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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先看看,說不定經過今天這事兒,那些人便不敢再來了?!?/br> 李掌柜緊鎖眉頭,“如此當然是好了,可是廠公這偶爾來一次,鎮得住一時,鎮不住一世啊?!?/br> “掌柜,那這告示還貼不貼了?”二牛手里攥著已經撕下來一半的紙問。 李掌柜本來也不舍得賣,如此一來,“還貼什么貼?都撕下來了,那就撕了吧。先看看再說?!?/br> ☆、第 9 章 三個潑皮回去,立刻將殷城在聽雅軒里聽書的事告訴了緣來茶樓的東家和掌柜。 二人大感意外,王雕道:“東廠的廠公居然去了聽雅軒?” 龔春財不禁感嘆,“連傳說中的冷面閻王都喜歡聽她說書,長久下去傳出去,還會有人來我的緣來茶樓嗎?” “東家,那我們該怎么辦?還能派人去搗亂嗎?” “聽雅軒那家破店,我根本沒興趣。我想得到的,只有魏依然?!饼彺贺攼烆^在房中踱步,半晌后,他抬起頭,嘴角一抹冷笑,“哼,廠公都去了,咱們怎么著也不能不給廠公面子。不過,有句話叫做: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如果,李明昌欠了咱們的錢,用他干女兒來還債,那樣的話,就是說到哪兒去,也是咱們的理兒?!?/br> 王雕尋思片刻,恍然明白了龔春財言下之意,“東家放心,我這就去辦?!?/br> * * * “招是不招?” “繼續打!”…… 陰暗冰冷,到處充斥著血腥的詔獄中,不時傳來喝問,鞭笞的聲音。 清早剛被抓進來的米行老板,不過到了午時,已經被各種酷刑虐的渾身是血。 “廠公!”殷城步入刑房,獄吏們插手行禮。 殷城目視又一次陷入昏迷的米行老板,“還沒招?” 洛忠道:“此人嘴硬的很?!?/br> “一個人的嘴有多硬,要看他手里的秘密有多重。把他弄醒?!币蟪堑恼f。 “嘩~”獄吏一桶涼水下去,米行老板醒了。 殷城目光陰冷注視米行老板,“不招?你是不識詔獄,還是不識我殷城?”說罷,他輕使眼色,“帶進來?!?/br> 一聲令下,從刑房外帶進幾個人,米行老板一看,神情當時變得緊張,這些人正是他的父親,母親,妻室,以及兩兒一女。 “兒??!”“爹!”“孩子他爹!”…… 看到刑架上的米行老板已被打成血人,這些人已經嚇到癱軟,老母親當場暈死過去。 “兒啊,你究竟犯了什么事?他們為什么抓我們來這兒???”米行老板的父親哆嗦著問。 米行老板自知守著個天大的秘密并不安全,所以將自己的至親都安排到鄉下,還隱藏了身份。他沒想到,殷城在捉他前,早已派人將這些人查清,并且誆騙進京,只待對他逼供時用。 殷城緩步在這一排老小前走過,冷漠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劃過那一張張看似無辜的臉。 米行老板渾身哆嗦,竭力在刑架上掙扎?!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抓他們?” “你若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讓自己父母妻兒隱姓埋名在鄉下生活?”殷城漠然道。 “我,我……”米行老板詞窮。 洛忠道:“我們既然抓你回來,手上一定掌握了線索。你不想他們陪你去死,就早點兒把實話招了?!?/br> “你們……到底……想知道什么?” 殷城從桌案上拿起一把沾滿血跡的剔骨刀,摩挲著刀鋒,來到米行老板面前,“沈家的臟銀在哪兒?” 米行老板只有一秒的遲疑,殷城手里的剔骨刀已經狠狠插在他大腿之上。 “??!” 一聲慘叫,米行老板的腿上鮮血直流,嚇得他父母妻兒一片哀嚎?!皟喊?!”“爹!”…… “如果你再不從實招來,下一刀,就會扎在他們身上……”殷城拔出剔骨刀,走到米行老板一家老小前,將刀在每個人頭上停頓,“這第一刀,是給你爹,還是你娘,或是……你的兒子?……” 米行老板生怕殷城會像剛才那樣,下一秒就扎在至親的身上,焦急大喊,“我說!我說……”他換了幾口氣,“沈家銀庫的地點,我真的不知道……” “??!” 米行老板話音未落,他長子的肩頭中刀,疼的暈死過去。 一片嚎叫之后,殷城將刀交給旁邊獄吏,掏出一塊手巾,一邊擦手,一邊淡然道:“我最討厭在審犯人的時候聽見‘不知道’三個字?!?/br> 他扔掉沾到血漬的手巾,移步到他次子面前,稍稍俯身,一把捏住他的臉頰,用力掰起,左右打量一番后,“宮里現在正缺人,你這兩個兒子,我看著倒算干凈,不如,凈了身,隨本座入宮做事如何?” 聽了這話,米行老板臉都白了,抻了脖子喊,“不要!”緩了口氣,“我,我……有一本秘密的賬簿,就在……米行梁柱上的夾縫里?!?/br> 問出來了,無須殷城吩咐,洛忠立刻帶人返回慶豐米行尋找沈家賬簿。 很快,洛忠拿著賬簿回來,呈給殷城,“廠公,您看?!?/br> 殷城翻看之后,點了點頭,“五百萬兩,夠了?!?/br> 洛忠接著質問米行老板,“賬簿有了,臟銀呢?” “臟銀……”米行老板再次遲疑。 殷城掃了眼他的小女兒,隨即問旁邊的獄吏,“喜歡嗎?” 獄吏順著他的眼神看向地上卷縮成一團的姑娘,臉上露出貪婪但抑制的神色,“喜……喜歡?!?/br> 殷城一個眼神,獄吏當即插手,“謝廠公!”說完,他拖起那姑娘往外走。 “不要,不要……” 姑娘的哭喊聲撕心裂肺。 米行老板的父親終于忍不住了,趴在地上狠狠拍打地面,“兒啊,你究竟知道什么,趕緊招了吧!” 米行老板崩潰大哭,“我要是全招了,就是從這兒出去,也死定了!” 殷城漠然道:“你如實招供,至少可以死的痛快點兒。他們……都是你的骨rou至親,你難道想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慘死在你面前?” “不要碰我,不要……” 刑房外女兒的喊聲凄厲痛苦,米行老板再也聽不下去,“我說,我說!” “把人帶回來?!币舐曇宦暳钕?,米行老板的女兒被重新拖回刑房,衣衫不整地倒在刑架前。 米行老板咬咬牙,目光暗淡,“銀子在哪兒,我真的不……”后兩個字不敢說,硬生生咽了回去?!安贿^,我姐夫沈端經常讓我往一個莊子送糧,我有幾次好奇問他那是誰家的莊子,他也不說。我懷疑,那可能,可能就是你們要,要找的地方?!?/br> “莊子在哪兒?”殷城問。 “就在京城郊外,過了土坡道的地方?!?/br> 殷城點點頭,立刻派洛忠帶人前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