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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有些燙嘴。 走道盡頭的光里站著我十分熟悉的身影。 我的印象里,跡部似乎總是站在非常敞亮的光下。 有時候是在學生會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他心血來潮朗誦一段莎翁或是王爾德的話劇臺詞。 有時候是在班里的講臺上,我總和他同組做作業,每次Pre把他推上去就不用擔心老師會百般挑剔,因為他根本不會給人刺挑。 還有時候是在各種活動上,聚光燈永遠都追著他,每個人的焦點都落在他身上。 除了他中二時期的少部分黑歷史,總的來說跡部也是用了相當的成績,詮釋了另一種和我截然不同的“不需要解釋的彪悍人生”。 狹路相逢勇者勝。 我吞下燙嘴的三明治,沖光里的人喊,“誒!那邊的金發池面!對對對就是你!別走別走!” 金發池面瞪著我,“這是幾周不見連我的名字都忘了嗎?” “換個叫法你不覺得自己煥然一新嗎?如果你愿意叫我jiejie的話我也會很開心的?!?/br> 三月出生的我比十月出生的跡部大半年,不過通常大家都會很自然地忽略我們的年齡差,更有甚者會認為我才是年紀小的那個。 “我會考慮一下這個的提議,前提是你再長個三十公分?!彼呓?,伸手在我頭上比劃了一下。這種自然的調侃讓我覺得在離開冰帝之前我們之間的冷戰,和那些他不知道的秘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我看著他藍色的眼睛,忽然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或許是想說的太多了也不一定。 于是就在我思考著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能拿出來分享的時候,盯著我看的跡部忽然笑了起來。 他在我身后推了一把,把我往走道盡頭的光里推去。 “采訪一下,中原小姐。請問在雄英體育祭第一輪比賽中,力壓英雄預備役,拿下第一名的感覺如何?” 啊,是哦。 三千米障礙跑,我跑完兩圈,都還有人在起點上。 我不是第一誰是啊。 我揉了揉頭發,回憶著當時的心情,“其實我剛剛在做測試,跑完之后就去看成績了?!?/br> “老實說沒感覺?” “我說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很會在不經意間挫敗別人的信心啊?!?/br> “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br> 再說,禮讓是什么? 和我一起比賽的人的自尊心又是什么? 比我的成績重要嗎? 比可以證明我是否依然是個Level5的成績重要嗎? 我的良心顯然不會因為這個而痛??! 和跡部一起走到走道盡頭,他抬手指向掛在對面墻上的巨型屏幕,示意我往那邊看。 上面是第一輪障礙跑的全部成績。 而第一位儼然是我的成績。 高高在上的。 差距赫然的。 11秒。 第55章 055科學培育小怪物 · 長凳另一頭忽然傳來震動。 赤司征十郎沒有動作,眼睛仍然緊盯著場內的千變萬化。 直到實渕玲央再次將手中的球從另一個半場投入對面的籃筐,中場休息的哨聲截斷了鞋底在地板上摩擦發出的尖銳噪音,洛山的隊長這才拿起放在長凳另一端的手機。 被冷落太久的屏幕早就黯了下去,點開是一條LINE的提示。 ATOBE:[圖片]的縮略消息橫在列表的最上面。 “難得小征會這么迫不及待地查看手機消息,”實渕從包里拿出的毛巾蓋在頭上,慢騰騰地打趣道,“難道是背著我們認識了可愛的學妹?” “不是學妹。你也認識?!背嗨疽稽c進去,消息就從未讀狀態變成了已讀。 圖是跡部拍的照片。 圖里的人是正咬著吸管趴在觀賽席欄桿上往外看的中原深海。 她身上的運動服很有辨識度,但凡看過雄英體育祭的人多少都會留下些許印象。 提到雄英,現在的人們第一反應大多是“職業英雄的搖籃”“全國最好的英雄育成學園”“大量輸送人才的寶地”之類的夸贊之詞。 但赤司不一樣。 即使從小受到的教育教導他要結合利弊看待事物,可只要雄英這個名字從眼前晃過,他便會想起中原深海對這所學校舉辦體育祭時夸大宣傳的冷嘲熱諷。 那時的中原深海才十一歲,臉頰還同蘋果棉花糖一般柔軟可愛,金色眼睛像是融化的糖漿,輕而易舉地就能讓他人心甘情愿被她注視著。 “什么‘替代了奧林匹克的賽事’啊,虧他們能這么大言不慚地說得出來?!彼Ψ藗€白眼——實際上并不怎么白,頂多只能算是眼睛往上抬了一下的程度,但她堅持地認為自己的努力應該得到相應認可。 于是赤司只能一邊抱著“哪有女孩子會要求別人認可自己的白眼翻得足夠標準”的無奈,一邊聽她鞭笞批判這所學校的夸大其詞與不切實際。 “講道理噢?!?/br> 無論是否真的有理,中原深海都喜歡用這句話作為開頭。再加上她確信的神色與不斷從嘴里蹦出來的低頻詞匯,有不少人都曾經被她哄騙過。 “高中生的身體都還沒發育完全,對個性的掌握也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再加上‘全國’與‘全世界’本身就存在著非常大的體量差距。這所學校怎么能把自己只舉辦一天的運動會和人類現存規模最大的競技賽事相提并論?” “就算他們擁有個性使用的權力也很不合理啊。有需求就會有供應,有選擇就會有滿足選擇的事物出現,既然這項賽事炙手可熱,還能帶動周邊經濟,就不可能會有人眼睜睜地放任這么大的市場需求于不顧嘛。再說,不是還有那種專門頒發給特殊組織的異能營業許可執照嗎?想辦法弄到那個,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 其實這樣想起來的話,中原深海早就已經露出過馬腳了。只是她的知識儲備讓人咋舌,又總愛真話假話摻半地耍人。 有時候甚至連赤司也分不清,到底是因為自己在學習上懈怠了所以才跟不上中原深海發散的思維,還是因為她根本就是在胡謅所以自己才聽不懂這個人在說些什么。 不過好在后來赤司發現,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跡部身上。 中原深海跟跡部聊拓撲。據說跡部悻悻地聽完她認真解釋了二十分鐘“為什么在拓撲學中甜甜圈和馬克杯是同一個東西”之后,很是干脆地放棄了拿出滿分的科學考試成績的幼稚做法——他能考滿分是因為他會一百分的內容,而中原深海能考一百分,大概是就是傳聞中卷面成績只有一百分的緣故。 于是那些本該充滿違和感的詞匯,也變得沒那么令人在意了。 中原深海是個天才,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