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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遍。 喬昕說:“蔣孟欣沒做惡意剪輯,我們沒有漏洞可以針對?!?/br> “她高明的地方就是避重就輕,只選取了對自己有利的。你聽采訪,她掐頭去尾, 把你最后質疑她的那句話刪掉了。盞姐你看?!眴剃恐钢曨l的角度:“這完全是陳巖在自導自演, 我當時在會客廳防狼一樣防著蔣孟欣,她就沒離開過我的視線范圍,怎么可能是她拍的現場視頻?!?/br> 沈千盞瞥了她一眼, 糾正:“她沒說這是她拍的, 你也知道她高明的地方是避重就輕,怎么還會主觀的掉進她刻意營造的假象里?!?/br> 相比喬昕, 沈千盞要冷靜得多。 音頻沒有調換說話順序,也沒惡意剪亂她說話的內容,它僅是作為劇組確實有場務意外死亡的佐證。 所以即使劇組公布完整版的音頻也沒什么用,在輿情沸騰,完全一邊倒的情況下,沈千盞那句質疑只會被曲解成高傲囂張、目中無人,就算叫醒了少部分理智清醒的人,也無濟于事。 喬昕越想越氣, 她看著還在飆升的視頻瀏覽量,憤憤吐槽:“現在真的是配圖說故事就能成為所謂的證據了,關鍵是還有那么多人都信她。都沒人去求證一下事實真相, 給什么信什么,心甘情愿被當槍使?!?/br> “想煽動輿論,有點可以發揮的圖片就夠了。你還指望那些事不關己的吃瓜網友去求證?除了圖片、還有音頻和視頻,這么充分,對他們而言,就已經是證據確鑿了?!鄙蚯ПK合上電腦,看了眼不遠處在接電話的季清和。 不終歲的負·面·消·息出來后,他的電話就沒停過。 不用聽沈千盞也知道那些電話都說了些什么。 她捏了捏眉心,看了眼時間,吩咐喬昕先出去:“等十點的時候,把千燈公關部叫醒,我們繼續開會?!?/br> 喬昕耷眉慫眼的哦了聲,垂頭喪氣的出門去了。 —— 屋子里一空,他的說話聲便清晰了不少。 沈千盞沒刻意去聽,她去煮了壺水,熱牛奶。 她的房間偏向于公寓式,有一個開放式的廚房,雖占地較小,但五臟俱全。除了冰箱偶爾用來保鮮水果,冰鎮飲料,其余的廚電全跟擺設一樣,基本都被沈千盞視為客廳的一部分。 難得她今天開了灶臺,點了火,卻是為了熱一盒冰過的牛奶。 她倚著流理臺,耳朵聽著灶臺火焰燃燒的聲音,忍不住將思緒放空。 水面漸漸泛起熱氣,有氣泡從鍋底緩緩升上水面,慢慢的,咕嚕咕嚕,沸騰起來。 她盯著沸騰的水面出神,像是完全沒察覺水已經開了,一動不動。 直到她的身后伸出一只手來,關上火。 她才回過神,轉頭看去。 “你打完電話了?” “在熱牛奶?” 兩人同時出聲。 沈千盞愣了下,拋了拋手里捏著的迷你包裝的咖啡粉,先回答:“想喝咖啡?!?/br> “我來?!?/br> 季清和從櫥柜里找出隔熱手套,用鏟子將guntang的牛奶撈出來,替她泡上咖啡。 他的手指修長,做這一切時慢條斯理,像在完成一件藝術品一樣,與這間迷你的開放式廚房格格不入。 沈千盞看著他將咖啡粉攪拌均勻,那乳白色的牛奶漸漸被染成奶棕色,出了會神,說:“你回去吧?!辈唤K歲這會被莫名波及、攻擊,估計總部焦頭爛額,對他也有諸多不滿。 季清和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她:“你在這,讓我回哪?” “是我給你和不終歲添麻煩了?!鄙蚯ПK避開他的視線,接過那盞咖啡,繼續攪拌:“趁現在我還有權利,不終歲終止合作,立刻撤資,明哲保身?!?/br> 咖啡的杯身有些燙,她拿不穩,擱在流理臺上,低聲道:“現在的這一切只是剛開始,接下來的情況會越來越糟糕。站在不終歲的立場考慮,及時止損是最佳的處理方式?!鄙蚯ПK頓了頓,補充:“我說這些話,沒帶任何私人情緒。是出于一個制片人的職業cao守,在減少雙方的損失?!?/br> “沒必要?!奔厩搴臀⒉豢刹榈陌櫫税櫭迹骸安唤K歲也有自己的評估機制,現在撤資,得不償失。你要是真從制片人的角度考慮,你有想過我真的撤資后,劇組會面臨什么嗎?” 沈千盞動了動唇,沒吭聲。 她知道。 一旦不終歲撤資,劇組就會加速消亡。 以現在站在風尖浪口的情況,短期內都不會有投資方注資,就算最后劇組救回來了,耽擱的時間也會令項目錯過最佳的播映時期。 影視劇項目向來都是風險與收益并存,一旦某個環節出錯,就會導致全盤皆輸。而參與其中的,無論是制片人、出品方、投資方還是影視公司,都會面臨不可估量的損失。 見她沉默不語,季清和低頭,與她平視:“情況沒有你想的這么糟糕?!?/br> 沈千盞攪了攪咖啡,說:“那是因為還沒開始惡化?!睂Ψ接媱澲苋?,又善于煽動輿論,不會就這么草草收尾。 倒是沒忘記頂嘴。 季清和無聲一笑,曲指輕彈了記她的前額:“我比你理智,就算是為了保障你今后的生活,我也會留些余錢讓我們安享晚年的?!?/br> 沈千盞忽然感受到了自己和季清和的差距。 可能這就是成年人的愛情? 不盲目,偶爾縱容沉溺,也保持著一刻的清醒。 他始終是一副不急不躁的姿態,維持著一貫的優雅矜貴,連邁過深淵路過懸崖都是不慌不忙,連衣角都未曾沾濕一片。 他是真的站在山頂俯瞰人世,既清醒,又慈悲。 平時不染俗世,下凡好像也只是為了渡她。 完了。 今天也是被狗男人降服的一天。 —— 受季清和的影響,沈千盞的心情也開始放晴。 臨近十點,沈千盞換了身衣服準備去會議室和公關部繼續開會時,喬昕先一步頂著“末日來了”的表情,揉著哭紅了的眼睛告訴她:“千燈公關部集體下線了?!?/br> 沈千盞不解。 喬昕氣狠了,一邊哽咽一邊說:“我剛給公關經理打電話,對方說是蘇總的意思,讓自己自救,她們也愛莫能助?!?/br> 沈千盞狠狠挑了下眉:“你確定對方是這么說的?” 因太過吃驚,她還回頭和季清和確認了一下。直到聽見隔音不好的隔壁傳來蘇暫失控的爭吵聲時,她才終于確認,這是她曾鞍前馬后為之開疆擴土的蘇總頒布的新指令。 她原地站了片刻,良久,自嘲地笑了笑。 有些不理解。 難道不是千燈的項目? 蘇瀾漪放棄對千燈有什么好處?想讓她自生自滅?還是逼她向季清和求助?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