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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個給文姑娘送去,她忘記拿了?!?/br> 中文德語的眼神更憐憫了。 什么忘記拿了,這不是都砸你頭上了嗎? 自從文姑娘嫁了一次后,咱們殿下就夫綱不振啊夫綱不振。 中文性子比較實在一些,伸手便要幫著收拾,燕綏抬手一攔,親手將那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放進盒子里,中文德語低頭,眼觀鼻鼻觀心,暗自下定決心,以后遇見文姑娘,安全距離還要再拉長半丈。 燕綏把衣服和首飾整理好讓他們送去,德語還看向燕綏手心里那個東西,被中文一拉,頓時反應過來,趕緊先退出去。 那邊文臻從燕綏那里沖出來,冷風吹一吹,散了熱,漸漸冷靜下來,忍不住在風中笑一聲,又笑一聲,搖搖頭。 是她反應過激了,他從來都這么蛇精病嘛。 但此刻再回去也沒必要,算著等會兒護衛會送過來,也便向前走,經過二號院子的時候,看見里頭有燈火,心想林飛白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的,悄沒聲息地又住到這里,天天頂著燕綏的嘲諷和排擠,真是何苦來。 她對林飛白的觀感原本尋常,經過海上那一遭頗有些好感,然而在燕綏的府邸里哪怕是最純潔的好感也不適宜發展,她便要繞過那院子,誰知院門忽然開了。 林飛白站在門里,手里捧著一個盒子,道:“文姑娘,明日皇后壽辰,你回來得匆忙,想必沒來得及準備衣裳簪環。我這里有件舊物,雖然不值什么,倒也有些意義,你戴著,想必可以幫你省些事兒?!?/br> 文臻:“……” 今天是什么適合送禮的好日子嗎? 一個個都借著皇后壽辰來送東西,她差點以為是自己過生日了。 她開口就想婉拒,林飛白卻將那東西往她面前一拋,文臻怕砸壞了,只得伸手接住,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林飛白一轉身,門砰地關上了。 文臻:“……” 見過強買強賣的,沒見過強送的。 她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收,便要將那盒子放在林飛白院子的臺階上,卻不防頭頂上有人幽幽道:“文姑娘你還是收了吧?!?/br> 文臻受到了驚嚇,抬頭一看,師蘭杰正站在墻頭,他個子本就高,這個角度看去簡直頂天立地,就差一個寶塔便可以COS托塔李天王了。 她干笑,“這個一看就是好東西,神將家傳的寶貝,我一個外人,不能隨便拿?!?/br> 她著重“外人”兩字。師蘭杰嘆息一聲,幽幽道:“什么神將家傳。老林家從出現開始到現在也就兩個姓林的,目前不過第二代,第三代還遙遙無期,并沒有什么豪門底蘊,兩個只吃俸祿不吃空額的窮將軍,也談不上什么出手豪闊,文姑娘你多慮了?!?/br> 文臻呃地一聲,心想這個出手豪闊,是諷刺唐羨之呢還是諷刺燕綏? 還有這個第三代遙遙無期,說的時候為啥總瞟著她? “這里頭,是個小東西,一個指環,彈開了是一柄匕首。名叫卷草。昔年神將曾經戴著這個東西,在身受重傷之后,殺掉了朝廷派來平叛相王的易將軍?!睅熖m杰道,“這東西有點女氣,不適合林家,林家也沒有別的會武功的女眷可以用上,放那也是可惜了,送給用得著的人才是正道?!?/br> 看著文臻有點為難的表情,他又補了一句,“神將早就命侯爺把這指環送出去,侯爺若是遲遲不能送出,怕是又要挨神將的板子。怪他行事木訥,送禮都不會送。文姑娘你便當幫一把侯爺了?!?/br> 文臻怔了怔,道:“神將當真是家教嚴厲,既如此,我便卻之不恭了?!?/br> 她將那形制古雅的盒子收起,心想戒指在這個時代并沒有特殊意義,倒不至于招致誰多想。 她可以說是聽著林擎的傳奇在東堂混到現在,對這位傳說中的神將頗有些崇敬,他用過的,同樣帶著傳奇的戒指劍,她是真的很感興趣。 林飛白也很會送禮啊。她對自己的貪心慚愧了一秒鐘。 師蘭杰跳下墻頭,神情有微微的喜悅,道:“這指環劍還有幾種用途,文姑娘您聽我和你說……” 半晌,文臻抱著盒子走了。二號院緊閉的門也吱呀一聲打開了,林飛白立在門扉內,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不辨神情,仿佛一直站在門后。 師蘭杰露出幸不辱命的表情,又試探地道:“侯爺,我要不要修書一封給神將,和他說這卷草送出去了……” 林飛白豎起手掌,打斷了他的話。 “不必了?!卑肷嗡脸恋氐?,“你不要多想,這就是一次最簡單不過的送禮,就當感謝她對我的救命之恩?!?/br> “可是……” “沒有可是。我們林家,坐擁大軍,身系東堂,滿朝窺視,群敵環伺。做不得安穩守田翁,倒有很大可能沙場裹尸還,我們沒有資格拖累其余無辜的人?!?/br> 月色下林飛白唇與肌膚都冷冷霜白,整個人像一柄已經開刃見血卻不染血的劍,下承黃土,上接青天。 “可是……” 林飛白轉身就走,門板砰一聲再次闔上。 師蘭杰看著幾乎撞上鼻子的門板,露出一絲苦笑,喃喃道:“可是這是林家未來女主人的信物啊,可是神將盼你將這卷草送出去盼了那許多年啊……” …… 文臻回到一號院,就看見那個放衣服的大盒子已經放在了桌上,這本就在她意料之中,打開一看,果然沒有那個最小的盒子,還以為某人終于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因此也便將衣服放好,準備明日穿。 又將那卷草戒指從盒子里拿出來看。這東西乍看平平無奇,也就是一圈指環,先寬后窄,可以調節大小。呈古銅色,微微閃耀著細碎的金光,紋路非常的古雅,但很多地方已經磨平,不大能辨認出是什么圖案。 她試驗了幾種用法,便將這指環收起,準備去洗澡。 每日她回來后,就會有人將熱水送來,她進入已經熱氣騰騰的澡間,正準備脫衣服,忽然看見一旁的臺子上多了一個盒子。 一看便知道是裝著那玩意的。 文臻怒從心底起,抓起那個盒子便扔了出去。 等她洗完澡,出了澡房,準備去睡覺,發現床邊又多了一個盒子。 她順手把盒子空投到露臺底下的裝垃圾的筐子里。 她去卸了釵環,回到床邊,剛要睡下,忽然坐起。 枕頭高了一截,翻出來一個盒子,這回盒子換了,但里頭的東西一定沒換。 文臻簡直要被氣笑了。 某人真是越來越無賴了。 幾次三番,怒氣值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她打開盒子,仔細把玩了一陣,不得不承認,某人的手藝那是杠杠的。 想想他親手裁剪這樣的東西……不知怎的覺得有點萌萌的。 雖然對他侵犯隱私有點惱怒,但想來殿下那樣的人,有種霸氣的坦蕩,定然是不這么覺得的。 換個角度想,這也算體貼細致了吧,燕綏有時候確實細致得驚人,比如當初發現燕絕欺負她的事。 她確實就帶來兩件內衣,原以為出去后便可以買,誰知來了這里。那內衣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