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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最近沒有傳小紙條,你坐后面又不是看不到?!?/br> 跡部沉默了。除開上周的意外,我近來確實乖得不行。 今年新年元月我實在懶得給能擠滿一屋子的人準備禮物,徑直揚言你們許個愿,力所能及我都會做,但是違法犯罪不行,請我打人加價,作業按頁起算。 中也沒什么奢求,他只希望新的一年我能稍微安分點,少讓老師打投訴電話,好好吃飯不要熬夜。 何其質樸,幾多心酸。 我痛定思痛,決心努力實現中也的愿望。 而這一切努力在跡部看來則成了天要下紅雨的前兆。 “你要去調監控?”不愧是坐擁冰帝帝王此等中二稱呼的英才,一眼看出了我的打算,跡部撥了撥自己的額發。比起我近似鉑金的慘淡顏色,他燦爛得像塊金子。 “當然?!边@是最快捷的合理解決事件的方式。 “打算什么時候去?” “下午放學?!?/br> “下午網球部有訓練,午休陪你去?!?/br> “要訓練你就訓練啊,調監控我一個人就夠了?!蔽乙讶皇莻€獨立自主的青少年,區區這點小事還是可以一個人做到的。 然而跡部的臉色卻變得不太好看。這位大爺難得紆尊降貴我卻不領情,不怪他要臉黑。但許多時候跡部都會答應我的要求,希望這次也會。 “那你跟我說這些干嘛?” “調監控需要學生會長或者教務老師的批準?!蔽艺UQ劬?,不懂他這樣明知故問的理由是什么,“難道你想讓我走內網后門自己查嗎?” 跡部沒有回答我。準確的說,他從我說完這話開始直到下午放學都沒再搭理我。 荒神在上,蒼天有眼。跡部今天吃□□了? 我一頭霧水地看他拎著制服外套大步離去,樺地已經站在門口等他了。 白鳥千織從后面拍了拍我的肩,“和跡部君吵架了?”八卦之心壯了她的膽。 “他單方面鬧脾氣?!?/br> “為什么?” “我也不知道?!?/br> “這樣……哎,男生的心思真難懂啊?!?/br> “英雄所見略同?!?/br> 白鳥千織跟我不算熟悉,不過我想她是個自來熟,否則也不會跟我抱怨,“我男朋友也經常莫名其妙生氣。難哄死了?!?/br> “那相處起來不會很累嗎?”我對這種未曾經歷過的男女關系同樣感到好奇。 “剛開始還好啦,過了熱戀期之后會感覺更累。以前還能因為新鮮感保持耐心,現在就完全不行了?!彼龁问峙踔?,淺淺的桃色腮紅默默訴說著少女的純情。 但我完全沒料到相處不過一個月的新同桌竟然是如此……奔放的類型。她大談特談自己過往情史的灑脫模樣恐怕連說書人都要慨嘆既生瑜何生亮。 “中原談過戀愛嗎?”她忽然這樣問我。 我搖搖頭說沒有。 “真的假的哦……你沒在跟跡部君交往?” “跟他交往要夭壽的吧?!蔽矣玫氖顷愂鼍?。 “你說的很有道理?!彼龑ξ业挠^點予以贊同,嘆了口氣,“其實我最近在煩惱要不要分手……中原,做了這么久的聽眾,給我點建議吧。拜托了!” 找沒談過戀愛的母胎單身要咨詢戀愛煩惱真的好嗎? 我沉思一陣,還是給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向來勸分不勸和——我建議你們分手比較好?!?/br> 她聽完我毫無道理的建議,哎哎兩聲,還是沒那么快下定決心。隨后又跟我接著講起幼稚園時期奪走了某個天真爛漫的男孩初次手拉手的美好經歷。 白鳥千織的口才很好,故事講得引人入勝。我聽得津津有味。 忽然一陣報時的鈴聲響起,灌入校庭的每個角落。 不知不覺竟然五點了。 滔滔不絕的少女如夢初醒,“哎!我今天還有手工部的部活要參加,先走一步!” 明天再見咯!她告別的尾音同樣可愛。 我想起中也給我買的那些少女穿搭雜志,上面也不盡是沒營養的廢話。白鳥千織就很好的向我證明了“八卦能極大拉近女孩子之間社交距離”并非毫無依據。 我坐在空空如也的教室里,今天值日的兩位同學還沒結束社團活動,我當然不會好心到幫別人做值日,會繼續留在這里只是因為我不喜歡把作業帶回公寓罷了。 答應中也的事情我真的會努力做到,好好寫作業也是減少投訴電話的方式之一。 事實上冰帝學生的家長大多忙得見不著影,老師甚至習慣了打不通電話。 然而中也的運氣卻差到了極點,總是一接一個準。 看中也笨拙地應付老師的聲討其實非常有趣,面對這種天然的壓迫感,他會一邊撓頭一邊無措的支吾組織語言。有一次我沒忍住大笑出聲,把中也氣得在屋子里打了三十多圈轉才按捺住揍我的沖動。 高中作業不難,至少對我來說不難。理科學科稍微多花了時間。增加推導過程讓我有些煩躁,明明都是一眼就能看到底的題目,不準直接寫答案也太難為人了。 尚待解決的心頭大患讓我放慢了離校的速度,我不打算再去找跡部,黑進學校內網的話又總感覺有些小題大作的微妙??沙藢W生會長和教務老師,還有誰能調看監控呢? 我在看到天造寺凜的瞬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第11章 011我,自由的小精靈 · 假設“五百年換來一次回眸”的說法可以成立,那么我與諸位風紀委員教導主任的孽緣,一定能追溯到白堊紀。 “日安,天造寺同學?!睂崆橥断蛞蛔絻叭徊皇敲髦侵e,可跡部生氣了。我會轉而尋求他人的幫助也是萬不得已。 這時校門口已經沒什么學生了,連帶著校門外的私家車隊列也不再那么聲勢浩大。 冰山抽空冷漠地看了我一眼,率先拉開我正試圖不斷縮小的距離,“中原,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彼脑捓镉刑岱烙芯?,如果不是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破綻,我可能會覺得他下一秒就要因為我的靠近而發出尖叫。 對他這種把我當病原體避之不及的態度,我見怪不怪。 早在高一的第一個學期,我便以遲到早退衣著不整等諸多無傷大雅卻頻發的問題榮登風紀委的重點監督對象名單。 風紀委看見我就頭疼,頭疼多了他們就要去向教導主任反饋近況,緊接著教導主任會給中也打電話,于是這頭疼便傳到了中也身上。 中也心情不好,他看著我,不能動手打我,只能跟自己生悶氣,誰也不理。 中也不理我,我又會不開心,而我一不開心,風紀委就會更加頭疼。 多么無解的惡性循環啊。 風紀委真是萬惡之源。 “好歹我是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