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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太后 眼見蘇沁婉遲遲不松口,尹憐憐一急,直接將偽裝給卸下,低吼著,“蘇沁婉你這是在裝什么裝?” “掉進水里,浸壞了腦子你可別告訴我,你進宮一點想法也沒有,鬼才相信?!币鼞z憐將茶盞重重一放,茶水沁出。 蘇沁婉臉上神色未變,依然是那般溫婉從容,尹憐憐越發看不透了,“蘇沁婉你不會真燒壞了腦子,性情大變?” 尹憐憐眸中閃過一瞬不可置信,蘇沁婉失笑,搖頭道,“meimei,外頭都傳蘇家千金嗜殺成癮,如今進宮多日,你有看到本宮打過誰或罵過誰嗎?” 尹憐憐一怔,聯想到先前選秀,再到后來的種種跡象,這蘇沁婉確實很外頭傳的不大一樣。 “就算你真的……” 尹憐憐尚未說完,被蘇沁婉伸手制止,下一刻門外傳來,“娘娘,甘露宮派來魏嬤嬤請您過去?!?/br> “甘露宮?” 腦中閃現選秀當日審美有問題的太后娘娘,蘇沁婉想不通這老人家這時刻找她有何要事。 尹憐憐已收回方才的失態,再度將jiejie掛回嘴邊,輕笑,“jiejie皮可得崩緊一點,據可靠消息,這太后可是頻頻派人將敬事房總管請去甘露宮問話?!?/br> “如今jiejie又是宮中大紅人,太后娘娘早晚都會請您過去談話喝茶的?!?/br> “哦?” 蘇沁婉挑眉,垂眸品茶,將眼底的思緒給掩住。 甘露宮。 “此話當真?!” 年過四十依然保養得當猶如剛過三十的太后,在聽見底下人的回報,愕然一震。 “千真萬確,奴婢已派人去問過了,皇上哪個宮都不留宿,就算深夜也會趕回朝陽殿就寢,唯獨在長春宮總是待到早朝時辰才出來?!?/br> “列祖列宗保佑,阿鈺的毛病總算好了?!?/br> 太后熱淚盈眶地滾動手上的佛珠。 文景帝已達弱冠之年,其余親王都已結親生子,唯獨他膝下無子,身側就連個貼心之人也沒有。 若非當年安排教導房事的宮女,甚至傳出暗殺,如今文景帝哪能到現在還膝下無子。 “主子,您可以安心了,皇上既能留宿在長春宮,很快便能雨露均沾,承歡膝下,您可以準備當祖母了?!?/br> 說話的是魏嬤嬤,她也和太后那般感慨,拭著眼角淚珠。 偏偏那事又是太后心急辦壞,自是不敢在文景帝面前催促,只能望著其余太嬪太妃的孫子過干癮。 “只不過,德妃先前剛意外落水,皇上又三番兩頭往那里躦,這……” 魏嬤嬤欲言又止,太后了然點頭,“不要緊,只要皇上愿意踏入后宮就是好事,德妃那,哀家待會提點提點就是?!?/br> “是,奴婢在這又多嘴一句,主子你若想提點德妃,可千萬別說的太過直白,否則蘇丞相……” “珠蓮,你說的哀家都明白,如今蘇丞相在朝廷中的勢力之大,就連皇上也不敢輕易得罪?!?/br> “話說回來,還以為阿鈺會提拔何答應那種嬌柔又沒背景的女子,卻不想竟選了德妃?!?/br> 果真是世事難料。 一刻鐘后,在紫鳶陪同之下,蘇沁婉款款而至,已換下常服,改以從一品妃位的穿著,長發也不再隨性披散在后投,正經地挽起來,用珠釵固定住。 長相秀麗典雅,性子溫婉,柔情似水,尤其是那雙勾人的桃花眸,睫毛在上方一顫一顫,哪個男人抵擋的住。 蘇沁婉彎腰倚著禮,等候太后發話。 從上首傳來的炙熱目光,蘇沁婉硬著頭皮佯裝不知曉,心中暗想著,這太后究竟是為了什么事找她過來,難道真如尹憐憐所說,是來下馬威的? “珠蓮,賜坐?!?/br> 太后總算發話,蘇沁婉抬著酸澀的腿,緩緩坐下,打小體能課都是低空飛過,這腿明日肯定抬不起來。 “知道哀家為何喚你過來嗎?” 蘇沁婉低眉順目,一臉乖順的模樣,如同選秀當日的溫婉,太后滿意地點頭。 “臣妾不知,但臣妾能過來陪伴太后,是臣妾的福氣,哪還需要什么理由?!?/br> [這激靈的丫頭。] 信手捻來的彩虹屁,將太后心中那點不滿撫的穩妥,魏mama在一旁無聲的嘆謂,是誰說蘇丞相家的囂張跋扈,稍有不合就破口大罵猶如潑婦,如今細看,哪里像了。 “哦,那日后哀家常常喚你過來抄寫佛經,你是否愿意?!?/br> 蘇沁婉彎唇,擺出最無害又欣喜的神色,點頭,“臣妾自當是愿意的,自幼在家中聽母親說些佛法之事,也稍有研究?!?/br> 聽見眼前年輕姑娘對佛法有興趣,太后興致一來,多問一句,“哦,那你說說看,你是從哪接觸的?!?/br> 蘇沁婉小臉一紅,劣作嬌羞,不好意思地撓頭,“實不相瞞,臣妾的乳名為綿綿,正是家父巧遇云游仙人,這才有此一說的?!?/br> “太后問臣妾何時開始接觸佛法,臣妾只能回答,從一生下就接觸了?!?/br> “恩,佛法是個好東西,多多接觸不會錯的,既能修生養性,還能調養心性,如今在這后宮最重要的便是從容,蘇德妃認為哀家說的可還正確?” 來了,總算要進入主題了,蘇沁婉準備見招拆招。 此時御書房,也獲得蘇沁婉前往甘露宮的消息。 “你說母后讓魏嬤嬤親自到長春宮請人?” 文景帝昵向下首的李福全,李福全連忙道,“是的?!?/br> 文景帝鳳目一挑,沒答話,垂眸在奏折在勾勒著已閱字樣,心中卻是在想著,這蘇沁婉一回宮可真忙,先是尹常在造訪,又是太后談話,比他這皇上還要忙,忙到連派人來御書房說一聲回宮了也沒時間。 一個失神,筆墨沾染在奏折上,已閱變成了巳閱,文景帝眸中閃過惱怒,將筆重重一放。 李福全抖了身子,伏在地上,“陛下息怒,陛下息怒?!?/br> 雖不知曉上方的帝王之怒從何而來,千錯萬錯都是奴才的錯,這是他們做奴才的使命,先認錯保命就對。 “李福全,你認為母后讓德妃過去做什么?!?/br> 文景帝的思緒完全不在奏折上,手指不停在桌上敲打,李福全這在宮中已成人精的奴才,稍稍一想便知曉文景帝究竟是在煩悶什么。 小心翼翼開口道,“先前甘露宮三番兩次來隱晦提醒陛下您必須雨露均沾,太后會不會是……” “找德妃過去提點,順道讓她做為宮中表率,理當穩定后宮和諧,勸說朕勤加走動,雨露均沾?!?/br> 文景帝順著李福全話中之意說下去,桌上敲打聲的節奏聲越來越快,越來越震懾人心。 李福全感覺有人要倒霉了。 下一句便聽見—— “朕記得前些日子南夷送來一顆夜明珠?!?/br> 一頭霧水的李福全,點頭,“正是,此時正在庫房中,需要派人去取出來嗎?!?/br> 案桌上的敲打聲驟然停止,傳來黃梨木椅移動聲,“朕記得甘露宮恰好缺乏一顆,這顆補上去剛剛好?!?/br> 李福全: “……” 得,想去甘露宮解救蘇德妃就直說,還聲東擊西借花獻佛,招式可真多,李福全暗地腹誹。 相較御書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