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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大德松了口氣,不知怎的這個人在,他就渾身不對勁,總覺得遺漏了重要的事情。 走了最好。 他忽然覺得四周氣氛有些不對,那群人忽然紛紛向一個方向探頭。 美人也停下了手,直起了身。 唐瑛毫無所覺,還在訓話,聞近純素來是個敏感的,諸大德一有異色,她就發覺了,趁唐瑛低頭喝茶,向自己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丫鬟會意,悄悄出去,過了一會回來,對聞近純做了個“君莫曉,聞真真”的口型。 聞近純目光一閃,對丫鬟做了個手指交叉的手勢。 “不管她們來干嘛,不管用什么方式,給我攔??!” 今日她帶進來的都是跟久了她的,當即那丫鬟一點頭便出去了。 聞近純緩緩垂下眼簾。 管你要出什么幺蛾子。 都別想在今天攪出風浪! …… 花園內一群饑腸轆轆還不得不滿嘴諛詞的客人們,漸漸開始覺得心焦了。 簾幕后的女子們也發現了不對,面面相覷,有人便道:“咱們都是傻子,怎么想不到這曠天野地的,菜不經吹?” 有人便不甘心地道:“這要有人能提前想到,弄點熱的,哪怕不那么好吃呢,也要拔了頭籌!” “少在那天真,”立即有人反駁她,“誰也沒在花園辦過席,哪想得到這個?再說想到也做不到,廚房又沒長腿跟你跑,退一萬步說就算都做到了,有什么用?還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眾人便默了,眼看賓客漸漸不耐,有人開始向主人告辭。 聞家人也有些尷尬,沒想到安排存在這般疏漏,正努力挽留,忽聽園子門口一陣sao動。 “站住,此地貴客云集,無邀不得入!等等,你們帶的是什么東西!鐵器不可隨意進入!” “走開!”君莫曉的聲音清亮,“我來參加比試,敢攔我?木炭伺候!” 聞四太爺的聲音比她更響,“比試辰時開始,你現在才來,這是輕慢!客人們已經評完了,你們走吧!” 聞近香則在尖叫,“聞近檀!你怎么也來了?你不是在跪祠堂嗎?受罰的人怎么敢自己跑出來的?六爺爺!聞近檀不服管教擅自出祠堂!” 君莫曉:“家主!家主!聞少誠闖入祠堂毆打堂姐,我們來找你要個公道!” 聞近檀,“嗚嗚嗚嗚嗚嗚……” 聞近香:“你胡扯!混賬!” 追過來氣喘吁吁的聞少誠,“……呼……呼……爺爺這賤人打我!打我!” …… 園門口亂成了一鍋粥。 得到消息的聞四太爺一夫當關,偌大的身軀橫在園子門口,左邊聞近香右邊聞少誠,身后一大群趕來的丫鬟婆子,將園子門口堵得死死。 前面三個人礙于身份,說話總有幾分顧忌,后面的婆子得了主人的授意,唇槍舌劍耍得密不透風。 “喲這三位巴巴地趕來,是來參加比試還是來丟人的?一個混江湖的野蠻女人,一個被夫家休了的破鞋,還有一個,哈哈,聽說張七可是死在她院子里,死的時候那模樣兒,嘖嘖,了不得了不得?!?/br> “這個時候才來,能做什么菜?別是看今日園子里貴客多,想要攀附貴人吧?” “要進來也可以,把你們那做飯家伙什都丟了,裝什么幌子呢哈哈?!?/br> …… 葷素不忌的婆子們七嘴八舌,君莫曉多張三張嘴也吵不過來,想要打人,對面的人又精滑,把個搖搖晃晃的聞四太爺頂在最前頭,君莫曉便是心中對他沒有敬意,也做不到對一個老人下腿,聽著那些話越說越不堪,煩躁冒火,哐當一聲扔了手中的器具,拉了早已捂著臉又開哭的聞近檀要走。 一只手臂橫過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攔我做甚?”君莫曉沒好氣地盯著文臻,“你聽聽,真的非要進園,就成了我們想要攀附權貴,這臉還要不要了?” “既然聽出來了,就應該知道人家是摸準了你要臉,在擠兌你?!蔽恼榕呐乃氖?,“就這么走了,不覺得更沒面子?” “那怎么辦?把桶里的木炭潑過去算完?” “這種場合大打出手,客人定然要第一時間帶離,那咱們來得就沒意義了?!蔽恼楹呛且恍?,“那就不進去嘛。我不去就山,讓山來就我吧。你別停,繼續吵?!?/br> 君莫曉莫名其妙,被她一推,沖到一個罵得最兇的婆子面前,順勢就梗脖子吵起來,這邊文臻也不進園了,招呼喊來幫忙的易人離,就在園子門口,趁一群人鬧得不堪顧不上,擺開自己的家伙。 被園門口大戲吸引過來的客人們,忍不住轉頭看向文臻那里。 咦,那一字擺開的幾個鐵架子是什么東西?長長的,腿細細的,頂著個長長的小箱子。 咦,還放個鐵絲網。 咦,這搬來的許多盒子都是什么?生rou?雞翅?雞腿?魷魚?海蝦?各種貝類……怎么都串成一串串的?好像還用醬料腌制過了? 還有蔬菜,韭菜、香菇、蓮藕、茄子、青椒、各種菌類……都是生的。 這一小盒一小盒的是什么?油、醬油、醬、韭花、芝麻、蜂蜜、蒜泥…… 這是要做什么?現場做席面嗎?柴米油鹽都帶來了,但是這些食材都再普通不過,再說也沒鍋啊。 有人喊:“咦那架子上有火!” 眾人一探頭,是哦,那鐵箱子一樣的東西里頭有木炭,如今木炭都已透明微紅,表面已經燒透,被文臻用一根鐵釬撥平,再罩上鐵絲網,再在鐵絲網上刷油。 “這是在做什么?烤東西?”在場中也有走過遠路的,入山行路免不了烤個魚烤個兔,但那都是臨時湊合,再沒見過這樣大費周章的。 只是烤rou也沒什么稀奇的,眾人不免有些失望,又想著這幾個女子這般被阻擋,應該沒得到允許展示廚藝,自己還是不要輕易捧場的好,以免得罪主家和宮中大伴。 但剛剛轉過身。 一股獨特而又充滿穿透力的香氣,已經毫無預兆地爆炸開來。 烤架前文臻不急不忙,刷油、刷醬,雞翅雞腿類切刀,翻面,再刷醬……rou在烤盤上收縮翻卷,滋滋作響,肥rou轉為透明泛著金光,瘦rou的紅艷之色則轉為另一種深沉的誘人食欲的赭紅,雞翅的翅尖油金脆翹,牛rou的肌理緊實豐厚,雞腿卷起的皮邊被烤透,像一朵鑲金邊的菜花,而魷魚雪白的長須不斷翻轉仿若依舊游動……不斷有金黃晶瑩的油脂滴落,激起小小的焰頭,和眾人眼中饑餓的火焰無聲呼應。 風靡當代、令無數人傾倒、代表著最時尚最民間最親切滋味的串串,在冷風中,熱辣烤成。 這個就很要命了。 一個黑臉漢子狠狠咽了幾口唾沫,忽然大聲道:“吵什么吵!都讓讓,我瞧瞧那什么吃的!” 嘴仗正酣的聞近香等人回頭正要罵,忽然被聞四太爺拉住了袖子。聞四太爺盯著那漢子,神情有些凝重。 只這么一頓,周圍聞見香味越發饑腸轆轆的人立即附和,“是啊是啊一家子人吵什么吵,散了散了吧?!?/br> 還有人陰惻惻道:“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