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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這種話的輪不到他,可他也不是七弦,他沒有那么好的耐心,和謀定而后動的本事。這么凌遲慢剮一點一滴消磨成灰,實在是太折磨人。七弦聽了他的話,忽然長長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不行?!睕]有等青桐反駁,他接著說道:“你還記得,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指認我是殺害柳家滿門的你的二叔柳郴么。從千鶴觀之后,他好像就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你明白這意味著什么?”的確,這個人出現得太突然也消失得太突然了,來時那么浩大聲勢,卻消失得如此迅速,怎么想,都讓人覺得太過虎頭蛇尾。他之后的低調甚至差點讓所有人都忽略了有這么一個人存在過。青桐怔了怔,眼前閃過當日匆匆見過一面的那人,“我覺得那不是真的二叔?!?/br>“我曾經也這么覺得?!逼呦以凇霸洝眱蓚€字上加重了音,然后才拍拍青桐的手,“我言盡于此,如果你現在還堅持要去報仇,我不攔你?!?/br>“我——”青桐猶豫著蠕動嘴唇,想要說些什么,聲音卻忽然戛然而止,然后臉上詫異之色一閃而過,身體一軟,直直向后倒去,被寧修茂接了個正著。寧修茂一手還做手刀狀,一把攔住少年,剛才他忽然出手,趁人不備在青桐后頸處敲了一下。見人已昏了過去,寧修茂笑瞇瞇地把青桐拎起來往肩上一抗,單手按著,剩下的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迎上現場剩下兩人的目光,咧咧嘴,“小孩子有時候無理取鬧是不用講道理的吶,打暈帶走最方便,莫嘰歪?!?/br>……溫念遠看了看不用再握別人手的七弦,把那修長五指重新扣回自己掌中。寧修茂這人可真是簡單粗暴,不過他私心里,覺得這種簡單粗暴真是解決問題的好方式,很帶感。他忽然覺得掌心一陣輕微的刺痛,轉頭就看見七弦微微挑起的眉,盡管沒有出聲,但溫念遠已經感覺到了對方的警告。“你要敢有樣學樣,以后不用跟來了?!?/br>=====================================================================不知是從哪一夜開始,整個江湖都開始發現,原先埋藏在水面之下的洶涌暗流,開始慢慢地浮出水面,如浪潮般拍上岸來,而身處其中的人們如灘上沙礫,只能隨之動蕩不安。大概是從武當的蛇潮開始,不,可能更早,從溫家那一場風云開始,或者,遠遠不止如此……武當遭此劫難,幸而化險為夷,終究未傷百年根基。而別的門派,卻未必處處都有這樣的好運。雷霆山莊就不用說了,一夜之間只剩一座空莊,至今未有絲毫線索,讓所有人都疑神疑鬼。接下來,峨眉派不知怎的失蹤了幾個妙齡弟子,流言暗傳,是附近青城派有長老練功走火入魔,擄了她們去練邪/功。峨眉與青城互相猜疑,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斷,隨時可能爆發更大的爭斗。而靜月齋的永寧師太,江湖人皆知她人武功既高,脾氣又火爆,嫉惡如仇,最是看不慣哪些有違俠道之事。哪怕只是一些算不上罪大惡極之事她亦是如此,可謂眼里揉不得半點沙子,偏又雷厲風行,從不因自矜身份而不出手。這樣的性子自是不怎么討喜的,尋常人們忌憚她武功高輩分也高,繞道走就罷了,這些天里,卻不知怎的,尋釁之人一波接著一波,火藥味濃得很。令有大大小小的門派不是這出了事就那有了嫌隙,整個江湖好像忽然進入了狂熱的動蕩期,四處可見火星四濺。而最初被用來轉移注意力的七弦公子,反而不再那么受人矚目,江湖日久不聞這位佳公子的消息,還有人覺得他大概已經死在哪里了。而七弦,卻是名符其實地在求醫。花白胡須的大夫沉吟了片刻,“恕老夫直言,這位公子恐怕不是得了什么癥候,而是中了毒?!?/br>溫念遠頷首,這點他們都很清楚,不過先前尋訪的那兩個所謂“名醫”,甚至都沒看出來,只當是失明之癥,還要給七弦開藥。雖然尋醫本就只是迂回之法,卻也讓溫念遠十分失望,倒是這個大夫——此時他們已經慢慢接近五毒教了,這位大夫的名氣不是很大,但據說對失明之癥很有一套——如今看來倒是不虛,起碼能看出是毒非病。“那請問姜大夫可否知道解毒之法?”“解毒需知毒源,在下慚愧,診不出這位公子中的具體是什么毒?!?/br>七弦臉色一黯,仿佛十分失望,十足一個渴望恢復光明除此之外別無他求之人的模樣,“有勞大夫了?!?/br>他起身,轉向溫念遠,臉上的抑郁之色一覽無余,半晌長嘆道:“不如我們回溫家吧,我如今一介廢人之身,何必再多行江湖路?!?/br>溫念遠低頭,目光一閃,然后也露出深深的疲憊神色,“也好,到時我們再打聽名醫?!?/br>姜大夫背對著他們收拾著藥箱,眼睫垂下,仿佛被手中的銀針吸引了注意力。作者有話要說:為神馬一直登陸不上**口胡!傲嬌受他又傲嬌了嘛!摸著圓滾滾滴小肚皮感謝依風扔了一個地雷~青花扔了三個地雷兩個手榴彈~我感覺這文終于可以突破一百章了哈哈哈哈仰天長嘯!第100章驚天之謎“對了,兩位公子?!甭牭綔啬钸h與七弦兩人要走,姜大夫轉過身來,手上拿著從藥箱里取出來的一個瓷瓶。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須,滿臉誠摯,“公子也不必如此心灰意冷,在下醫術不過爾爾,天下之大,定有人能解公子所中奇毒,還望莫要氣餒?!?/br>姜大夫邊說邊去看那兩人的臉色,溫念遠一直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否有什么情緒變化,而七弦只淡淡地點點頭,明顯是出于禮貌地回了句“多謝”,臉色全無半絲振奮。看來這男人是真的心灰意冷,起了歸隱之意了,也是,眼睛都瞎了,還能在江湖上如何蹦跶,會溫家好好待著,反倒是個識時務的選擇。摩挲著手中的瓷瓶,他伸手往溫念遠身前一遞,不等對方投來疑問的目光,已經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