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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嚇病了,殿下也該去看一看。但是殿下如今正坐著月子,沒法去,其實奴婢去也可,但是奴婢又擔心走了之后,別的下人粗手笨腳照顧不好殿下。駙馬你畢竟是殿下的夫家,替殿下跑一趟也無可厚非?!?/br> 勸過了駙馬,秀竹姑姑轉頭又勸坐在床上瞪眼睛的天瑜:“殿下切莫動氣,這女子坐月子動氣是大忌諱,將來容易氣血兩虧,最是傷身子骨兒呢?!?/br> 顧清晗腦海中驀然浮現天瑜昨晚烏青的臉色,她虛弱痛苦蜷成小小一團的樣子,她冷得要命抱著膝蓋也不愿意向他靠近的樣子。 顧清晗覺得心弦像是被什么東西撥弄了一下,情緒瞬間亂了。 于是,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好吧,臣替公主去探望?!?/br> 作者有話要說: 顧清晗:我沒動心,我絕對沒有動心。 ☆、我不想跟駙馬一起睡覺了! 天瑜身體虛弱,所以有些困倦,但是她強撐著不睡等顧清晗回來,她想知道孟蓉蓉收到自己的禮物和道歉之后什么反應。 其實她更想知道孟蓉蓉和顧清晗會說些什么,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啊。 顧清晗卻道:“臣并未見到孟小姐,只是同孟爵爺寒暄了幾句?!?/br> “我能問一問這是為什么嗎?”天瑜擰著眉毛不解:“我讓你去找如花美眷,你可倒好,跑去跟糟老頭子聊天?!?/br> “孟小姐乃是未出閣的女兒家,臣自是不能去她的閨房探視?!?/br> 天瑜不信,熱切地看著顧清晗:“我怎么就這么不信呢,你以前絕不可能沒去過。你說實話,你們倆是不是吵架了?!?/br> 看來這是小兩口鬧脾氣冷戰了呀,我得想辦法勸勸,我這親媽粉當的真是,cao心cao稀碎啊。 顧清晗被她盯著看得臉熱,正色道:“臣以往也沒去過,于禮不合?!?/br> “那該去還得去呀,明的不行來暗的呀,我記得書里~額那個別人說你文武雙全,你應該會飛檐走壁的吧?” 天瑜怒其不爭,真正的愛情怎么能被封建禮教束縛住,翻墻也要談戀愛啊,談到世界充滿愛! 不見面的,那能叫真愛么,那叫網戀! 顧清晗一怔,旋即蹙起眉頭:“公主此言差矣,臣豈是雞鳴狗盜之徒?!?/br> “你真沒偷偷去過?” 天瑜無奈極了,你說你這家伙,老大不小的了,咋這么不讓人省心呢。 “臣無半句虛言?!?/br> 顧清晗有些煩躁了,他很后悔自己為什么要答應她去探望孟蓉蓉,他早該知道這個女子只不過是假裝落落大方,妒婦的本性果然又露出來了。 又想到她說自己文武雙全,不知怎么的,心一下子竟然有些亂。 天瑜看著顧清晗滿臉浩然正氣、一臉寧死不屈的樣子,她便相信他真沒去翻墻私會過孟蓉蓉,不由地默默嘆氣,這個男主什么都好,就是太古板了呀,怪不得他在原劇情里能墨跡成那樣。 天瑜沮喪了三秒鐘,轉念一想,嗐,我是一個成熟的讀者,應該學會自己找糖吃,找不到,那我就親自熬一大鍋糖稀。 “以前沒去過就沒去過吧,沒關系,來日方長,以后有的是機會?!?/br> 天瑜又歡樂起來,誰讓本仙女天生樂觀積極渾身上下充滿活力和正能量呢。 “公主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鳖櫱尻虾鼙罎ⅲ骸俺歼€有些公務,不打擾公主休息了,臣告退?!?/br> 他退了出去,飛也似的逃去書房了。 文武雙全的顧清晗坐在書案后,喝了一大杯濃茶才定住心神,然后拿起手邊一冊卷宗,打開細致的查閱。 這些擬處死刑的卷宗是全國各地報上來的。 太平盛世,問斬犯人也是一件嚴肅的事情,是否要判處死刑,只有皇帝說了才算。 一般先由刑部對案件相關的證人證詞證物、仵作的驗尸記錄、當地官府結案記錄進行復查,查驗沒有問題之后,刑部會權衡量刑標準給出擬定意見,但是最終定判還是要報請皇帝裁定。 即使已判定死刑的案件,在行刑之前也必須再次奏請皇帝進行核準,皇帝連說三次要殺,才能砍頭。 所以有句古話說,寧做盛世犬不做亂世人。 書房里,只有一個侍奉筆墨的書童學海在,顧家家教極嚴苛,祖上傳下來的規矩,侍女是不允許和少爺同時出現在書房的,容易擾亂少爺讀書的心志。 畢竟一個世代習武,細胞里就雕刻著擅長打架基因的家族,棄武從文并不容易。 學海站在顧清晗身側,除了安靜磨墨大氣也不敢出,他知道,這些能被送到刑部的案件,行兇者殺人手段往往極其殘忍,令人發指。 所以自家爵爺每次看著這些案卷都是眉頭緊鎖的,正常人的心情都好不了。 但是今天,學海的目光無意中落在顧清晗臉上,突然發現爵爺嘴角一直噙著笑意。他詫異地看著自家爵爺,不明白為什么爵爺看著殺人卷宗還能面帶笑容,兩頰泛紅。 不知道還以為他在看什么才子佳人的話本子。 爵爺這是魔怔了嗎? * 到了安歇的時辰,天瑜看見顧清晗又回來了,才想起今天被玉華鬧騰那一場,居然忘記解決睡覺的問題。 但是昨天男主好像還算老實,并沒對她醬紫釀紫。 天瑜非常理解這件事,畢竟男主一心都是女主嘛,自然看到別的女人都跟糞土一樣,自己在男主心里八成是沒有性別的。 天瑜想,那就明天再說吧,她困了。 天瑜真得很困倦,盡管她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天,四肢百骸仍然都軟得像海綿一樣,生命的活力好像被抽干了,她很快睡去,流產果然是十分傷身傷神的事情。 顧清晗還像昨晚一樣靜靜睡下,并沒有什么話,直到聽見身邊人的呼吸均勻了,他才微微偏了頭看向她。 果然是一個美人。 眉不畫而黑,唇不點而紅,露在被子外的兩只小手瑩白玉潤。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顧清晗根本不能相信世上有這樣的女子,事有反常必有妖,她太美了,美到幾乎妖冶。 他記得她笑起來的時候,眉如遠山,目含秋波,眉眼之間全是風華流轉的氣蘊。 今夜,顧清晗失眠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失眠,他想起以往這個時間,她應該還在糾纏他,那時他多么渴望有一個寧靜的夜晚。 可當有一天這樣的安寧果真來了,他竟然睡不著了。 一定是因為她枕頭底下放著一把尖刀,顧清晗在心里為自己找到了原因。 他坐起來,輕輕探身過去,試圖從她枕頭底下把刀拿出來。 因白日睡得太多,天瑜其實睡得很淺,他一動,她便朦朧著醒了。 “你干什么?!” 天瑜怒目圓睜看著靠過來的顧清晗,如果她是一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