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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每人輸我一件絕技如何?” “陛下向來仁厚,若因你哭求,便為你多走動也不是不可能的?!?/br> “那么,我讓整個宮中,都養成散步清心習慣,給太醫院減負,如何?” “哈,說笑呢!” 這賭約太醫們倒沒話可說,畢竟皇帝可能心軟,這宮里其余主子可沒那么好說話。眾人也想讓宮里的主兒們日常多動彈些,省得一日日窩著窩出各種小毛小病,累他們疲于奔命,但宮里的事,向來一動不如一靜,平日里勾心斗角,串門都要拎著心,只有自己那幾間房子才是安全的,太醫們哪里敢就這些事輕易提議。 當下皇帝就做了仲裁,開玩笑般定了賭約,文臻心中已經有了想法,只能回宮后再動手。 這回出宮還有個想法,想和君莫曉聞近檀討論一下接風宴的菜色,順便在宮外做個試驗。 另外她還想開個酒樓,推廣一下菜色,先做個火鍋店,她算是發現了,東堂的食材種類不少,但是吃法實在太缺乏想象力了! 在尚宮局登了記,乘坐宮中派出送女官出宮的車,一路沒什么波折地出了宮,君莫曉在門口等著,文臻下車的時候,隱約感覺背后似乎有一道灼灼的視線,然而回頭看,深紅宮墻前平平靜靜走過一隊隊太監護衛,沒有人沖她多看一眼。 君莫曉夸張的迎接奪走了她的注意力,她轉回頭,和君莫曉相攜離開,也就沒有注意到,她一轉身,一雙陰鷙的視線,再次落在了她的背上。 …… 這一日日光分外晴好,天藍得和每一日并沒有什么不同。 文臻的背影離宮而去,而在天京城外,一列車隊緩緩駐馬。 當先一輛車內,綠衣少年掀簾而出,仰望著天京城高闊的城墻,藏起眼底一絲驚嘆,道一聲:“天京城果然雄偉高闊,不愧上國氣象,不過我堯國勝堯城也不遑多讓?!?/br> 旁邊的漢子笑道:“世子說的是。不過天京好玩的去處甚多,世子想要體察我東堂民情,特意微服而至,那不如先去九里城轉轉,那里玩意多,又靠近貴人群居的闌康坊,安全也是無憂的?!?/br> 那少年仰頭,帽子上一顆碩大的祖母綠寶光流轉,瑩翠逼人,喜孜孜地道:“你說的對,見一國當先見其民,那便先去九里城見識一下吧?!?/br> 那大漢躬身應是,當先領路。 他不經意一轉身間,露出腰帶一角,那一角邊緣,以腰帶同色絲線,繡著一個不顯眼的篆體“言”字。 …… 與此同時,司空郡王府側門打開,一個管家打扮男子跨出門來,對門內某個人道:“你說得對。九里城那鋪子地段委實不錯。聽說又有人瞧中那地兒了,既然厲家要出讓,咱們就該早點拿下來。我這就去和老胡再談談,早些把事情敲定,你和老周管著內院,千萬好生招待貴客,尤其是那位小姐,這幾日丟了狗,正在火頭上,你們只管侍應好,莫要撞人家面前去亂獻殷勤?!?/br> 門內的人吶吶應是,看著那男子帶著幾個小廝上馬而去,轉身掩門。 他轉身時,腰帶一角在日光下一閃,從某個角度看,好似繡著一個同色的篆體的“容”字。 …… 君莫曉前些日子就接到了文臻的信,對火鍋店的設想非常贊同。本來準備繼續浪跡天涯做個自在俠女的,這下特地留了下來。文臻一出來,就被她拉去看店面了,她和聞近檀行動力很強,接到她信沒幾天,就看好了兩處店面,價錢什么的都談好了,就等文臻做個定奪。 三個人說好合伙開店,聞近檀有私房,君莫曉她外婆給她留下了不薄的家底,文臻這段時間宮內打賞十分豐厚,但她選擇了技術入股,并且拿這個概念和兩位合伙人講了許久。獲得了她們的一致認同。 其實她可以自己盤,但總覺得君莫曉是個打架鬧事的性子,聞近檀又境遇難堪,找點事給她們做,說不定也可以有不一樣的人生。 或者因為她們的存在,她總能想到三個死黨,君莫曉和聞近檀過得好,就仿佛三個死黨也能在這個時代混的好,這純粹是阿Q式的心理安慰。 君莫曉見到她,十分興奮,叨叨地問她皇后長什么樣德妃長什么樣是不是傳說中一樣妖里妖氣皇帝是不是威嚴深沉讓人看一眼都想虎軀一震倒頭便拜?不敢下車一直躲在馬車里,遠觀宮城巍峨的聞近檀則不斷打斷她的話,一本正經地道皇家尊貴不可隨便議論莫要引來殺身之禍,文臻聽著兩人斗嘴,掀開車簾看外頭繁華街景,只覺得渾身一松,似束縛忽去,連細胞都想要唱歌。 她原以為自己是個隨遇而安性子,因為有足夠強大的自信可以在任何劣勢中立足,所以無畏宮廷,也混得至少目前來看是如魚得水,東堂宮廷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復雜,皇帝寬厚,皇后雖然有點裝但是一心要做賢后的人,面子上過得去,德妃特立獨行,文臻這種小嘍啰還不夠她下力氣針對,這三大巨頭沒和她為難,別人也犯不著拿她這不相干的女官作伐,她以為自己挺適應的,然而出了宮,便覺得空氣都是鮮香的,日光都是熱辣的,才恍然驚覺,哪怕那三大巨頭再仁慈隨和,也是抬手人命覆手江山的人,捏死她如彈煙灰的那種,她看似自如實則內心深處如履薄冰,委實也沒睡幾個好覺。 要出宮,要自立,要做最牛逼轟轟的自己。 她對自己說。 當然,還是先把火鍋店開好吧。 那邊,君莫曉被聞近檀一口一個規矩講得煩躁了,忽然大力一拍馬車壁,怒道:“就你整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樹上掉片葉子都怕砸到頭,這樣怎行!” 她一拍,馬車一晃,幾上的茶具連同聞近檀都向一邊傾倒,文臻下意識一擋,此時君莫曉正好也來抓聞近檀,和文臻胳膊一交,忽然“咦”了一聲,詫道:“你練武了?” 文臻得她提醒,想起自己一直擔憂的事兒,掏出那本破爛冊子給她看,君莫曉看了看,道:“咦你這個好像是內功運行圖譜,和我的竟然有點像,就是正好反過來?!?/br> 文臻聽著覺得不太得勁兒,君莫曉的武功她是不懂,但看樣子很有些底子,自己拿的這個圖譜為什么會和她的像? “你是什么內功?跟誰學的?”她又把齊云深的事情和君莫曉說了,君莫曉卻道她不大記得小時候的事,內功是從小學的,外婆家是世代武學大族,有給她筑基,內功的名字叫“潛淵”,說是從南齊那邊傳過來的,取的是潛龍在淵的意思,說是此功難練,一朝練成,則聲勢如龍。 文臻一聽就覺得不靠譜。再聽君莫曉說她至今也只練到第三層,便覺得更不靠譜了。倒是君莫曉興致勃勃,說這練功圖譜和她路數近似,還更清晰簡明,她可以參照著來,說不定對她練功有幫助,文臻便把那冊子扔給她了。 此時車子停下,君莫曉探頭一看,說到了。 說好的先去看店面,店面有兩處,一處略微偏遠,但店面明亮,地方也大,前一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