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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虐渣副本即將開啟,敬請期待。 第33章 假懷孕 唐琛頒布的圣旨, 頭一道便是給如今業朝境內,身價最高的單身漢燕王賜婚,命其以平陽侯府的嫡女紀氏華瑯為正妃, 并于兩個月內完婚。 至于另一道, 則是御駕西巡河右, 力保絲綢之路的暢通, 預計將耗時半年。 按照常理來說,臣子之女接受圣上賜婚時, 只需在府中領旨并跪謝皇帝隆恩,便算是了全禮數。但紀華瑯卻執意多費周折,進宮面見皇后。 蔣琬琰雖然早在幾天前,就收到了平陽侯府遞來的拜帖,但卻并沒有特意空下時間, 等著接見。因此,紀華瑯上門這會兒, 她仍專注在手邊的刺繡。 “娘娘,您這針又下錯了?!?/br> 夏青瞧了瞧那幅歪七扭八,像爬蟲似的飛龍,又看了看素來端莊的皇后娘娘, 兩只無處安放的小手, 不由重重地嘆了口氣。 誰能想到,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皇后,繡藝卻停留在幼兒的程度? “娘娘,奴婢覺著……您還是另擇他物送給陛下吧?”夏青說著, 語氣里透出nongnong的嫌棄之意。 蔣琬琰當然不可能沒聽出來, 連忙出言辯解道:“龍的俗稱,不就是九不像么?那與本宮所繡的圖樣, 相去也不遠嘛……”她越往下說聲音越小,到最后已是聲若蚊蠅。 “罷了,反正他也不缺本宮這個香囊,愛戴不戴?!痹捖?,還十分嬌氣地輕哼一聲。 夏青聞言,不禁低笑出聲:“娘娘,快別這么說。陛下方才若是在場,只怕這時候,已經迫不及待把娘娘所縫的香囊往腰間系了?!?/br> 蔣琬琰聽后,眼底的眸光逐漸變得溫軟,柔和?!八?,本宮才說算了罷,總不能真叫陛下讓人給取笑?!?/br> “待練習過兩、三個月,本宮總會拿出上得了臺面的繡品。屆時,再讓陛下片刻不離的帶著也不遲?!笔Y琬琰抿著嘴兒笑道。 “娘娘有心了?!毕那嗾f這話時,言辭真切誠懇。 她幾乎是親眼見證著,唐琛由一個不甚起眼的庶出皇子,成長為揮袖間千萬人膜拜的帝王,情義不同尋常。因此,唐琛能娶到這般處處為他著想的妻子,她亦感到非常欣慰。 言盡,蔣琬琰沒有繼續接話,而是將目光投向靜靜佇立在一旁的紀華瑯,道:“讓你等久了?!?/br> 紀華瑯這趟本就是來致歉的,自然不會因為一丁點不順遂,就驟然改變來意,忙不迭應道:“娘娘此言,真是折煞臣女?!?/br> 蔣琬琰一時默然。 雖說紀華瑯現在仍自稱為臣,但蔣琬琰心里也明白,打從圣旨詔告的那刻起,她便是板上釘釘的燕王妃,是自己的親妯娌。 因此,蔣琬琰今兒個便把態度擺在這里。假使紀華瑯依舊像上回那樣,目無尊卑,不懂得進退分寸,那自己只會比她做得更過分。 然而,紀華瑯若肯徹底改過,蔣琬琰亦不會死死揪著從前的得失不放。 “說來不怕娘娘怪罪,臣女過去曾經無比妒忌,您與陛下之間深厚的情誼,甚至還愚蠢地妄想用言語挑撥……”紀華瑯低眉斂目,腰肢半折地說道:“如今回憶起來,實在叫人后悔不已?!?/br> 蔣琬琰微一沉吟后,說:“你想多了,唯有夫妻本身感情不睦時,那些挑撥才有意義。否則,也不過當作笑話聽聽罷?!?/br> 紀華瑯神色微滯,隨即綻開一抹笑靨?!俺寂敃r就不斷在思考,娘娘究竟是何種類型的女子,竟引得陛下傾慕如斯?!?/br> 蔣琬琰端起茶碗,纖指挑起茶蓋,湊近唇邊輕抿幾口,才不緊不慢地問道:“然后呢?你想出來了么?!?/br> 紀華瑯搖了搖頭,回答說“沒有”。 蔣琬琰挑起柳眉,似乎對她的答案很是意外。 紀華瑯見狀,一絲笑意從眼底冒出,接著逐漸漾開?!爱敵寂H身體會過后才發覺,喜歡可以是一類人,而愛只是某一人?!?/br> 因為蔣琬琰陪著唐琛走過的路,看過的風景,再沒有第二人可以感同身受,所以她才成為了那個無可替代。 而紀華瑯渴望的,同樣是占據唐珷心頭獨一份的位置。 所以,即使婚儀籌備得趕了些,她卻絲毫沒有介懷,反倒暗自慶幸著能盡快嫁得自個兒的如意郎君。 蔣琬琰盯著她盈滿笑容的面龐,看了一陣,又低下頭去啜茶。 眼下的紀華瑯雖比前陣子長進,但心態上明顯還不夠成熟穩重。只怕她與唐珷正式成親以后,依然需要面對不少現實的問題,不過—— 那些,便不是蔣琬琰應該cao心的了。 起身告退前,紀華瑯突然扳起臉孔,神情肅穆的說道:“近來京中事務繁多,朝政瞬息萬變,娘娘務必保重好自己?!?/br> “本宮會的?!笔Y琬琰輕聲應著,白玉般的細長手指下意識撫上平坦的小腹,思緒逐漸飄遠。 唐琛下令御駕西巡,并不是興致突發。相反的,由于業朝與西域各國貨物來往頻繁,貿易極盛,且占國庫收益頗重。因此每隔三、五年,皇帝皆會親自走訪,巡視各地交易情況。 對于懷有異心的jian人而言,再沒有比新皇離京,更適合搶奪政權的時機。錢太后等待的,也恰恰是這次機會的到來。 這種時候,蔣琬琰作為皇后,通常是會隨之同行的。尤其帝后間平時如膠似漆,難舍難分,豈能忍受長達半年見不著面的分居日子? 但是,蔣琬琰卻不得不獨自留守于京,只因她“有喜”了。 …… 入夜以后,唐琛如同往常一樣,披著月色駕臨鳳棲宮。 他剛抬腳跨進宮門,便見蔣琬琰把自己那雙柔軟小巧的手掌,輕輕置于腹部,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 唐琛不禁勾起薄唇,低低一笑。 隨后他便故意捏腳捏手,把動作放得極輕。直到,距離蔣琬琰只剩一步之遙,才突然出聲說道:“晏晏,你這是演上癮了么?” 他陡然拔高的聲音,在暗夜里聽起來格外的響亮。蔣琬琰被他嚇得夠嗆,胸口止不住一陣劇烈的起伏,“陛下快別嚇唬臣妾了?!?/br> 唐琛未置可否地笑了笑,繼而拉過一張矮凳子,在她的正對面坐下,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陛下有心事?”蔣琬琰俏生生的臉蛋,一下子湊近他面前。 唐琛忍不住伸手戳戳她挺翹的鼻尖,語調近乎責備:“你還敢問,嗯?” 蔣琬琰連忙捂住被他玩弄到有些泛紅的鼻頭,嘟囔著說道:“可是……臣妾不記得自己有犯過何錯???” “你膽敢假裝懷孕欺騙眾人,還不認錯么?!碧畦☆D了頓,氣勢瞬間軟下,“晏晏,咱們另外再想別的方法好嗎?算朕求你的?!?/br> 蔣琬琰聽后,立即不加思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