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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主的敬稱,孩子一般哇哇大哭,“您再不管,今年冬天我們就過不下去了啊……” “兀阿!”傳燈長老策馬上前,怒道,“有什么委屈回府再說,在這大街上撒潑成何體統!” “傳燈!”兀阿卻不怕他,將胸膛一挺,“回府說?多少次你和我們說回府說,然后呢?你給出說法了嗎?給過一個明白了嗎?我族中老弱最多,草場卻最小,還在被搶奪,這許多張嘴,這個冬天怎么過,你問過嗎?” 他一把撥開傳燈長老,伸手去掀段夫人車簾,“夫人!” 一只手伸過來,啪地打下了他的手。 兀阿抬頭,就看見易秀鼎蒼白而冷漠的臉。 “驚擾夫人,滾開?!?/br> “十七小姐!這就是你對十八部族的態度嗎!當年如果不是我們……” “當年如果不是你們,夫人能安穩度日,能不必遠走,能不用cao心得早早衰老,能過得比誰都好?!币仔愣γ鏌o表情,伸手,毫不避諱地按在兀阿裸露的胸膛上,“所以,走開!” 她細白的手腕輕輕一轉一揮,兀阿偌大的身軀就被狠狠砸了出去,砰一聲跌落長街遠處,好半天都爬不起身。 長街一時寂靜。 好一會兒后,驀地街邊沖出一堆老弱婦孺,也不近前,抱著兀阿便哥哥弟弟侄兒阿爺地哭起來。 一時長街上淚雨紛飛,凄凄切切,夾雜著各種哭訴之聲,亂成一片。 酒樓上,白衣人給自己緩緩斟了杯茶。 易燕吾看著下頭,神情微微譏誚,“十八部族,都是豬腦廢物。兀阿還號稱南派哈撒第一勇士,連一個易秀鼎都敵不過?!?/br> 白衣人抬頭看他,笑了笑,柔聲問:“你敵得過?” 易燕吾嗆住。 僵硬了一刻,他只得轉移話題,“都賴公子指點。果然,這個共主是不好做的,這個時候回來,十八部族隨便一個矛盾推到她面前,她便沒法子了。一個處理不好,命都保不住?!?/br> “你以為,我讓你去挑撥兀阿鬧事,是為了對付段夫人么?” “啊……難道不是?” “段夫人算什么?!卑滓氯松熘敢粡棻?,聲音清越,他自己的語聲卻微微低啞,便說著普通的話,聽來也蕩氣回腸。 “我只是想看看,他會怎么做而已?!彼従徴酒鹕?,目光落在那一對相擁的人兒身上。 易燕吾望著他,只覺得他的眼神似乎空無一物,又似乎散著淡淡的傷,煙氣一般,看似轉瞬不見,實則長久存在。 他忽然彈了彈手指,隨即身后出現一名高個子男子,躬身等待他的命令。 “你下去,對著那人的方向,走個來回?!彼恢秆嘟?。 高個子男子臉色有點愕然,猶豫一下才道:“公子,這位曾經見過我……” 當日東海之上,他曾是唐家這邊的護衛領隊,以那位過目不忘之能,下去一個照面就能認出來。 “去吧?!?/br> 男子立即毫不猶豫領命而去。 公子從沒有錯過,他聽著便是。 易燕吾莫名其妙地看著白衣人,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白衣人也不打算為他解惑,又從容地坐下了。 “我還想知道,他是不是,終于開始變化了?!?/br> ------題外話------ 后臺突然打不開,本想斷更的,大桂圓人在外地心系更新!今天是代發君,遲了一點,字少了一點親親們別嫌棄哦!太不容易了!不給張票票夸夸努力爬網更新的桂圓? 第一百九十八章 殿下出馬,雁過無毛 長街上的哭泣,比鬧事更讓人寸步難行。 幾個弱小部族的人聞訊不斷涌來,將長街堵個水泄不通,他們不再以武力阻擋,只是把住段夫人的轎簾,向她哭訴這多年來自己部族受到的不公和委屈。 這種情形,無法以武力驅趕,易秀鼎被人們有意無意擠開到一邊,咬牙忍著,胸口微微起伏。 幾位長老在一邊進行無用的勸說,易家子弟們大多淡淡旁觀,易秀鼎四面一望,便知道這些人指望不上,不僅指望不上,保不準這些攔路的人當中,本就有易家的子弟。 易云岑cao著公鴨嗓子試圖勸解,還沒說兩句,便被人劈頭蓋臉嘲道:“岑少爺,你可歇歇吧,文不成武不就的一個人,還真當自己是易家未來的家主?聽說你還十分崇敬那個朝廷的皇子殿下?嘖嘖,真是讓人想不通,這么一個不分敵我是非不明的人,是怎么成為家主繼承人的?” 易云岑漲紅了臉,怒道:“說我可以,不許說宜王殿下!再說我崇敬的是宜王的才能品性,和彼此立場無干!” “他人的才能品性,又與你何干?你這么崇敬敵人的才能品性,你倒是叫他來幫你解圍啊哈哈哈?!?/br> 文臻拍拍燕綏的肩,“嘖嘖,迷弟為你受辱,怎么樣,上去颯一個?” 燕綏眉毛都沒抬,“無聊?!?/br> 段夫人忽然掀開車簾,對燕綏招招手,燕綏走近去,聽她低聲道:“今日之事,進退不得,公子可有辦法解決?” 燕綏微微一笑,道:“有?!?/br> “今日之事,并非老身一人之事。公子要想兩易合并,十八部族必須收服。怎么,公子還不愿意出手嗎?” “夫人要想安然進城保住易家,十八部族必須不能成為阻礙。所以,夫人,我想要天星臺的所有藥物和多年研究的所有記錄以及藥方?!?/br> “公子還真是雁過拔毛?!?/br> “不,您客氣了,大雁從來不敢從我的地盤過?!?/br> “……好,便應你所求?!?/br> “我要一份十八部族草場地盤分布圖?!?/br> “好?!?/br> 地圖很快拿來,燕綏將文臻交給易秀鼎,道:“我要幫你們易家做苦力了,你記得,如果發生什么事。死也要護住我媳婦?!?/br> 易秀鼎盯著他,嘴唇狠狠地抿了抿,一字一字地道:“我只會在她先死?!?/br> 燕綏忽然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道:“什么事都沒有。別這么繃,看著累?!?/br> 他拿著地圖向前走,長腿細腰衣袂翩翩,四面的女子都在看他。 易秀鼎卻低頭看著自己的肩膀。 剛才,他,輕輕拍過的地方。 不知道為何,她有點別扭,輕輕動了動肩膀,像是要把什么給抖下來。 四面有女子竊竊私語,她本來對這些無聊女人的言語聽而不聞,此刻卻一陣陣地鉆進耳朵。 “哎,那小哥是誰?著實好相貌身形!” “就是就是,我活到現在,也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人呢。像畫上的人兒!” “畫上的人兒哪有他好看,我覺得臉也罷了,但那氣度姿態……像天上的神!” “管他是人是神,反正都不是咱們的?!?/br> “誰說不能是咱們的?說不定誰就合了他的緣分了呢?哎,你看我今天,這么巧穿了那件穿花金蝶裙,好看吧?他會喜歡吧?我往前站站,他會看見我的吧?” “你那裙子俗氣死了,倒是我這玉蘭花繡鞋,是最好的繡娘繡的,他一定會喜歡……” 易秀鼎下意識低頭,正看見自己積滿灰的黑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