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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那是土地啊,這東西是自己家的那上面長出來的東西就是自家的,想吃黍就吃黍,想吃粟就吃粟,簡直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啊。此時雖然在大漲,但各地還是允許商人出入的,黔陽城這邊一大批肩負使命的商人運著大量上好的糧食和布匹就全部前往了涼城,開始四處宣揚黔陽城的大好政策,最重要的證據就是他們的糧價低啊。這些人原本就不是商人,隨手推一個自制的小車就能到處亂跑,耍的當地那些砸場子的地頭蛇團團轉也沒有絲毫的辦法。雖然涼城這地方是糧倉,但是此時的城主梁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剝削階級出身,壓迫貧苦百姓那叫一個順手,而那些百姓,尤其是住在涼城邊境的百姓就動了心思。現在自己種了糧食,幾乎全部要上交到倉庫里面去,上面的意思是打仗需要吃糧食,而他們打仗是為了保護這些沒有什么作用的百姓。于是這些沒有什么作用的百姓決定不在這里當米蟲了,他們更愿意過上想吃什么就種什么的日子。更何況聽說黔陽那邊還開始興辦學堂,士農工商、士農工商,不管怎么樣,能讀書在這些百姓眼里就是有出息,現在是一個四處起兵的亂世,他們也依舊沒有放棄讓自己家中出一個狀元郎的想法。一時間,大批的臣民開始向邊境移動,梁建原本還沉浸在自己的黃粱好夢中,知道這件事情后,當即就震怒了,他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在他手下面做這種事情,一時間,激動的就往黔陽露出了自己的爪牙。開元三十一年,又是一場全國動蕩。原本舉國大勢力一共有五個,分別是位于嶺南的胡大海,上面是占據著大片土地的廖云沉,再往北看就是涼城的梁建,西面一直到西北是沂州的季玉成,最后一個就是北面虎視眈眈,和太淵打個不停的戈爾達。原本西南面還有一個江淮,結果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多虧他把自己作死了,要說此人不死也是活該,他死后的便宜還是廖云沉撿到手里的。原本這人就是個小人,平時喜好背信棄義,他原本得到了謀士素信的投奔,可他本就不是一個知賢善任的人,當時還不信任素信的能力,直到素信帶領著十萬軍隊火速奪下季玉成的三座城池,這才松口。哪知這人就是一個混賬,他答應素信,如果此人能幫他打下五座城池就把右司馬的位置給他,卻在此人拋頭顱灑熱血的那一刻,把這個位置給了自己大侄子。他原本就想著,這人不就是想做官嗎,這個做不了給個別的還不行?結果哪知著素信也是個暴脾氣,知道這件事情之后,直接就把他大侄子打了個半死,這江淮就暴跳如雷了,他下令要抓了素信千刀萬剮,結果素信這一年帶兵打仗,和自己旗下的士兵感情深厚無比,居然一槍捅穿了江淮的腎,接著就轉身離去,這片地方立馬就被胡大海,廖云沉,還有季玉成給瓜分了,而素信也一路逃到了黔陽城。此人是一個將才。廖云沉十分痛快的就將他收到了自己麾下,然后撥了三十萬人馬給他。說起來有意思,此時廖云沉手下就湊夠了四大將軍,一個留守在桐城,一個跑去了西南,留在黔陽的就是素信和蕭柔。沒錯,蕭柔是一個女子。此女性格剛強,上了戰場是一個能生吃羊腿的女猛士,原本出嫁的時候,丈夫是個畜生,家暴死了自己的前妻,后面還伙同兄弟來一起分享蕭柔,這個女猛士家里有一個屠宰場,丫拎起大刀就把那些人全部砍死了,自己還逍遙自在的在里面煮飯吃。這位壯士是廖云沉從黔陽大牢里面摸出來的人才。此女雖然生猛,但學習排兵布陣也是不過幾年,這會兒見到了素信就天天跟在他后面,向他討教兵法,搞得素信不堪其擾,主要是這個女人有些顛覆他的三觀。廖云沉表示自己樂見其成。他剛剛從宅子正堂往出走,就看到蕭柔跟著素信,手中還捧著一本書,笑了笑就往側面走去,等到路過一個荒涼的院子才想起這里面住著的人,不由得瞇起了眼睛。他腳下快了兩步,一路走過前面的抄手游廊,難得沒有聽到里面那位爺嚷嚷。最近似乎太忙了點,把這兩人忘了個一干二凈。帶起久違的面具,瞅了瞅肥頭大耳的自己,然后一把推開了在外面鎖上的雕花門,里面那個原本趾高氣揚的人已經消瘦了不少,看來最近油水刮的有些狠。他一看見廖云沉,條件反射就想吼,結果根本連聲都出不來,最后只能不痛不癢的說:“囚禁親王,你們這是死罪!”“哪里有囚禁,壽王殿下一路乘龍破虎,在南方占據著最大的地盤,這不是人人都稱贊的事情嗎?”廖云沉眼中帶著兩分笑意,他一身青色錦緞長袍,整個人就好像是挺拔的竹子,這風姿叫人著實青睞不已。“你……姬珩你好大的膽子!你就不怕我回到京城怎么收拾你嗎?”他激動地站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卻被上面倒豎起來尖刺扎上了手掌。“你試試看?”廖云沉嗤笑一聲,把這人留在了身后,他突然有了一個主意,不過現在實行起來顯然是有些太早了。與壽王的意志消磨相比,姬吟這個穿越者對于自己的營救行動顯然就上心了很多,先后實施了對侍女各種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然后接著實踐了挖狗洞和穿女裝,最后他終于受不了了,對著那個給自己端茶送水的女子大吼道:“我要見姬珩!”那侍女原本嗤笑了一聲,只當是這人有一次發瘋了,便沒有搭理,原本姬吟還想拿喬,突然發現這人是真的沒有把他當一回事,也慌了神,可此時那侍女已經放下東西離開了。這送來的飯菜都是涼的,甚至里面的粉都已經是碎渣,顯然是給別人舀的剩下的。雖然這種飯菜每次都是,可是他依舊吃不下去,這不,原本那病態是裝的,現在可當真是瘦的脫了形了,叫人一看覺得大概是跑兩步就會斷氣的那種。借口著去出恭,他一路從后面院子往出跑,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這種小身板,拉出去被人當成人羊估計都沒人要,此時他只知道自己要逃離這個地方,繼續呆下去,他會瘋。他要狠狠地把姬珩踩在腳底下,他要讓姬珩后悔!你不是對我有茍且之情嗎,我就要讓你嘗到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