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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刺疼。“冷不冷?”陸挽縮著腦袋問。“嗯,有一點?!痹戚S子的手插進上衣口袋里,身子不由搖晃起來。陸挽解下脖子上的圍巾,抬手繞到云軸子縮著的脖子上。“暖和點了吧?”陸挽帶上外套上的帽子,手搓熱了,又塞回上衣口袋里云軸子看看陸挽,臉埋進圍巾里蹭了蹭:“暖和?!?/br>過了一會,公交車來了,公交車里人不是很多,畢竟京大的人可以出校門的不多,而且,從京大到市區的有些距離,一般也不會有什么人來。兩人上了車,在車中間的雙排座上坐下。云軸子坐在靠窗的位子,陸挽坐在靠過道的位子。公交車里開了空調,才過一站,兩人就暖和起來。云軸子腦袋伸出了圍巾,兩只手扶著公交車的窗戶,看著大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輛。“陸挽,我還是第一次這樣看京都啊?!痹戚S子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十一的時候,陳教官不是帶你看過了么?”陸挽也看向了窗外。“陳教官帶我去的,都是些餐廳,酒吧。沒有好好看京都?!痹戚S子還是看著窗外,只是聲音沉了些。陸挽望著馬路上的一閃而過的紅燈,突然覺得車窗里映出的云軸子,有些孤單。“軸子,你……”你喜歡陳以臣么?陸挽問不出口。甚至,看著這樣滿懷心事的云軸子,連之前的關于小軸軸的討論,陸挽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了。這樣的云軸子,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陸挽,你喜歡京都么?”云軸子下巴抵在手背上,哈出的熱氣讓窗戶蒙了一層紗。陸挽頓了一會,張張嘴卻還是沒有回答。他不喜歡。他不喜歡京都。也不喜歡京大。公交車穿過大半個京都市,車上的人也越來越多。陸挽和云軸子縮在座位上,一路從城東的京大晃蕩到城南,兩人鉆出人擠人的公交車,回歸到冷颼颼的空氣中。陸挽看了下手機,五點十分。冉苒的生日是六點開始。“還有三公里,要不,咱們走著過去?”陸挽縮著腦袋問云軸子。“好啊?!痹戚S子探探腦袋,恢復了半成的活力。于是,兩個人就按照冉苒給的地址,一路邊查邊問地走著。一開始有些冷,兩人走得步子比較快,慢慢地變成了小跑。像是心照不宣一般地,兩人并著肩,一路一小撞,一會給一拳,一會踢著路上的小石頭,打打鬧鬧就來到了冉苒家。“到了?!标懲煺逻B衣帽,仰起頭再一次確認了下門牌號。“這么快?”云軸子也摘下了帽子,口中呼出的熱氣瞬間變成白霧。“陸挽你看!”云軸子喊著又呼出一口熱氣:“我會冒煙??!”“你好啊煙囪先生!”陸挽樂呵一聲,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了,就按響門鈴。“您好?”門鈴那頭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伴隨著的是人聲和音樂聲。“您好,請問冉苒在么?我們是她的同學?!标懲煺f。“冉苒,有人找!”那女生喊了一聲,過了不到一分鐘,又傳來了聲音。“你好,我是冉苒?!比杰鄣穆曇?。“你好,我是陸挽。我和云軸子剛到?!标懲煺f。“??!你們到了??!稍等一下,我馬上去開門!”冉苒歡快地喊著。這時云軸子還在樂此不疲地哈著氣,陸挽看著他笑笑。他和云軸子的家鄉在南方,那是一個哈氣不會出現白霧的地方。陸挽突然有些想念那個地方。陸挽覺得好玩,自己也哈了一口氣,剛好撞散了云軸子哈出的熱霧。“球進了!”陸挽笑著喊了一聲。“陸挽你犯規!”云軸子沖著陸挽的哈著一口熱氣:“黃牌警告!”兩人又笑了起來。這時,門開了。“不好意思,久等了?!比杰坌χ鰜?,長發垂落雙肩,穿了件白色束腰連衣裙,領口鑲鉆,長度到膝蓋的位置。和在京大的樣子很不一樣,很漂亮。“沒有,我們剛到?!闭f著,陸挽從單肩包里取出淡藍色禮盒:“生日快樂?!?/br>“謝謝!”冉苒笑著接過禮盒,打開一看,眼睛亮了起來:“!陸挽,謝謝你!”“啊,那個……你喜歡就好?!标懲煊行┎缓靡馑?,胳膊拐了下云軸子。—你的禮物呢?—哦。云軸子翻出了那個淡黃色禮品盒的禮物遞上:“生日快樂?!?/br>“謝謝!”冉苒同樣笑著接過禮盒,打開一看,眼睛放光:“!云軸子謝謝你!”“啊,不……不客氣?!痹戚S子也不好意思起來,還從來沒送女生過生日禮物。“我求了以臣哥好久他都不舍得送我,沒想到送給你了?!比杰蹖氊愐粯涌粗潜緯?。“你……你認識陳教官?”云軸子吃驚地問。“是啊,小時候,經常跟著爸爸去陳叔叔家?!比杰劭戳艘谎墼戚S子,有點不明白為什么他不知道這事。如果陳以臣舍得把書送給他的話。不過想到這里,又有些不滿地抿了下嘴。“這樣啊?!痹戚S子縮縮脖子,埋進圍巾里。“快進來吧?!比杰坌χM了門,等陸挽和云軸子進門口,冉苒才關上了大門。“來的有咱們學校的同學,也有我的一些朋友們?!比杰墼趦扇艘粋壬钥壳暗奈恢?,陸挽和云軸子跟著,穿過庭院,進了客廳。“請進?!比杰鄞蜷_客廳門。陸挽和云軸子換了拖鞋進去,房間一共三層,大廳布置了很多鮮花和食物酒水,大大小小的禮物堆在客廳的一角。十幾個男生女生或拿著酒杯或端著食物聊天,大廳左側鋼琴旁邊,一個身著亮片T恤的男生在唱歌,一個彈著吉他和一個打著架子鼓的人在給他伴奏。大廳右側是通往二樓的曲型樓梯,樓梯上也布滿了鮮花。“不好意思有些吵。你們先隨意看看,我去一下樓上,一會就下來?!比杰壅f著,抱著懷里的兩個禮物上樓,上樓梯時在樓梯旁的一個短發黑色短裙女生耳邊說了些什么,那短發女生望著陸挽和云軸子笑笑,點了點頭。冉苒又望了兩人一眼,才上了樓。云軸子把腦袋從圍巾里申出來,不到兩秒鐘就定位到桌子上布置好的食物。陸挽也隨著他的視線望去。“你好。我是Lily,冉苒的朋友?!钡汝懲煸俅无D過頭時,看到了那個短發的女生。這女生眼睛很大,畫了妝。年齡好像和冉苒差不多。“你好。陸挽。冉苒的……同學?!标懲旎亓艘宦?。他其實不太多和女生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