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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有事回鄉,把店盤了出去,桌椅柜臺都是現成的;另一個則是在天京最為繁華的九里城,九里是朝廷花費了大力氣新建成的商業區,集中了天京幾乎所有實力雄厚的大型店鋪,那里游人如織,入夜燈火通明,宵禁時辰都比別處短,但那店鋪靠近青樓,也略小了些,還貴。 剛才君莫曉和聞近檀就是為此事爭執,聞近檀喜歡前一處的清凈明亮還省錢,君莫曉卻覺得做生意自然要去繁華地帶,聞近檀說那處店面正處街頭,四方車輛來往十分不便,更不要說旁邊就是青樓,自己幾個女子開店,會有不好名聲傳出,于做生意不利。 文臻也沒急著發表意見,先看了那處偏遠些的,易人離也在那里等著,這家伙也沒處可去,受文臻囑托,留了下來,畢竟之后如果想要開店,還是需要幫手,易人離小混混出身,又是男子,有他在,總歸要方便一些。 文臻看了第一家,不置可否,再去了九里城,馬車換了三次地方,才在店門口停了下——正處街頭,各方車輛匯聚,總被逼著挪地方。 還沒進門,頭頂上就傳來一陣嬌笑,抬頭一看,幾個煙視媚行的女子,正沖底下媚笑,道:“喲,幾位meimei好姿色,來和我們作伴呀——” 夠烏煙瘴氣的。 原店主迎了上來,文臻卻沒進去,她的目光落在二十丈外一處店面上,那處店面也空著,位于兩個繁華巷子的交叉口,前面是最為寬闊的道路,迎面是整個九里城主干道的入口,也就是說,一進入九里城首先就能看到這個店面的招牌,而兩邊分岔的巷子走到頭,也都能看見這家店面。 文臻看著那家店面,眼前便浮現了一處熱鬧忙碌的小店,三面開門,三面都對著街面,人流來往如過江之鯽,“江湖撈”的旗幟迎風招眼…… 完美! 腦子在轉,人已經自動走到那邊去,君莫曉和聞近檀莫名其妙也跟著,一直到了那店面前,君莫曉才恍然道:“這家我們也看過,就是太貴了,將近方才那家的翻個跟斗……” “翻倍也得買,好的市口千金難換?!蔽恼橐宦犑沁@個理由,頓時大喜,“咱們再和主家談談價,再湊湊!” 于是便去找主家談,主家暫時還住在店里二樓,是個干瘦的小老兒,言行間透著疏離和傲慢,見一行人進來,先翻了個白眼,咕噥一句,“男男女女混在一起,成何體統!” 文臻就當沒聽見,笑瞇瞇和那老者打招呼,又道愿意出錢把這店買下來,請主家暫時不要和別人接洽。 那老者又仔細看她一眼,篤篤地敲著手里的煙鍋子,硬邦邦地道:“要買可以,十萬兩,一文不少?!?/br> 君莫曉失聲道:“之前你明明說一萬兩還可以商量的!” “那是之前,現在我改主意了,不行嗎?”老頭揚著臉,細細地拈著胡須。 文臻很想送句詩給他:白毛搔更短,渾欲不勝拈。 “老不死的,欺負人呢這是?”易人離開始捋袖子,斜著眼睛瞄下三路。 那老頭往后一躥,警惕地道:“你干嘛?想打人?信不信我馬上叫巡差來?知道我主家是誰嗎?” “不知道呀,說出來讓我瞻仰一下?文臻立即接話。 看這做派,這家店明顯后臺不小,真要是哪家不能得罪的,那也只能算了。 那老頭哼了一聲,卻又不理她了,此時忽然馬蹄聲疾,一個中年男子,管家模樣打扮,帶著幾個小廝,熱情地招呼,“老胡!你們這店出讓了?” 那老頭急忙熱情接待,又瞪著眼睛叫文臻等人走開,文臻左拍拍易人離,右拍拍君莫曉,壓下這兩人的躁動,象征性地走開幾步,光明正大地偷聽。 那老頭似乎對對方很是客氣,聽對話,也是事先有約的,文臻想那態度突變,估計和這競爭對手脫不開關系,接著便見易人離嘿呀一聲,又開始捋袖子了。 “咋了你這是?”文臻拉住他,腳跟順腳踩在易人離的靴尖,踩得易人離臉一扭,嘶嘶地道,“哎喲你讓開……哎喲這老混賬,他給人家開價八千兩!” 呵! 惡意滿滿??! ------題外話------ 昨兒關于那什么天授大比,有人說BUG,解釋一下,當初鳳傾里說天授大比一年一比,其實才是個BUG。古代車馬不便,山高水遠,做個官,路上走半年,半路嗝屁的也有,何況國與國之間那么遙遠,大半年走到到后以后立即往回趕再立即出發嗎?所以三年才是合理的。 至于說南齊大公,指的是容楚現在的身份,當年他還小得很,燕綏當年也小,但他們都是早慧的孩子,不然何以當男主? 再次請求大家獨立地看山河,不要和前三本對照了,線索細節太多,分布在三本書里,時間跨度又久,我真的記不全,又沒時間去翻一一對應,那樣每天能更一千字就不錯了。而且這樣摳對照我壓力很大,心緒煩躁,看見讀者對照前幾本我就緊張,就更不能靜下心好好寫這個故事了。 這本書,能寫就很不容易,我目前只想善始善終地寫完它。 其余的,做不好,是我自己能力不逮,是我擱筆太久早已過氣,我就是個廢柴萌新,大家請用看傻白甜的眼光看我就行。 現在,傻白甜表示,伐開心,要票票,補腦腦。 第六十一章 情敵當面 說話間那邊商談的兩人已經轉過來,那買家掛著一臉薄薄的笑,對著老頭說話,眼睛卻居高臨下看著文臻:“這店面不錯,適合我家主人養狗,今天就去官府定個契書吧,也省得總有人惦記著咱們的養狗地兒?!?/br> 好了,惡意變侮辱了。 君莫曉和易人離兩個社會暴力分子,已經不捋袖子了,一個伸手到腰后摸鞭子,一個伸手到袖子里,也不知道摸什么,反正總不會是虱子。 “想要這個養狗地,也行?!蹦枪芗夷拥娜诵Φ?,“姑娘你在對面逢香迎擺一桌,我就讓給你,八千兩,還比原來報價低兩千,怎么樣?” 逢香迎就是方才那妓院,一樓是酒家,平日里也不少飲宴的生意。 文臻嘴角一翹。 原來是沖著她來的。 擺一桌什么的,就是胡扯,在那妓院擺個酒,這個女官她就別當了。 一個辱沒皇族尊嚴的帽子能夠扣死她。 “既然是個養狗地,自然不值得擺酒。你說得不錯,我瞧這屋確實挺適合養狗?!蔽恼樾χc點頭,拉著君莫曉易人離出了門,又對聞近檀囑咐了幾句。 出了門,身后還傳來惡意的笑聲,也不知道誰呸了一口。 文臻用力按住那兩個,才避免了一場大打出手,走開幾步易人離就憤憤甩開手,君莫曉拼命揉胳膊,道:“聞真真你個死丫頭,用這么大力氣做甚,壓得我肩膀酸!” 文臻笑道:“叫我文臻?!?/br> 她最近開始和親近的朋友有意地強調自己的真名,文臻和聞真真本就音同,大家多覺得她可能是年紀漸大,不喜歡疊字名,也就順著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