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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臉,好像打山賊多容易似的?!比吻鸬脑拵缀跏菑难揽p里擠出來的。 房立新不服道:“哼!若換他打,還不如咱們呢!” 廖琛頷首想了一會兒,“要不咱們試著去招安吧?!?/br> “招安?”營帳里的人相互對視。 任丘乍聽見要招安魯熊還不高興,但轉念一想,似乎也沒別的法子。打是打不過,也不能總讓那個太監看笑話不是。如果魯熊能自己投降歸附,那豈不兩全其美? 任丘琢磨了一圈兒,派房立新這個同知,親自前往,暗中游說魯熊。 為什么要暗中游說呢? 任丘這個人要面子,尤其不想給他老師丟臉,輸給誰也不能在殷城面前敗陣。他打算賄賂魯熊,讓他假意自己來降,這條件就是,等他歸順以后,他的一般兄弟可以收編成為都司的正統兵,也可以給一筆錢回老家安家。 房立新帶著兩個人,帶了些金銀于半夜上山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洛忠大喜,“果不出廠公所料,姓任的終于坐不住了?!?/br> 殷城嘴角輕扯,“比本座預料的還早了些?!彼鹗衷谀槀容p輕一揮,“把人帶回來?!?/br> 洛忠插手,“是?!?/br> 房立新暗夜上山,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剛至半山腰,眼前一黑,被人套了麻袋給抓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是誰?!有種就放開我!……” 一路罵罵咧咧,直到一個光線昏暗的地方,套在房立新頭上的麻袋才被摘下。 他左右這么一看,是一個又潮又暗的房間,周圍擺著許多的刑具。 這是監軍府里,殷城早早設置的刑房,就等著他往里跳。 房立新忽然閉了嘴,當注意到刺眼的燭火背后端坐的那個人時,他再次爆發了。 “殷城?!你為什么抓我?!” 殷城淡然道:“本座也奇怪,為何這躍馬嶺的賊匪始終無法剿滅,原來是有細作。你私通賊匪,人贓并獲,還敢問為什么?” 私通? 房立新聞言大驚,“你胡說!我沒有私通賊匪!我是奉命前往游說魯熊,讓他投降的!” “游說?”殷城眼皮微微抬起,慵懶的審視房立新,“既然是游說為何要偷偷摸摸的?” 他們選擇偷偷上山游說,就是不想在殷城面前失了面子,怎么可能告訴他真實原因。房立新把脖子一梗,“我,我……我是奉了都指揮使大人的命令,不信你去問他!” 殷城就等他這句話呢,兩眼一張,“你是說,私通賊匪,乃是任丘指使?!” 房立新:…… “不是私通,是游說!……” “唰!”洛忠此時抽刀出鞘,刀光在房立新眼前一閃,“監軍面前,人贓并獲,你還敢狡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動手!” 兩旁拿著他的人立刻將其綁上行架。 房立新掙扎大叫,“放開我!” 殷城幽幽的道:“只要你老實招供,本座就免了你的皮rou之苦?!?/br> “招什么供?我就是去做游說的!”房立新堅定不移的大喊。 “打?!?/br> 殷城漠然吐出一個字,刑房內立刻響起皮開rou綻的凄厲之聲。 “我是去游說的,我沒有私通賊匪!……” “殷城!你這個閹人!你膽敢打我?……任大人一定會……會參你一本!” 房立新的嘶吼由解釋到謾罵,再到聲音斷斷續續,最后終于昏死過去。 旁邊一番子提來一桶涼水,當頭澆下,房立新倒提了一口氣,又醒了。 殷城拿起桌上的燭臺,從桌子后邊繞出,來到刑架前,用燭火照亮房立新滿是鮮血的臉。 “說吧,你究竟受何人指使,又與賊匪私通了多久?” 房立新噓喘,“你,你……無憑無據……,我沒,沒有私通……” “憑據?”殷城回頭掃了眼桌上的那箱金銀,“那個還不夠嗎?” “我,我說了,那是用來游說魯熊的。你若不信,便……便去問……任大人?!?/br> “任丘指使?” 房立新雙眼微微開合,他恍然間意識到了什么?!霸瓉砟阆胱屛以在E任大人?!” 殷城不語。 “呸!你妄想!”房立新大怒,“你,你這個……閹人!我,我就是死……也,也不會如你所愿!” 此時,從刑房外進來一個番子,小聲在殷城耳邊說了幾句。殷城嘴角輕扯,“房同知,你不招供,自會有人招供。你帶去私通賊匪的兩個吏目,已經招了?!?/br> 房立新心中一緊,“他們招了什么?” “說是任丘私通賊匪,這些年借剿匪之名屢次請旨撥款,但實則都被他私吞?!币蟪窃频L輕的道。 房立新聞言震驚,“這,這是誣陷!是誣陷!” 殷城接著道:“有他們的供詞,還有這一箱金銀,足夠定任丘的罪。你招不招供,結果都是一樣的?!?/br> “你,你這個閹人!……??!” 一滴滾熱的蠟油滴在房立新的傷口上,疼的他哇哇大叫。 殷城注視輕斜的燭臺,一邊滴蠟,一邊不加情緒的道:“結果雖是一樣,但對你卻不一樣。閹人~?呵呵,既然房大人如此喜歡把它掛在嘴上,那便如了你的意?!?/br> 房立新一怔,也顧不上蠟油的灼燒,瞪大眼睛,“你要干什么?” 殷城重新立起燭臺,燭光森森然照著他一側的臉?!敖o你凈身?!闭f罷,他轉身回到座位上,“動手?!?/br> 兩個番子上來就扒房立新的褲子,洛忠親自從刑具上挑了把鋒利的小刀,拿起旁邊的酒壺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噗”的朝小刀上噴灑。 看那酒花四濺,刀光扎眼的一幕,房立新差點兒就尿了。 洛忠放下酒壺,將小刀舉在房立新眼前晃了幾下,“這刀子鋒利的很,保證你不疼?!瓕⑺冉壚瘟?!” 倆番子上來加綁繩,洛忠手里的刀,順著他的肚臍往下輕劃。 那冰冷的刀尖,在他身上劃過的每一寸,都令他痛苦不已。 當刀尖靜止在要害的位置,房立新再也承受不住,突然大喊,“我招!……我招!” 喊完這句,房立新亢奮過度,居然昏過去了。 洛忠不禁失笑,回頭看著殷城,“廠公,這人平時叫囂的挺厲害,沒想到招的這么容易?!?/br> 殷城嘴角挑起一抹輕蔑。 ☆、第 35 章 毫不知情的任丘還在營房里等房立新的好消息,結果一夜過后,沒等回房立新,到等來了洛忠。 洛忠帶人前來,闖入任丘營房,“陽河都指揮使任丘,私通賊匪,罪大惡極。如今人證物證皆有,東廠奉旨拿人。帶走!” 任丘傻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洛忠負責抓人,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