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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帶人把任丘的家給抄了,搜出不少金銀財物。 俗話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哪個當官兒的真能清清白白的。搜出些超量的錢財,那再正常不過來。 殷城將搜出財物全部封存,準備上報皇帝。任丘家小也被收押,聽候處置。 任丘在牢里晝夜喊冤,大罵殷城?!昂媚銈€殷城,敢陷害我?等我面見陛下,定然揭露你的惡行!” 殷城的目的已經達到,他才懶于和任丘做口舌之爭。如今手上有房立新的供詞,倆吏目的供詞,還有“私通”金銀,以及抄家搜出來的金銀,這已經算人贓并獲。但是在殷城看來,這還不夠,他要親自帶人剿滅賊匪,才能讓人覺得,任丘就是個廢物,死了也不可惜。這樣皇帝下旨的時候才不會猶豫,滿朝文武才不敢求情。 當夜,躍馬嶺山頂上,一個小嘍啰顛顛跑進魯熊的房間,“大哥,那人來了?!?/br> 魯熊正躺在床上雙手枕在頭下,翹著二郎腿,似乎等著什么人。一聽這小嘍啰的話,一個猛子跳了起來,“嘿嘿,又有銀子拿了?!?/br> 魯熊大步走出房門,來到寨子大堂上一瞧,摸著卷毛胡子,“嘿嘿,廖僉事,我一猜就是你?!?/br> 來人摘下頭上的黑斗篷帽子,正是陽河都司僉事,廖琛。 魯熊往大椅上一坐,得意洋洋的道:“怎么樣?有我在,姓任的廢物就別想上山?!闭f著,他把身子往大椅一側一歪,“對了,那天站在你旁邊的那個人,穿灰衣,披黑色斗篷的人,是不是就是殷城?” 聽到魯熊直呼殷城大名,廖琛臉色微沉,“廠公說了,你功成可以身退,想要什么賞賜只管說?!?/br> “身退?”魯熊當時臉就黑了?!笆裁匆馑??” “廠公令你盡快解散躍馬嶺的這些人,永遠不要再回來?!?/br> “什么?!”魯熊忽的站了起來,那氣勢把廖琛嚇了一跳,感覺他要咬人?!拔倚值軅兲嫠列量嗫嗍亓诉@山頭這么久,如今他目的達到了,就讓我們散伙?!”頓了頓,“行!散伙也行!拿錢來!” “你要多少?” 魯熊翻起眼皮合計了一會兒,“怎么著也得一兩千兩吧?!?/br> “一千兩?!” 自打得知魯熊這幫山賊的存在,殷城便給自己留了這么個棋子,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利用他們對付任丘,和他背后的董萬庭。所以安插了廖琛在陽河都司,專門負責給山賊放消息,并時不時提供補給,就是要讓任丘沒辦法攻克這伙山賊。 廖琛以為上來打聲招呼,事情便解決了,不想這魯熊竟是個貪心不足的。他當即拍案而起,怒道:“魯熊,貪心不足蛇吞象,你知道蛇的下場是什么嗎?” “哼,我不是蛇,我是可以吃得下象的熊?!濒斝苣樕蛔?,“回去告訴殷城,要么給錢,要么我們兄弟就繼續在這躍馬嶺上逍遙自在。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你妄想!若非我給你放風,你早就被滅了,還想占山為王?你太不自量力了!” 魯熊勾嘴,嘚瑟道:“知道你做不了主,要不你讓你們那個太監主子來見我,認識這么久總該當面見見了吧?!?/br> 廖琛一怒之下回來把事情跟殷城說了,殷城倒并沒有生氣,只淡淡的道:“意料中的事?!?!想見本座?容易……” 當夜山下放了一只煙火,山上便火光四起,山賊窩不知怎么的,起了大火。眾山賊四散奔逃,結果在半山腰全部被射殺,只有魯熊被活捉了回來。 魯熊被人帶入監軍府,一眼看見正襟危坐的殷城,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廠,廠公?” 殷城雙目微闔,“聽說,你想見本座?” “我,我……”魯熊支支吾吾。 旁邊廖琛道:“魯熊,你昨兒晚上的囂張上哪兒去了?敢直呼我們廠公的名諱!” 魯熊眼珠一轉,反指廖琛,“廠公,別聽他胡說!我可是忠心您的呀,您讓我干嘛我就干嘛,絕無二話?!?/br> 廖琛:“你……!殷城嘴角輕輕挑了一挑,眼角對魯熊一掃,“哦?那若是,本座想要你死呢?” 魯熊一怔,“廠公,我可是替你賣命的呀?!?/br> 殷城下巴微抬,“正因為這樣,你知道的太多了,本座不能留你?!?/br> 魯熊聞言膝行向前,“廠公,你相信我,我絕不亂說話!” “我只相信死人?!币蟪茄燮ひ怀?,“拖出去!” “饒命??!饒命啊廠公,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啦!……??!” 一聲慘叫之后,有人提著魯熊的頭進來復命。 洛忠插手道:“廠公,躍馬嶺賊匪已一網打盡……” 話音未落,外面有人來報,“廠公,門外有人自報,說是路鯨路公公派來給廠公送信的?!?/br> 路鯨? 路鯨是管內務的,怎么會在這個時候送信來? 殷城打開信一看,臉色驟變。 原來信中內容竟是,魏依然在城中無故失蹤之事。 “廠公,京城發生何事?”洛忠問。 殷城看罷,連同那信一起,緊緊攥于手心兒,“傳報各處探子,盡快尋找魏依然下落?!欢ㄒ讶私o我找到!” * * * 陵州三清道觀外,人群熙攘,門前兩側,有很多擺攤兒的:賣香燭的,賣吉祥物的,寫符字的。 這其中最多的,就要是測字算卦的。 這些攤位各有特色,有專門解簽的,有專門測字的,也有算八字的,也有全能的,反正就是八仙過海各顯其能。 正趕上一天香客最多的時候,人群之間忽然出現一個身著五顏六色衣,頭戴簪花,涂著厚厚脂粉的女人,邁著招搖的步子一臉興奮的來到其中一個卦攤兒前,并揚起了尖細的嗓音,“大仙吶,您可真是個活神仙。你上次說我們家祖宅的廚房地下埋著金子,我還不信,結果回去一挖還真的有啊?!?/br> 那個他口中的藍道袍白胡子“大仙”,猛的一抬頭,差點兒沒吐了。 眼前五顏六色的霧體,不用非得看見,只配合他的聲音,也能自動腦補出一些畫面。魏依然心說這個趙勛,真是夠了。讓他當個托,居然扮女人?還捏嗓子說話…… 但已經扮成這樣了,她也不能當場甩手離開,只得配合著他,裝模作樣的捏著假胡子,搖頭晃腦,“這是當然,本仙人怎么著也得對得起這塊招牌?!笔种竿鶖傋忧柏Q著的小幌子上一指:神算子?!斑?,這位……”她忽然打了個磕巴,湊近趙勛,壓低了聲音,“你扮的是姑娘還是婦人?” 趙勛蘭花指往嘴上一遮,捏著嗓子,“小婦人?!?/br> 嘔~! 還小婦人? 有你這嗓音的小婦人嗎?哪個男的敢娶你? “咳咳?!蔽阂廊蛔晕艺{節了一下情緒,接著裝,“這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