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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九曲蓮塘。當然現在無緣得見蓮花盛開水漫紅云的美景,但是這九曲之水,也是我易家精心引城外壽水而來。整個蓮塘,如果從高處看,正是一個篆體的易字……” 燕綏:“夫人,你還記得不,我給你親手做的衣服上,繡的也是蓮花呢?!?/br> 文臻的內心十分復雜。 你可真是有臉。 我要不要謝謝你好歹沒說褻衣那兩個字? 來福也不知道是好涵養還是智商低,燕綏無論說什么他都笑笑,來一句:“公子說笑了?!?/br> 沒來由聽在文臻耳朵里覺得挺諷刺。 三人順路走,前方是一座拱橋,拱橋一面臺階一面麻石平鋪,平時走路無礙,這雪后天氣下橋的那一片就很不方便了,易家的下人都繞著那橋走。 燕綏卻道那橋上景致好,他家媳婦如果站上去一定美如畫,非要從那走,照舊是來福帶路,爬上拱橋時,來福正要盡職地介紹景致,燕綏的手指彈了彈。 來福哎喲一聲,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哧溜一下順著拱橋滑了下去,那拱橋弧度不小,因此滑下的速度也很快,本來橋下也就是一片雪地,忽然一塊石頭骨碌碌滾了過來,正對著來福的腿襠。 這下連文臻都哎呀一聲。 下滑沖力很快,不過眨眼之間,下滑的人習慣性會微微叉腿,這要撞上了…… 這輩子媳婦是不要想了。 當然,如果有武功的人,這種事不可能發生。 文臻在這一瞬間捏緊了拳頭。 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看見什么。 ------題外話------ 今天出門有事,少一點哈。 第兩百零一章 讀心 然而什么都沒有發生,那石頭停留在原地,來福仍舊一路驚叫著撞過去,眼看就要撞上。 文臻心中一緊,下意識拉了拉燕綏衣袖。 萬一不是呢…… 總不能毀人一生。 身邊燕綏似乎嘆息一聲,衣袖一動。 石頭骨碌碌滾了一下,正撞到來福腳底,彈射起來,又好巧不巧地,彈到來福額頭上,他哎喲一聲,再轉過頭來時,額頭上起了一個青紅的包。 不知怎的,文臻覺得他轉過來時的眼神頗委屈,明明一張普通的臉,看著卻并不違和,倒令人心中生出歉意來。 她慢慢地下了拱橋,見來福已經掙扎爬起來,便掏出手帕遞過去,笑道:“擦擦臉罷?!?/br> 燕綏眉毛一挑,欲待阻止,最終卻沒說話。 來福感激地接過,道了謝,道:“您真是好心人,此生定然福壽綿長?!?/br> 又訕訕地道:“帕子被我弄臟了……” “用完便扔了吧,這也不是我的帕子。不過是我常用來擦手的汗巾?!蔽恼樾π?,“今日園子我們已經賞過了,多謝你引導。你既受了傷,便早些回去休息罷?!?/br> 來福便道了謝,一瘸一拐地走了,燕綏過來,淡淡地看著。 “如何?”文臻凝視著他的背影。 燕綏沒說話。 這便是不能確認了。 文臻心里嘆息一聲。 確實,方才真的是馬上就能撞上了,那個時間距離,再自救可能都來不及。 太像一個不會武功的人。 如果真的是想的那個人,那也真的太狠。 文臻吸一口氣,不想再糾纏于這件事,易家雖然大,但是人看起來特別少,主人們似乎很少出行,兩人走到開闊地帶,一直到四周來往護衛丫鬟漸多,文臻忽然抱住肚子,哎喲喊痛。 這自然會引起眾人注意,立即便有人上前問候。再加上殿下傾情演出,扮演了一個妻子生急病自己焦灼無比的二十四孝夫君,所以下人們很快明白了,這位夫人只是早上吃了點魚湯面,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燕綏攙著文臻慢慢往回走,免不了要有一些丫鬟侍衛跟著,這邊的動靜便驚動了人,另一個方向,一個折梅花的麗人忽然停住了腳步,向這邊看來。 熙熙攘攘人群里她一眼發現了燕綏,眼睛一亮。 文臻被送回房,易家專門的大夫來看了診,也說這胸悶嘔穢,當是飲食不當所致,他卻沒發覺,全程燕綏牽著文臻的手,想要什么脈像就有什么脈像。 做早膳的廚子自然立即匆匆趕來。 李石頭一臉惶恐地站在文臻對面,有些緊張地摳著手指。 文臻等大夫走了,關上門,走到他對面,忽然道:“李師傅,令堂托我向你問好?!?/br> 李石頭霍然抬頭。 “并問你是不是在易家過得不好?為何一去數年,毫無音信?” 李石頭愕然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我每隔三個月都給她捎去家書和信的,都在老劉那里,難道沒收到……”隨即用力搖頭,“不可能!” “在金錢面前,哪有絕對的不可能?!蔽恼楸銓⒙愤^昌平,遇見李石頭母親,和劉廚子吞銀錢的事兒說了。 李石頭呆呆地聽著,只不斷念叨著不可能。文臻和他細細描繪了劉廚子和他母親的長相,說了事情經過,還提了李母的舊疾和平日的小毛病。 她出逃匆忙,沒有來得及拿王近山的薦書,也沒來得及帶走李母或者拿到信物什么的,但是就憑這些細節,應該就夠李石頭相信或者懷疑了。 李石頭臉色變幻,到得最后,憤然道:“劉新這個賊子……我把一身技藝都教了他,他怎么能這么對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韓府應該會給你來信,說近期會讓劉新來探望你吧?” 文臻看韓府的布置,猜他們為了安穩過渡,一定會提前安撫李石頭,果然李石頭點點頭。 “韓府的計劃已經被我們打亂,劉新應該是來不了了,過幾日,我會把你母親給你的家書給你,到時候你便明白了?!?/br> “我現在便信姑娘了?!崩钍^垂下眼,低聲道,“姑娘和我素昧平生,犯不著這樣來騙我一個廚子。姑娘救了我老母,這是大恩,以后姑娘但有吩咐,小的在死不辭?!?/br> 文臻自然不可能現在和他提要求,倒是和他道歉今日驚擾了他一場,又打開門,紅著臉說早上不止吃了魚湯,還嘴饞,看見這邊有種樹上竟然有紅果,一時好奇吃了一個,說著把事先從瓊林里采下的紅果給大夫看,大夫連連跌足,道這紅果看著誘人,味道也尚可,但其實不能吃,輕則上吐下瀉,重則行為失當,夫人幸好吃的少。 文臻便怒沖沖道:“都怪那家丁來福,給我介紹風景的時候只說那樹上紅果好看,可沒說這不能吃?!?/br> 說著便看眾人神情。 那大夫對來福這個名字沒反應,人群里有人接了一句,“確實,是這奴才太過粗疏,我等會立即上報總管予以懲處?!?/br> 文臻一笑,贊:“易家果然家風嚴謹!” 她又當眾給李石頭賠禮,盛贊了他的魚湯面精美香濃,約定明日再來一盅,又給了賞錢,才讓他風風光光地回去。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她心情舒爽,便和燕綏商量,不知道林飛白有沒有進了這易家內院,要么留個記號彼此約見一下,也好把情報交流一下。 燕綏卻道:“你累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