾結到了極點,他忽然想到,這是他的房間,他的床鋪, 他才是國公府的主人。 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顧清晗的渴望迅速占了上風, 理智丟盔棄甲,他決定任性一回。 第一次,他把君臣之禮拋在一邊, 鼓起勇氣躺在她身邊, 胳膊輕輕搭上她纖細的腰,呼吸間滿是她身上馥郁的香氣。 兩人擁抱著安穩地睡了, 整夜都是甜美的夢。 天光大亮,窗外有鳥鳴聲傳來, 天瑜睜開眼睛,入眼便是一個男子英挺的鼻梁。 她有些恍惚,這是做春夢了么, 把目光稍微上移, 那里有兩扇濃密卷翹的睫毛,這個細微的動作令她的臉和那男子的臉平行了,兩人嘴唇距離不到一寸,看起來竟像是她要獻吻一樣曖昧。 天瑜一個激靈醒了,這下她看清楚了, 那男子是顧清晗。 兩人不僅臉對臉睡著,更要命的是,她腦袋底下枕著的,仿佛是他的肩膀,更更更要命的是,他的肩膀光溜溜沒有一片布一根絲線。 顧清晗沒穿衣服,他是裸著的! 天瑜嚇傻了,一個咕嚕爬起來坐著,驚叫道:“你怎么在這里!” 她起身以后發現顧清晗下面是穿著褲子的,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臟總算落回去一些。 顧清晗從夢中睜開眼睛,他還沒有完全清醒,給了天瑜一個溫柔的微笑:“你醒了?!?/br> 他依舊躺著,眉目清雋柔和,滿頭墨黑的長發如云如水,散落在床榻上,裸露的上身如玉雕般勻凈,給人一種光潔冷硬的質感。 兩人目光對視后,天瑜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男人像一件藝術品。 顧清晗沒穿上衣,他緊致的肌rou,寬偉的肩膊和勁瘦的腰身此刻全都一覽無余,天瑜只看了一眼,眼睛就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空氣彌漫著淡淡的尷尬。 她不敢再看他,轉過臉結結巴巴道:“你,你的衣服去哪兒了?” 顧清晗徹底醒了,撐著胳膊坐起來,臉有些紅:“它,在殿下臀部下面?!?/br> 天瑜:“……” 她低頭看了一眼,居然真在,大窘,慌忙把衣服拽出來給他:“你的衣服為什么會在我這里?” 顧清晗接過來披上;“是殿下硬扯著臣的袖子要的,臣拗不過殿下,只好脫了給你?!?/br> 天瑜尷尬地捂著嘴:“這怎么可能!我絕對沒有!” 顧清晗強裝鎮定地扣著扣子:“不,你有?!?/br> 天瑜崩潰了:“好吧,就算我有,那你為什么睡在我這里?” 顧清晗徹底平靜下來了,他笑容溫和,從容道:“殿下說反了,這里是臣的臥室,是你睡在了臣這里。你抱著臣的胳膊,不許臣去別處睡?!?/br> 天瑜睜大眼睛環顧一周,這里果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下一秒她頓悟了,想起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了。 “我不是在你家跪祠堂嗎?我怎么會在這里?” 顧清晗一臉普度眾生的圣潔微笑:“殿下后來跪累了,纏著臣,要過來睡覺,臣只好把殿下抱過來了?!?/br> 沒錯,事情就是這樣。 天瑜尷尬地直冒冷汗,她試探地問了他一句:“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正經人,你知道騙人是不對的吧?!?/br> 正經人顧清晗淡定地點頭:“事實便是如此?!?/br> 天瑜無話可說了,她昨天確實太困了,努力回想了一下,記憶中好像真的有被顧清晗抱著走路的片段,但是后來那些脫他衣服、不許他走、要一起睡的事情,她一點也記不得了。 不幸中的萬幸是,顧清晗雖然沒穿衣服,她的衣服穿得好好的,想必是沒發生什么不該發生的事情。 天瑜有些頭疼了,她迅速下床,趿拉著鞋去圓桌邊找了個春凳坐著,離他遠一些。 可這是顧清晗的臥室,到處都是這個男人的味道,天瑜身在其中無處可逃,她咳嗽了幾聲,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你們家這個規矩,跪三天是怎么個跪法,是累計跪三天就行了呢,還是必須連續跪呢?!?/br> 老子就想知道,我昨天跪了一晚怎么算的,清零不。 顧清晗原本心滿意足的臉上,赫然掛了幾分無奈,他穿好衣服再次湊到天瑜身邊坐下:“殿下,臣一直覺得,我們之間應該認真談一談?!?/br> “談什么?” “我和你?!?/br> 天瑜一愣:“行啊,你談,我聽著?!?/br> 顧清晗凝視著虛空,思緒回到了許久之前。 “臣原本是想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那時爹娘看中了孟家小姐,臣并無異議,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孟小姐知書達理,當然是上佳的正妻之選。若是這樁婚事能成,臣會好好待她,夫妻和美,雙方家族都有顏面。既然沒成便是無緣,臣并不遺憾,因為臣對她既無男女之情,也無輕薄之心。臣如今娶了殿下,心中所愿,便是對殿下珍而重之?!?/br> 顧清晗很困惑,長久以來,他對除了天瑜以外的所有女子都是以禮相待,絕無任何越規矩的事,為什么天瑜不肯信他,偏要信那些傳言。 明明他心里只有她,也只想要她一個,她卻整天只想和離。 他只好反復地解釋,希望天瑜能理解。 天瑜沉默地想了一會兒:“我明白了,你是想告訴我,你不喜歡孟蓉蓉,她只是各方面都合適你的人,若是娶了她,你就跟她琴瑟和弦,共度一生。沒娶到她也沒什么,因為在你心里,誰是你妻子你就要對誰好,維護家族尊嚴是你的責任,就像你當初娶我的時候雖然不喜歡我,依然對我客客氣氣一樣?!?/br> 顧清晗覺得天瑜并沒有領會他的意思,再次耐心解釋道:“臣當日娶了殿下,最初是有些失意,可我們顧家是看中名聲的人家,冷落妻室這種事是不屑于做的,故而臣對殿下禮遇有加,深恐自己委屈了殿下。相處日久,臣的心中再無旁人,只有殿下,所以,并沒有什么跪三天的事情,是臣不想同殿下和離,找出來的借口,還望殿下恕罪?!?/br> 他說了那么一長串兒,天瑜聽了第一句就心被刺痛了。 顧清晗娶到她果然是不滿意的,但是他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努力給自己洗腦,勸說自己喜歡她。 這意味著,這個男人現在給予你的全部溫柔,是出自他原生家庭給他的良好教養,而不是出自他對你的愛。 他接納你有許多原因,唯獨沒有男人對女人那種純粹的情愛。 多么令人難堪。 但是也不能怪人家虛偽,他們確實不是一路人。 天瑜黯然地想,他的確跟孟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