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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地道:“我崽,我白,你說你小時候也算聰明伶俐,也未見得比那小子差,怎么這越長越傻了呢?女人搶不過,斗智也斗不過,再輸下去褻褲也得被他當掉。我跟你說,我昨晚見了文臻,委實是個好女子,我覺得配你合適,配燕綏那個又懶又壞的小子實在糟蹋,來,我再教你一個法子……” 林飛白一甩手,冷冷道:“你有什么能教我的?你又何曾斗得過,搶得過?” 周堂還沒有反應,童邱已經怒喝道:“飛白!” 林飛白煩躁之下口不擇言,話一出口就后悔了,但他的性子讓他無法軟下來,只得默不作聲躬了躬,轉身便走。 童邱上前一步,還要說什么,周堂已經抱臂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又轉頭對蓮青色長袍的少年道:“小司空,留下來吃個飯?” 司空昱如夢初醒,趕緊也深深一躬身,一聲不吭一閃不見,連瞬移都用上了。 他們天機府的人,會輪番去邊軍執行任務或者訓練,沒少和這位大帥打交道。 基本上都一個感觸。 想多活幾年,最好離遠一點。 兩個孩子都跑走了,童邱才有點擔心地回頭看周堂。 周堂沒什么異樣,只是不知何時又把苦辛給嚼上了,他臉上還有沒擦盡的泥巴,簌簌落在苦辛上,他也不管,咔咔地嚼得響。 童邱看了他一會,最終還是沒把那句“你沒事吧?”問出口。 有些事是永久鏤刻在心上的疤,哪怕被層層偽裝包裹,依舊輕輕一動便要流血,對此最大的呵護,便是不去碰它。 半晌他道:“何苦?!?/br> 他說的沒頭沒腦,和他多年默契的周堂卻聽懂了。 周堂嚼了一會,忽然含糊不清地道:“情之一字,最是勉強不來?!?/br> 童邱道:“你既然明白,為何還要教飛白努力呢?” 那丫頭一看就心志堅毅,絕不是誰努力追逐就會變心,既然注定要收獲失望,何必還這么死纏爛打? “飛白心思堅執,雖不算嘴笨,偏偏情感之事顯得又韌又鈍,拿不起,也放不下,將來難免要多絆自己幾個跟頭,更怕……”周堂停住,笑了笑道,“還不如讓他多碰幾次壁,早些了結了好。這叫……以毒攻毒?!?/br> 童邱呵呵一聲,顯然對他的謬論再次不以為然。 “說不定多碰幾次,就情之所至金石為開了呢?那不就賺到一個媳婦了么?”周堂忽然十分神往地道。 童邱回他一聲更大的:“呵呵!” …… 次日下午,文臻燕綏跟隨段夫人一行終于進入主城。 長川主城早已得了報訊,城門大開,傳燈長老親率長老堂剩余長老和易家族人出城十里迎接,一路上旌旗飄揚,待遇隆重。 跟在車隊里的文臻一看這陣仗,便和燕綏咬耳朵,“咱們弄錯了吧?這位不是小家族的夫人對不對?” “是啊,她是易勒石的夫人段氏。只是和易勒石夫妻不和,多年分居。偏偏又出身高貴,是長川十八部族原先的共主家族的長女,當年易勒石能夠在和西川易家決裂后奪下長川,迅速劃定自己的地盤,鞏固對長川的統治,段夫人家族功不可沒,沒有十八部族的擁護,易勒石可沒那么容易站穩腳跟,所以段夫人不肯冠夫姓,多年不肯回長川,易勒石也沒辦法?!?/br> “奇了怪了,你既然這么清楚,之前為什么不和我說?” “試試你能不能自己猜出來啊?!?/br> 文臻呵呵一聲,心想我信了你的邪。 她抬頭看了一下高處,也不知道林飛白和司空昱等人藏在哪里。 昨夜她在路邊一塊石頭上發現了林飛白留下的記號,知道他已經找到了自己,只是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周堂給請走了,又被燕綏給弄睡了。早上醒來也沒能見到面,燕綏表示他已經知道了,林飛白確實留下了記號,已經來匯合。但是不是大部隊。厲以書的刺史隊伍還在道路上跋涉,易人離暫時留下保護他,林飛白帶人提前追來,本來當初燕綏帶著文臻亂跑,中間缺失了一段記號,林飛白也很難找到他們,但是在堯城附近遇見了司空昱帶領的過來支援的天機府隊伍,靠著那些人的天耳通天眼尋蹤等等奇特能力,硬生生將缺失那一段路程找了出來,終于在主城之外的客??匆娏宋恼?。 文臻本想和林飛白司空昱等人打個招呼,結果燕綏表示媳婦養傷要緊,閑雜人等就別見了吧。 文臻也懶得和這人爆棚的占有欲計較,反正進了城總會見到的。 外頭那一大堆人她也懶得去認臉,都交給地主家的裝傻兒子去cao心吧,她累了這一路,徹底躺平準備做蛀蟲了。 主城里來迎接段夫人的隊伍,以傳燈長老為首,大多舉止恭謹,氣氛安靜。也有一兩個神情淡漠,避在一邊。 文臻特意掀開簾子看了一下,發現那位美大叔提堂長老不在,隱約聽見身邊有人八卦,說是提堂長老又和傳燈長老吵架了,一怒之下沒來。 文臻呵呵一聲,心想什么吵架,喝酒去了吧? 幾位長老在前頭和段夫人問候幾句,便命開城門。 城門開,這邊的車駕還沒起,忽然城門里頭煙塵四起,馬蹄聲急,騰騰之聲中沖出一大群的駿馬來,馬上都坐著神情彪悍的騎士,都不是東堂常見衣著,有的光頭后腦勺結小辮,小辮上還纏著彩帶,有的頭發厚厚的頂著彩色高冠,有的短發插彩羽,有的長發垂重辮。衣著也是五花八門,色彩鮮艷樣式不同于內陸,但大多都在這寒冬里袒露半邊或者全部胸膛,露出結實油亮的胸肌,有的人胸肌上海涂著赤紅的顏料,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被開膛剖肚了。 這樣的各色裝扮,應該就是傳說中幫易勒石奠定長川統治基礎的十八部族了。 這些人分成兩列,從城門馳出,彼此之間互望一眼,各自呸一聲,分道揚鑣。 兩列人卷兩道煙塵如怒龍,轉眼狂馳而出,看見段夫人的車駕也不下馬,領頭騎士舉弓空彈,高喝:“恭迎哈巴?;亻L川!” 后頭一齊高喝:“恭迎哈巴?;亻L川!” 聲音雄渾,烈馬飛馳,驚得原本兩邊迎候的百姓紛紛后退。 兩道灰龍從城門兩側飛出,包抄一般順著段夫人的車隊疾馳,兩邊領頭騎士一聲長喝:“禮!” “唰唰唰?!彬T士們齊齊張弓搭箭,彩羽如虹在空中交射,飚出無數艷麗的羽痕,在人的虹膜上劃裂光影燦爛,奪奪奪奪一陣連響,每輛馬車的車輪左右側都射下羽箭,那些箭都緊緊貼著車輪,有的還緊緊貼著車下的人,只差毫厘便會被射傷。 所有的車子都停了下來,眾人四顧失色。 迎接不是這么迎接的,這已經接近示威了。 傳燈長老臉色鐵青,怒喝道:“你們在做什么!” 沒人理他,兩側的十八部族勇士們,隔著車廂,互相對視一眼,眼神里噼啪似有火星濺起,隨即各自一扭身,催動快馬,竟然反方向再次狂馳! 狂馳中他們再次彎弓如滿月,再次飛箭激射,這回不再沖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