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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的話,現在渾身上下的刺肯定都是豎著的。 顧清晗訕訕地收回了手:“臣想要……” 天瑜義正言辭打斷了他:“不許要!” 要你個大頭鬼,以前我沒來就算了,以后再也不能做這種不要臉事情了。 顧清晗一怔,恐怕她是誤會了:“臣不是想要……” “不想要就睡覺!” 天瑜無情拒絕了顧清晗,轉身留給他一個貞潔烈婦的后腦勺。 顧清晗:“……” * 第二日天瑜醒得很遲,她醒來之后看看空空的床鋪,想起昨天早上醒來好像也沒見到顧清晗,便問:“男~駙馬呢?” 侍女秋蘭輕輕地將帷帳拉開,掛進紅銅制成的帳鉤里,聞言一笑:“殿下,你可真逗,說什么男駙馬,難道還有女的駙馬不成?!?/br> 天瑜自知失言了,自嘲地笑笑:“你說的對,駙馬大約都是男的?!?/br> “駙馬平日這個時辰早已去衙門了,不過聽說這兩日皇上特批駙馬在家里署理公務,所以呀他在書房呢?!鼻锾m彎腰瞇眼笑道:“這才片刻未見殿下就想駙馬了呀,那奴婢央人將駙馬叫回來,陪殿下吃早飯吧?!?/br> “哎哎,算了算了,我隨口一問而已?!?/br> 說話間,秀竹姑姑指揮著侍女們端著洗漱用具進來,小心細致地替她擦臉洗手,又拿了溫鹽水和痰盂給她漱口,然后在床上安放了一只紅木炕桌,擺好早餐。 天瑜可算明白“坐月子”的坐是怎么回事了。 穿來三天了,她連這個世界的天是不是藍的,太陽是不是圓的都不知道。 因為她一直被秀竹姑姑固定在床上不許起來,除了方便的時候,不管干什么都必須坐在被窩里解決。 前兩天她精神不濟,待在被窩里也就無所謂了,但是今天起來她覺得身體好多了,很想出去看一眼,再這么躺下去,她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因為不活動容易導致便秘。 秀竹姑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是太后專門派人來交待的,三令五申一定不能有任何閃失,殿下您就心疼心疼奴婢吧?!?/br> 天瑜挫敗地看著絮絮叨叨的秀竹姑姑,忍不住懷念當初在書里,公主讓她殺人放火都不皺眉頭的狠勁兒,深深地覺得,崩人設的恐怕不只自己一個。 天瑜好說歹說商量半天,秀竹姑姑才允許她下床溜達一會兒,但是不能離開這間熱乎乎的暖閣。 天瑜在房間里走了幾步,活動了一下肩頸,覺得四體通泰神清氣爽,她一回頭看見正在收拾床鋪的幾個婢女,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天瑜想了想,讓這些侍女都退了下去,只留下秀竹姑姑一個。 秀竹姑姑知道公主必是有話要說,神情嚴肅起來。 天瑜猶豫了一瞬,決定還是實話實說:“秀竹姑姑,我不想跟駙馬一起睡覺了,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搬出去住?!?/br> 天瑜知道秀竹姑姑是太后派給自己的人,簡稱:太后的人,所以會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太后,但是天瑜無所畏懼。 因為她又不想害任何人,沒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要瞞著太后的,況且天瑜知道,全書中太后是最疼愛這個女配的,即使后來這女配做了那么多壞事,太后都一直維護她。 天瑜至今想不明白,這女配為什么要作死的謀害太后來誣陷女主,簡直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 秀竹姑姑一怔,以為天瑜又在鬧小性子,抬眼去看時,卻發現天瑜一臉莊重,她沉吟了一下,正色問:“殿下為何要這樣做?”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評論里的小天使都在半夜出沒,眼霜那么貴,要早點睡鴨。 ☆、我負責欺負女主,你負責英雄救美 天瑜咬咬唇,怎么解釋呢,總不能說我是個冒牌貨吧,說得越多越容易錯啊,她想了想:“沒有為什么,就是不想跟他一起睡了,覺得特沒意思?!?/br> 沒意思。 秀竹姑姑先是一怔,接著嘆息了:“殿下可是惱恨駙馬,怨了他?” 別說公主了,連秀竹姑姑瞧著心里都覺著不忿了,公主蒙此災厄,駙馬卻連半點憐惜之意也無有,實在令人心寒。 天瑜不好解釋太多,就順著話頭“嗯”了一聲。 秀竹姑姑盛了一碗燕窩粥放在天瑜面前:“殿下容奴婢想一想?!?/br> 秀竹姑姑黯然地想著:公主流產了,駙馬卻在為以前的相好跪著求情,是個女人都受不了這種事,也難怪公主心里生氣。 她知道公主喜歡駙馬,全京城都知道公主對駙馬情深似海,人人都在看公主的笑話,偏偏駙馬對公主一直淡淡的。 若是今天由著公主任性真把駙馬趕出去了,駙馬大約沒什么,可公主怎么能受得住這相思苦,少不得再屈尊降貴把駙馬請回來,只怕那委屈還會更多,流言蜚語還會更多,到時候不僅公主心傷,太后娘娘只怕也要傷神。 愛情里沒有對與錯,誰愛得更多誰就會先低頭。相思之苦兩個人承受便是甜,若是一個人承受,便不只是苦,還有心酸。 何必自找沒趣呢。 秀竹姑姑拿定了主意:“奴婢思前想后半天,現在正是冬天,其他的屋子里都冷,一時竟然沒有合適的地方讓駙馬搬出去。若是公主實在嫌他煩,那就春天來了,奴婢派人在外院收拾出地方,再讓駙馬搬出去?!?/br> 正在認真吃飯飯的天瑜妹子聽到這里覺得很奇怪,她放下勺子:“我這么大的公主府,還能沒地方給他睡!” 天了嚕!我不信。 天瑜覺得她作為一個現代人理解不了這件事,心說我們那兒一百平米的房子都住三四個人,這幾畝地的大宅子居然找不出一個臨時睡覺的地方。 秀竹姑姑耐心解釋:“殿下啊,這府里有多少奴仆伺候您,您知道嗎?這些人不得住在屋里嗎?再說了,那駙馬是什么人,他不僅是駙馬爺還是國公爺,也不是隨便什么地方都能安置的,多少不得給他留著些面子么?!?/br> 天瑜愣了,她想了想,光是這幾天她見過的使喚丫頭,就有一二十了,按照這個社會的理論,應該不是所有的丫鬟都有資格進公主臥房的,那么她沒見過的奴仆,應該還有更多。所以她現在真是家大業大,反而不能任性了。 既然仆人房間不能住,天瑜考慮了一下問:“府里有沒有書房這樣的地方?” 秀竹姑姑苦口婆心:“有是有,但是書房是在讀書寫字處理公務的地方,咱家駙馬還領著實職呢,有時候同僚也要來家中議事的,在書房里擺個床,成什么樣子,要被人笑話的呀。若是駙馬沒有面子,公主的面子往哪兒擱呢?再有,奴婢斗膽說一句,咱家駙馬出自公侯之家,論起來皇家已經委屈了顧家,若是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