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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煙:“……”這大夫的眼力果真不是假的,這才十日,著傅華先生已經能下地撩貓斗狗了,他此時出來,因著旁邊走著綠煙,這一路上也沒有什么人阻擋。先前這黔陽城并沒有遭受太多炮火,所以看起來也不是那么破敗,起碼不會漏雨。他一路順著院子走過來,沒有絲毫的請示,直接就走進了正房。此時廖云沉正在和自己的幕僚商議關于接下來要走哪一步,看到傅華此時進來,當即讓人搬來椅子放在他身側:“先生當為上上賓?!?/br>傅華也不說話,這是點點頭,他一身紫色長袍,往前一走袍角翻飛,腰間還系著兩塊瓊脂雙螭璧,墨色長發被白玉冠束起,行為間有種他人難以模仿的貴氣,一時間,那些爭吵的喋喋不休的幕僚連奉獻自己的唾沫星子都忘記了,各個愣愣的看著面前走過之人,但他坐下之后。廖云沉倒是親自站起,向眾人引薦:“這位,是傅華先生?!?/br>不需要多余的解說,不需要太多的鋪墊,單單是四個字,此人就已經在眾人眼中蒙上了神話的色彩。傅華先生本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更何況此處在黔陽城地界,黔陽這地方別的什么拿不出手,但單單是傅華二字,就能壓別的地界一個大頭,不需要廖云沉暗示,這些自傲的不得了的幕僚就紛紛站起來見禮。畢竟他們再怎么*,資本都是廖云沉給的,沒有廖云沉,這會兒也許早已經變成了刀下亡魂,哪里還能這樣逍遙,所以這會兒,既然廖云沉看中這傅華先生,他們自然就不能砸場子,要是把這人給趕跑了,到最后倒霉的還是他們。所有人一派客客氣氣的坐下,還沒有安靜兩秒,就繼續接著前面的話題吵了起來,甚至比起剛才的,這口水仗打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人人都想在自己這童年偶像面前露一手,萬一被人家看中收一個關門弟子什么的,簡直不要太幸運哦?“涼城地產豐富,物資寬裕,更何況軍力沒有我們強,此地方易養易攻,最重要的是,只要踏破涼城的城門,這北面走過黑水河就是襄京地界,這也是我們直取京師的最好辦法!”一個幕僚手中舉著喝完的就被,面色通紅,顯然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胡鬧!咱們北面雖然有涼城,可是南面又不是沒人,胡大海那嘎子真瞅著咱們呢。我說嶺南那地方還真是水淺王八多,統共地界還沒有咱們四分之一大,山窮水惡出刁民,打起仗來不要命一樣,還窮的響叮當,讓人連打的*都沒有!”另一個幕僚立馬就反駁了回去。右面的一位見自己想說的話被人接了胡,趕忙揪了一把自己的胡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涼城打不得,這地方物資是豐富,可是那都是在城里啊,咱們去攻打城門那就是持久戰,你想想他們在城里吃酒吃rou,咱們在門外面啃糠菜,這可怎么受得了!”這位估計是在之前的黔陽之戰里面給饞壞了。“那你說打什么,南面是一塊臭茅坑,過去連個干糧都沒有,西面雖然有沂州,可那玩意打下來距離京城也太遠了,咱們在中原中間扯一條橫線做什么,拉皮條嗎?”這位被兩人圍著咬,估計是氣了個不輕,他這會兒臉紅脖子粗,就差沒有手叉腰了。“打了他咱們要是被西面和南面圍攻怎么辦?這邊吃下來,那邊丟了,倉平可是咱們起家的地方,不能丟,最西面就是這黔陽,不能丟!”這家伙估計是個黔陽人。“你……”廖云沉一直沒有發表意見,他聽著這些人吵來吵去,反正大多數人都不贊成去攻打北面的涼城。涼城這地方是太淵的糧倉,當家人何江是一個大富商,為人心胸狹隘,反正已經把當初和自己起家的兄弟們弄得死的死殘的殘,涼城知府就是死在他手里的。而好巧不巧,涼城這地方就是一片大平原,土地肥沃,風調雨順,堪稱寶地,能夠成為糧倉的主要原因也是在此。按理說,這樣的地形會比較好打,只是這地方是在稱得上富得流油,糧食多到砸出來都能砸死你,將士們雖然個子不高,但勝在長得結實啊,城墻修的結實,這種情況下就只能打持久,而人家最不怕的就是持久戰。廖云沉沉思一番,看了一眼自在無比的傅華:“先生怎么看?”就是這單單五個字,就讓吵得像菜市場的屋子里面瞬間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轉過頭來盯著傅華,就是這一直跟在廖云沉身邊的綠煙都忍不住低了低頭,這人卻一副自在模樣:“不打?!?/br>“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就要一直呆這里嗎,這就是等死!”可喜可賀,這些整天嘰嘰喳喳的幕僚終于難得意見統一了一次,全部把炮火對準了傅華,甚至有幾人面露譏諷之意:“先生怕死就不該下山,壞了名聲!”廖云沉倒是沒有急,他頗有閑情逸致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先生怎么說?”傅華看著是一個溫潤君子,這會兒這溫潤君子瞥了之前說要打涼城的那位,吐出兩個字:“無腦?!睕]等著別的高興,就有看著那些要攻打沂州的緩緩道:“物質?!?/br>誰也說不清楚誰更傻……傅華得罪完了廖云沉所有的幕僚之后,慢悠悠的找兩個婢女上來給他揉著肩膀:“這肥羊躲在羊圈里,無非就是里面有草,外面有狼,偏偏這群羊的頭目有失心瘋,總覺得自己是一匹狼,看著自己嘴里的草,還想著要去吃狼嘴里的rou,我們就讓他來吃rou好了?!?/br>“怎么吃……”幕僚a傻傻的張大了嘴。“蠢?!备弟妿煴〈轿?,吐出一個字:“梁建此人心性寡薄,最見不得別人說自己不好,而偏偏他原本就是個剝削百姓的大貪戶。你以為他不想出來?只是此人沒有遠見,而他手下沒人同意罷了,此時如果給他一個借口,他跑得比誰都快?!?/br>廖云沉眼睛一亮:“比如……”“來我房里我告訴你?!备迪壬诡佉恍?。第22章權誅天下廖云沉最后有沒有去傅華房里沒有人知道,只是這黔陽城翌日清晨便頒布了大篇幅的新法令,什么黔陽允許貿易,什么糧食降價,什么允許家中有老母的非戰事時期可以家中留一壯丁照顧莊家。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當時一路打過來,原本的地主該逃跑的逃跑,該死的也死了,這新政的一條便是均田法。現在的農民最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