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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老茍清清嗓子,“你去哪里買獅子?” 他云淡風輕說:“網上定制,估計要半個月到村里,過兩天麻煩您把狗子那頭白毛獅子拿回來?!?/br> 顧淑娟回過神來,欲言又止。 老茍:“……現在網上這么厲害,連獅子都能定制了?” 茍煦舔嘴笑,雙肩抖動個不停,“爸,我就說他們這一屆最有才,祁成給你寫詩那是小意思了?!?/br> 第二天顧之意起得晚了些,慣例往樓下一看,心涼了一截。 連洲的車不見了。 昨晚她失眠了一個晚上,她藏在床墊下的一張照片被人偷梁換柱了。 她和連洲在火鍋店答題的那張照片神奇地變成了她和連洲在郊外搶泡泡機的照片。 她以為早就被撕掉的照片,他藏了很多年。 顧淑娟說,他公司有事情,一大早起床,趁著交通管制之前趕回去了,什么東西都沒有帶。 顧之意接連兩天悶悶不樂,特別不愿意和老小孩說話。 顧淑娟也嫌老茍煩,催他把白毛獅子拿回來。 老茍沒法,只好厚著臉皮去把白毛獅子給討了回來,拿回來也不拿回家里放,問顧之意拿了車鑰匙,打開后尾箱塞了進去。 “還給你了,給你買這么好的車,沒良心!” 顧之意羞愧不已,又開始跟自己親爹裝乖,“都送出去了,誰讓你拿回來?!?/br> 她趁人不注意,偷偷把獅子搬回三樓,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 收假后,團隊聚餐。 顧之意身邊坐著一個淺藍色襯衣的男同事,時不時給她端個茶遞個菜。 他叫莫竟迪,從顧之意進公司,對她一直很殷勤。 顧之意有些心不在焉。 “聽說那個女的姓茍,是峻城老板的親meimei,之意,你和連洲是同一屆吧,知不知道姓茍的這個小姑奶奶?” 顧之意垂首,避重就輕,“S大那么大?!?/br> 另一個在小組做視頻編輯的問:“躍飛的人不是說,你們和連洲一起討論過方案嗎,他本人長怎么樣,和網上一樣帥嗎?” 顧之意默了默,“差不多吧?!?/br> “哎呀,他本人到底怎么樣,你就不會多瞄兩眼?” 莫竟迪笑問:“就是,那么帥的,你也不多留意一點?!?/br> 她揉搓前額,“工作場合,我不敢瞄?!?/br> 莫竟迪:“你是不是假期綜合征,怎么一點精神也沒有?” 顧之意笑笑,“我忘記了一件事,我同學叫我去他家澆花,放假幾天沒有去,昨天回來又忘,今晚必須得去了?!?/br> 就在這時,一位女同事扭著脖子直愣愣看著餐廳大門口,搖晃手臂,“看看看,連洲??!” 眾人往她視線的方向看去。 一身簡約襯衣西褲的男人卓爾不凡,手里什么都沒拿,和一個休閑裝扮的男子信步往里走。 他視線隨意一掃,定住了,爾后扭臉和身旁的男子說了兩句話,兩人一起往她們這一桌走來。 “他來了他來了!” “活的??!” 一個大姐低聲提醒:“淡定!人家有小姑奶奶?!?/br> 顧之意一臉呆滯。 莫竟迪率先出聲打招呼,“連總,晚上好?!?/br> 其余眾人紛紛問好:“連總好?!?/br> 連洲頷首,“你們好,都是樂動的同事吧?” 那位年紀稍大的大姐笑,給他讓出位置來,“是的,我們今晚小組聚餐,連總跟我們喝一杯?!?/br> 眾人動了起來,紛紛挪動,要給他們騰出位置。 連洲擺手,“下次吧,今晚有朋友,下次我請客?!?/br> “好??!那先謝過連總了?!?/br> 連洲看向顧之意,“小顧,你過來?!?/br> 顧之意摸了摸挎包,稱呼也沒叫,沒頭沒腦一聲:“我得澆花了?!?/br> 眾人皆看著她。 她自覺失語,唇角輕顫,“連總,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我得,我得先走了?!?/br> 連洲下巴微抬,好整以暇看著她。 莫竟迪笑著給她解圍,“連總,顧之意平時工作很認真的,但是她喝了點酒,你一說要談工作,她就緊張?!?/br> 連洲點頭,“我不和她談工作,我和她談澆花?!?/br> 顧之意腦袋一熱,一個氣聲,“噢,謝謝連總?!?/br>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謝謝”,眾人更是莫名其妙了。 她也沒喝多少,見到帥氣總裁就語無倫次了? 連洲斂著神色掏兜,“你出來?!?/br> 身旁的男子笑道:“連洲,別嚇唬人?!?/br> 顧之意抿著唇角看他,最后還是拿起挎包跟隨他們走了。 待他們進了包廂,幾人收回視線。 “怎么回事?” 有人欲言又止,“這……不會是傳說中的潛規則吧?” “不是吧,太明目張膽了,之意都嚇傻了吧,什么深情大少爺,忘不掉初戀情人,都是假的吧?” “都是人設!” 莫竟迪哼笑,“百億負債,我看他敢!” 包廂里,連洲給兩人做了介紹。 男人叫魏平,以前和連洲算是師兄弟,同為孫運揚弟子,只是魏平要比連洲大上幾歲,他是研究生畢業才進的軍工研究所,現在已經三十出頭了。 顧之意很客氣,“魏哥?!?/br> 魏平是個技術男,人挺實在,笑問:“我搞不懂,你到底姓茍還是姓顧?” 她笑笑,“我爸姓茍,他說女孩姓茍不好聽,所以我跟我媽姓顧?!?/br> 魏平:“怪不得,我看過你照片,還一直以為你姓茍?!?/br> 連洲看著她,低笑一聲,“姓顧她也是狗子?!?/br> 顧之意唇邊的笑一收,未搭理他。 上了菜,連洲沒怎么動筷子。 他臉上隱有疲意,“培養一個人不容易,你也走,孫老頭更沒有盼頭了?!?/br> 魏平默了默,“所里年年有新人,我算什么,他也要退休了?!?/br> 連洲和他碰杯,抿了一口,眉頭微擰,“外頭給你多少錢?” 魏平扯嘴笑,“也就那樣,就是有個買房的盼頭,我女朋友在北京等我,奔三了,實在等不起啊,那點安家費有什么用,我們又不是富二代?!?/br> 連洲舉杯自酌,不言語。 “和平年代嘛,先顧好自己總沒錯,財務不自由談什么理想,”魏平笑了兩聲,自我解嘲,“我也沒有什么大志,要是我在北京有一套房,我都不愿意出來?!?/br> “老頭不留我,他說想走的人留不住,不用白費勁,”他舉杯,嘴角泛起苦笑,“但是他忘記了,當初他留你的時候我都看得見?!?/br> 連洲沉聲笑,拿起酒杯,“他留我,因為他知道我和他一樣,我們不稀罕北京的房子?!?/br> 魏平面色一僵,“對,我們不一樣,你們有夢想,我想有,但我不敢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