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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去了御花園,碰巧遇上正在賞花兒的皇后娘娘......” 等不及他把話說完,唐琛驟然起身離開,腳步匆忙的像出了什么大事似地。 霍容辭以出使名義進宮后,唐琛有心把他冷一冷,便沒急著設宴款待,只撥了處前朝皇子的寢宮予他暫住。 含德殿地處偏僻,與后宮相隔數千米距離,也虧得霍容辭徒步走了這么長的路程。 抵達這座園林時,他只覺渾身燥熱,乃至于手心、腳底皆冒了汗意。 適巧前方不遠處有處人造湖,水深堪堪及腰,霍容辭便褪去厚重的靴子,入水納涼。 御花園平日里最是冷清,除卻蔣琬琰,倒也沒別的人會過來。 “夏青,你聽見了嗎?”她側耳問道。 “娘娘是指水流的聲音么?今兒個好似湍急了些?!?/br> 蔣琬琰搖搖頭,徑直往傳出聲響的地方走去。卻見有名年約二十歲上下的俊俏郎君,半身浸在碧波蕩漾的湖水里,衣衫濕透。 她連忙伸手捂住雙眼,正調頭打算逃離,誰知對方卻快步追了上來。 “在我們東宛,民風淳樸。若有男子瞧見女子光著的腳踝,就得娶她為妻,反之亦然?!?/br> 霍容辭邊說邊湊近幾步,用低到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聽清的音量道:“你可得對我負責?!?/br> “你,放肆?!?/br> 蔣琬琰無意與面前的登徒子多說,剛想遠離此地,卻被他識破動作,先一步擋住了去路。 夏青見狀,當即以身軀護住蔣琬琰,不讓他有碰觸的空隙。 霍容辭挑著眉,把雙手背在身后表示尊重。 他的確是存心調戲,但自幼承襲的儲君風范還牢牢記著,何至于不堪到要去侵犯姑娘家的清白? “晏晏?!?/br> 唐琛趕到的時候,兩人仍舊是這副對峙的局面。他不禁蹙眉,微慍的嗓音夾雜著幾分危險的氣息,“來朕身邊?!?/br> 聞言,蔣琬琰立刻像個小白兔般,乖巧地躲到唐琛背后。 霍容辭嘴唇微張,清雋的面容上堆滿笑意?!拔覗|宛向來尊業朝為兄,陛下也算是為弟的半個兄長。當弟弟的,與嫂子打幾句招呼,應該算不得逾矩吧?” 唐琛聽后,頓時施力攥緊拳頭,暴起的青筋如虬龍飛舞般爬滿整條手臂。 他已是氣極,偏偏身后的女子還好不安份,老想著探出頭來觀察情勢。 唐琛將寬大的手掌,按在蔣琬琰柔軟的后腦勺,輕輕把她推回自己身后擋住。 他忍了半天才不至于咬牙切齒地說:“算?!?/br> 霍容辭沒料到會聽見這般的回答,一時怔住,唐琛又接續著說道:“朕很在意皇后,在意到旁人多瞧一眼都覺得是搶?!?/br> 霍容辭聽言,沒忍住輕笑出聲。 如果說他本來對蔣琬琰的興趣只在皮相,這會兒卻多了更深的一層——他想知道,什么樣的女子能勾得唐琛為她抹滅理智。 霍容辭語帶挑釁,“唐賢兄可知,在我國只有最好的女人,才值得男人為她爭搶?!?/br> 唐琛冷峻的面龐上怒氣不斷加深,最后終于憋不住爆發出來:“要比?行?!?/br> 他頓上一頓,又道:“規則你定,輸了就別廢話?!?/br> 作者有話要說: 標題取“第一桶醋”,表示還有第二桶醋啦,喜聞樂見。 第17章 第二桶醋 唐琛的火氣遲遲沒有消退。 蔣琬琰只得與他保持著幾步的距離,尾隨在后。 唐琛腿長步子大,她要一路小跑才跟得上。 蔣琬琰平時大多用轎子代步,體力不佳,這會兒又是暑氣正重的時節,早就累得快抬不起腳了。 “陛下?!彼p聲喚著,軟白的小手拉住龍袍的一角,拽了拽。 唐琛回過頭來看見的,就是正低眉垂眼,雙頰羞紅的小女子。她天生嗓門小,說什么都像在撒嬌:“陛下你別生氣?!?/br> 聽入耳里,唐琛只覺心臟頓時劇烈收縮,渾身仿佛有股電流穿過似地,酥麻guntang。 他不禁嘆了口氣,“朕不是在氣你?!?/br> 蔣琬琰仰起白皙的小臉,粉唇微抿,“那陛下走慢點兒,臣妾跟不上?!?/br> 唐琛目光微滯,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的確疏忽了她,不由低下聲道:“是朕沒注意,對不住了?!?/br> 蔣琬琰素來怕羞,此時不知腦袋瓜里在想著什么,嬌美的俏臉竟抑不住連綿翻騰的紅云,連指尖都有些發顫。 可即便已是羞不自勝,她還是鼓足勇氣張開雙臂,道:“背我回去好么?” 唐琛沒有立刻動作。 蔣琬琰雙手僵在半空中,進退都為難。等到實在羞愧難當,正準備慢慢把手收回時,又聽他喟嘆一聲:“晏晏,朕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唐琛作為業朝內定的儲君,年紀輕輕的,就得面對無數常人難以接受的殘酷現實。他的心腸,早已被磨練成帝王該有的樣子,冷硬而克制。 即使偶有不經意的對她流露出寵溺的時候,也會有意識地收斂。 但他現在,卻將這句話說得無比繾綣,縱情。 蔣琬琰再抬眸,便見唐琛已經蹲在了她身前,“上來?!?/br> 她醒悟過來,不敢讓唐琛等得太久,只得手腳并用地攀上他寬實的背部。 唐琛背著她,行走起來腳步仍然快速而穩健,仿佛身后的她像根羽毛一樣輕巧。 蔣琬琰能感受到他精壯的身軀,透出灼人的溫度,隔著幾層布料熨熱著她的身子。 她不自覺蹭了蹭,鼻尖縈繞著唐琛獨有的男性氣息,味道清冷。 過了數秒,蔣琬琰忽然反應過來,不管是心理還是肢體,自己都在渾然未覺中習慣上依賴這個男人。 思及此,她不禁怔怔地出了神。 蔣琬琰其實已經記不太清,當初嫁給唐琛時,懷抱的是怎么樣的心情,但總歸是沒有過濃的喜悅。 倘若她能預知到,往后的每個日子里都像在心頭澆了蜜,甜的幾欲融化,或許會嘗試著付出更多溫柔。 在她胡思亂想的空隙中,唐琛已經一腳跨進了乾元宮。然而,他非但沒有把蔣琬琰放下,反倒背著人兒直入寢室。 蔣琬琰四下環顧著,周圍除了一張以明黃被褥鋪就的床榻,和幾款紫檀家具外,倒是清凈的很。壓根兒沒有想像中,帝王家窮奢極侈的作派。 原先她并不知道,唐琛愛好的竟是這樣素雅的風格。 蔣琬琰順著他的背脊滑下,半躺半坐地臥在床緣,聲音軟糯非常:“陛下這龍床躺起來,好似比臣妾那兒更為舒適?!?/br> 唐琛失笑,修長的手指弓起,輕輕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喜歡的話,以后都讓你睡這里?” 鳳棲宮內的擺設皆是他親自挑選,沒比御用之物差一分半毫。蔣琬琰說這話,明擺著是在無理取鬧。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