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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她聲音那一刻他便知道糟了,更糟的是她也中毒了,而且因為內力體質不如他,發作得比他還厲害。 那一番糾纏廝打,她在迷亂,他則在迷亂中起伏,如今回頭再想,卻已不敢想,那些肌膚相觸,呼吸幽微,似要印刻于腦海中,摘不走,拂不去,觸及了便是一陣仿佛要連心的顫抖。 他回望那溪水,想起先前陰錯陽差因為她而兩次失手的那銀光。 就在方才,她大抵又救了他兩次吧? …… 燕綏扛著文臻回到房車那里,有眼色的采云已經燒好了熱水,和采桑做好了伺候文臻沐浴的準備。 澡桶是折疊的,平時嵌在墻上,需要用的時候拉開就行,精通機關設計的人,空間收納自然也是一把好手。 燕綏抱著文臻長驅直入,在兩個丫鬟出聲之前便道:“出去?!?/br> 兩個丫鬟一向是怕燕綏遠超怕文臻,當即一聲不吭退了出去,采桑還小心地關好了門。 燕綏抬手就把文臻扔進了澡桶。 文臻猶自死死抓著他的領口,先前的力氣已經散了許多,但還在不死心地嘟囔,“小王八蛋,敢弄走唐羨之,我撕了你——” 燕綏眉毛顫了顫,又顫了顫,低頭看她抓的緊緊的手指,忽然解開領口的扣子。 文臻順手就將他的外袍給扯了下來,非常瀟灑地抬手一扔,歡呼:“哦也,趕走了!” 那可惡的小人終于被她從唐羨之身上撕下來了!唐羨之能得救了!他得救了她就沒那么重的包袱了,可以歡快地那啥燕綏了! “呀呀,還有一個!”眼前還有一個小人在晃,文臻一把抓住。 燕綏看一眼自己被她抓皺的里衣領口,撥開她的狼爪,慢條斯理地再次解開里衣扣子,然后果然再次被文臻搶過,歡呼聲里宛如拋學士帽一般將燕綏的里衣也拋到了九霄云外。 下一瞬,嘩啦一聲水響,燕綏進了澡桶。 于文臻的認知里,便是有一個討厭的小人兒,忽然和她擠到了一起,她大怒,一把揪住那可惡的小人,就要把他再次扔出千里之外。 可惜這回這個小人特別的滑不留手,像塊玉石一樣,抓也抓不住,撓也撓不了,她的爪子吱溜吱溜滑了半天,實在不得其所。 在她上下其手抓小人的時候,燕綏已經看似不急不忙其實動作很快地,把她的衣裳都給扔出了澡桶。 只留了一點里衣,本來在他看來,洗澡自然該怎么脫就怎么脫,只是想著她醒來可能會鬧事,也就遺憾地住了手。 進澡桶倒不是想占她便宜,殿下雖然對某件事很有期待,卻不愿野合,更不愿在她神智不清醒的時候下手,所以進澡桶只不過自己也濕了身順便洗一下,以及給她拽得難受順勢進來泡一下而已。眼看她那小爪子摸啊抓啊的,越來越往不可說之地而去,便冷笑一聲,抓住了她的爪子,往桶邊上一擱。自己又嘩啦一下出了水。 結果就出水背對她這一刻工夫,屁股忽然一痛,身后一聲歡呼,“喲呵,抓住你了!” 燕綏緩緩回頭。 就看見某個不要臉的黑心蛋糕,一手緊緊抓著他一邊屁股,手呈虎爪之形,左青龍,右白虎,正欲補上一個猴子摘月。 “……” 殿下的小宇宙燒著了。 為外人和他吵架,濕身糾纏林飛白,發昏記唐羨之的帳還沒算呢! 一直惦記著要什么……尊重、理解、多為她考慮,結果現在得寸進尺! 當本王是不發威的病貓嗎! 殿下決定發威了。 轉過身,掙脫她的魔爪,將她從水里拎起來,啪啪兩掌悍然還擊,聲響清脆,令人靈魂顫栗。 打得文臻一顫,倒沒覺得痛,就是渾身忽然一熱,隱約有點奇異的感覺升起,轉眼間也不知道是熱氣蒸騰的還是怎的,兩頰便暈染了一片紅。 再睜眼看人時候,小人兒都變成了扭扭捏捏的粉色。望過去的眼光,也變得水汪汪的。 燕綏唇角一扯。 海上仙門向來擅長雙修之法,對男女大欲并沒有太多的拘束和禁忌。其中頗有一些助興的手法,很是精妙。只是他離開師門的時候還是少年,師門不愿他過早撻伐影響根骨,所以只草草了解,也沒有試過。 他也沒興趣試,人倫之欲,無所謂儀式,卻得和真正喜歡的人在彼此都愿意的情形下才好,除此之外他都覺得不潔。 今晚月色好,環境好,氣氛和心境卻不對。 但是某人太過可惡,必須適當懲罰。 先前他不在,就是因為營中那批之前上吐下瀉的護衛,忽然出現了幻覺,他去解決。所以之后看見林飛白和文臻,他也便明白這兩人著了道。 他已經問過中文,得知之前那毒菇的事情,看來之前那毒菇還是混入了護衛的飲食,然后令一部分人中毒,但下手的人真正目的,并不僅僅像他和文臻之前以為的,是為了分散護衛力量或者為了安排細作混入隊伍,還有一重打算,在幾個主事人身上。 護衛中毒,他們幾人自然要去查看慰問,免不了要進帳篷近距離接觸,而那些中毒的人吐出的氣息和飛沫,才是真正的后續殺手。 所以事必躬親,和護衛接觸最多的林飛白中了招,然后懂醫理,打下手幫忙的文臻也中了招。 厲以書只走了過場,所以發作較輕,只在自己帳篷里發瘋。 他和易人離,一個嫌臟不肯進帳篷,一個沒有歸屬感不管這些事,因此都沒受到影響。 對方也沒指望靠這個就將他們一網打盡,最主要的目標應該就是林飛白。 和護衛走得最近,平日里獨來獨往的林飛白,是相對最好下手的目標。 但最終林飛白沒事,是陰差陽錯給文臻救了,還是有別的原因? 燕綏有點走神,也就沒發覺某人做的事。 等到他察覺腰上有些異樣,一低頭才看見,不知何時那個氣吞山河誓言要斬盡小人的女好漢,已經化為了一泊水,抱住了他的腰,仰起了巴掌臉,正粉嫩嫩水汪汪地用目光燒他。 她已經從澡桶里站了起來,從燕綏的角度,就可以看見流水自她潔白的脖頸滑落,肌膚瑩潤里光澤微粉,整個人看上去像只閃著光的瓷娃娃。 她的衣裳毫無意外是他親手做的那件,此刻親眼認證,他對自己的手藝非常滿意,非得達到他這鬼斧神工的剪裁,才能將她本不怎么偉大的發育給襯托足足上了一個檔次。 他盯著那件美妙作品,想著美妙作品里包裹的更偉大的作品,喉嚨里忽然有點發干,有點想在這樣的作品上永久鏤刻自己的名字。 他有點后悔,到底是撩了她還是撩了自己?把她撩成了粉紅色,像世上最可口的一塊小蛋糕,他要如何抵抗? 生平只好這一口,遍歷春光也枉然。 他胳膊一緊,就要將她從水中撈起,目標,前方大床。 文臻忽然格格一笑,雙臂用力,將他一推。 燕綏赤腳站著,地上有水,這一推便向后一滑,他還抱著她,兩人便滑冰一樣哧溜一下滑出去,燕綏猶自將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