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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松氛圍,此刻甘露宮恰巧結束水深火熱的話題。 “德妃你是聰明人,應當知曉哀家方才的話有何用意?!碧竺蛄丝诓?,用蓋碗磨著茶盞邊緣,發出嘶嘶聲。 蘇沁婉微笑頷首,打從踏入甘露宮后,那副神色便從未變過,既典雅又有禮,饒是太后也暗地贊嘆。 能在自己眼皮底下保持同副態度,光這點就值的嘉許。 先前她也派人傳來何貴人,不對,現在是何答應了,一臉病秧子,嬌弱做作,一看就不是有福氣的。 “太后娘娘說的對,如今陛下正值青年,前朝安定,后宮無憂,正是開枝散葉的好時機,臣妾會找時間和陛下說說,還請太后別過多憂心,以免打攪您向佛之心?!?/br> 蘇沁婉說的滴水不漏,前褒后抑,似是在暗諷太后多管閑事,但又似是在關懷太后身體安康。 太后也是過來人,后宮中的斗爭,早已見怪不怪,不然此刻怎會完好如缺坐在這甘露宮內。 “瞧哀家這性子,一說上話就忘了正事,德妃,這些日子皇上總欽點你侍寢,你也該爭氣,替后宮增添一抹生氣,讓哀家解解乏?!?/br> 目不轉睛瞧著蘇沁婉肚皮上看,蘇沁婉臉上的端莊之意有些崩壞。 “太后恐怕要讓您失望了,臣妾前段日子短時間落水兩次,太醫說了傷了根子,得好好安養才行?!?/br> “至于子嗣……臣妾只能保證盡力而為,還請太后體恤?!?/br> 蘇沁婉面色閃過難堪,貝齒咬著下唇,一副好不可憐的模樣,太后再氣惱也不好再指責,“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時機到了福氣會自個來,強球也無用?!?/br> “皇上駕到——” “兒臣給母后請安?!?/br> 一襲深藍色常服的文景帝,大步邁向正殿,蘇沁婉秀眉一揚,看向來人,又看向李福全手中捧的精致錦盒。 這還真巧,自己不過被傳來問話,這狗皇帝就緊隨再后,是刻意來救場的,還是來火上加油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對預收文有任何建議,都可以留言跟晚晚說唷,說不定就采用了呢⊙▽⊙ 【日常小劇場】 文景帝:真是白疼了蘇沁婉,回了宮也不知過來稟告一聲。 蘇沁婉:被太后喊去“談心喝茶”臣妾也是莫可奈何。況且臣妾還得在外宣傳預收文呢。 第28章 仿效 “皇上怎么這時候過來了?!碧笤尞?,瞥向外頭尚未落下夕陽,今日還真希罕,太陽未落下就舍得從御書房出來。 “兒臣看了李福全整理的庫房明細,恰巧看到一顆南夷進貢上來的夜明珠,便想著母后這里似乎缺一顆便想著拿來借花獻佛?!?/br> 太后點頭,“有心了?!?/br> 眼看太后一副有話與文景帝私下交談的模樣,蘇沁婉識相開口。 “既然皇上過來陪伴太后,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不打擾了?!碧K沁婉起身朝太后和文景帝行屈膝禮。 “好孩子,先回去吧?!?/br> “是?!?/br> 自始自終都沒看向文景帝一眼,好心被當驢肝肺,文景帝一臉郁悶,拿起發涼的茶水直灌。 太后朝文景帝的目光望去,只見嬌俏的身影已不見蹤影,又看向文景帝緊縮的下顎,明顯不悅的樣子,心中有了計較。 “阿鈺?!?/br> “是,母后?!?/br> 在太后面前,饒是文景帝也不會恣意分神,面上的郁悶神色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面無神色,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帝王狀態。 從前學習的帝王之術第一課,便是善于用神色偽裝,讓人摸不著續,猜不透下一步。 “你也在宮里生活了二十年,看著你父王在戰場上揮舞著槍劍,最終死在金鑾城,應該最清楚這皇位是怎么來的,也最清楚是怎么失去的?!?/br> 太后一改慈眉善目的神態,說起過往和當年弒兄上位的污點,文景帝沒有想象中的惱怒愧疚,反倒是輕笑,“母后這是何意,您和孩兒之間還需要這般彎彎繞繞的說話嗎?” 眼前的年輕男子已褪去稚嫩成了一國之主,那一舉手一投足皆有當年先皇的神態,太后一時看晃了眼。 可惜,那男子最珍愛的卻不是自己,明明當初也曾與自己海誓山盟,到后來還不是一場空,呵。 斂起眸中的懷念神色,冷哼道,“別跟哀家打馬虎,你近日專寵德妃鬧的人盡皆知,前朝后宮都激起一陣動蕩,這也就罷了,目前最重要的子嗣,德妃沒辦法做到,你也該多去其他宮走走?!?/br> “阿鈺,母后在這宮里看了太多鏡花水月,最是無情帝王家,這道理你不會不知曉?!?/br> 【真心實意?!?/br> 文景帝敲著茶盞,垂眸許久沒有答話,最終悠悠回了句,“朕知道了?!?/br> 方才一同帶來的夜明珠似乎也沒那么亮了,文景帝眸中復雜思緒一閃而逝。 當晚,白露閣東偏殿傳出一陣歡喜之意。 “文穎,方才那人是李公公對吧?” 尹憐憐面上閃過欣喜,坐在梳妝鏡前,撫著臉蛋,透過鏡中問向站在后頭的宮女。 “是的,小主,今晚皇上點名您侍寢呢,您想怎么打扮,奴婢會竭盡所能讓您滿意?!?/br> 答話的是新晉宮女文穎,先前從府中帶來的貼身侍女,先前因感染風寒,因病去世,幾日內務府便連忙補上一位。 本來尹憐憐也不重用她,畢竟不熟捻的人她用不慣,但這陣子觀察下來,文穎既聰穎又懂得舉一反三,就連梳妝的手藝也是一流的。 甚至還會適時提點她哪些事情該作,哪些該避諱,好比今日去長春宮之事,正是文穎所獻的計謀,只不過蘇沁婉沒買賬。 想起今日蘇沁婉那張粉黛未施的妝容,尹憐憐看著鏡中的自己,心有一計。 “文穎,替我梳化成……” 晚上戌時,文景帝準時抵達白露閣東偏殿。 這是文景帝第二次欽點她,上一次是什么時后他已經不記得了,就連對話內容也一無所知,通通沒了印象。 “陛下,晚膳已準備好,您是要用膳,還是先喝點您所喜愛的鐵觀音” 文景帝伸手接過尹憐憐親自沖泡的鐵觀音,先是聞上一口,握著茶盞,聞著里頭的茶香,“朕什么時后說過喜愛鐵觀音了?” 這分明是蘇沁婉愛喝的。 想起蘇沁婉今日在甘露宮的表現,文景帝又沒由來地郁悶,臉上的剛緩下來的神色,再度鍍上一層薄冰。 “先前臣妾第一次侍寢時,也是這般讓陛下品茶,陛下那時親口說的?!?/br> 文景帝朝女子看去,比起先前濃妝艷抹,今日倒是清麗脫俗,整個人煥然一新。 女子含羞地垂眸,不敢看向前方,臉頰泛上些許紅暈,煞是好看。 “恩,朕記得尹常在的彈琴的手藝甚佳,今日便彈奏一首讓朕欣賞一番?!?/br> “是?!?/br> 尹憐憐面上閃過一絲錯愕,不著痕看向一旁的晚膳,隨即應下。 既然文景帝想聽她彈奏,她彈就是了,不過文景帝記錯了,她擅長的是舞藝并非彈琴,擅長彈琴的,如今已遷居到歡合苑。 尹憐憐忍住苦澀,喚來文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