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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傷與平常魔氣留下的傷不同,之前的藥物沒用,你……”頓了頓,他低聲道,“你與為師一同修煉,靈力最為相近,只能我親自為你療傷?!?/br> 陸沉音張張嘴,卻只能發出一聲:“哦?!?/br> 又是莫名的沉默,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焦灼氣息彌漫在兩人之間,最后是宿修寧主動坐到了她身邊,她身子一僵,很快就聽見他悅耳如泉水漱石的聲音慢慢道—— “你將衣服脫了?!?/br> 陸沉音身子輕輕一顫,雖然知道他沒有其他意思,但這話本身的意思就足夠她矛盾了。 她沒有立刻行動,手掩在衣袖里,一動不動。 她看著宿修寧,宿修寧從剛才就不和她對視,也不讓她看他的眼睛,那種似有若無的躲避之意,活像是心虛一樣。 該怎么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呢? 難以形容。她只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看著看著,便有些難以自持。 宿修寧身上有一種非常讓人難以抗拒的,令人想要狠狠蹂.躪他、侮辱他、凌虐他的氣質。 他身上那種極致的干凈和神圣,能夠輕易地勾起人心底里隱藏的罪惡心。 這樣的他,真的讓人很想把他弄得狼狽,弄得脆弱,弄得很臟。 陸沉音張張嘴,她有許多話想說,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最后她還是放棄了說話,老老實實解開了衣帶。 她身上傷口大大小小有很多,小的大多是擦傷,大的在鎖骨和肩膀,都是血煉魔刀的魔氣所留下的。單單是魔氣就已經足夠她受得了,想想白檀被魔刀穿胸而過,該是怎樣痛苦,陸沉音就半點旖旎的心思都沒了。 “師父不用太在意我的傷?!标懗烈舻偷偷?,“只要簡單處理一下,不流血就行了,不要因為我耗費太多靈力和修為” 宿修寧微微抬眸,與她極快地目光交匯了片刻,他在她眼里看不見上次療傷時的羞澀,也看不見任何期待。她有些焦急,但不是因為他,是因為別的男人。 宿修寧很想告訴她,她已經為白檀做了所有她可以做的事,不必再急著去看他,可他又很清楚他不該說這些話,他沒有立場。 這很怪異,連他自己都想不通他為什么會產生這種想法。 宿修寧忽然皺了皺眉,他目光停在她肩膀的傷口上,方才所有的情緒都消失不見了。 她傷得這么重,竟然沒有喊過一句疼。 他緩緩抬手,手指輕撫過她傷口的邊緣,陸沉音只著肚兜,這樣的接觸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師父?!彼┝艘凰?,腦子再次被他搞得很不清醒,她忍不住道,“你手好涼?!?/br> 是真的很涼,那樣涼的手指落在她肩頭,激得她忍不住顫抖。 宿修寧輕輕地看了看她,將手收回,放在唇前用溫熱的呼吸暖了暖,再次落在她肩頭的時候,語調溫涼,和緩低磁道:“好些了嗎?” 陸沉音呆呆地望著他,除了這樣一瞬不瞬地凝著他,她好像做不了其他事了。 自宿修寧閉關到此刻,陸沉音算是終于把她的注意力全放回了他身上。 宿修寧方才所有的復雜感想都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了,他變得和以前一樣平靜,在她的注視下堪稱溫柔的用劍氣為她療傷。 肩膀上的傷口很快愈合,留下淡淡的粉色印子,宿修寧的手收回,陸沉音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她鎖骨的位置。 這是個非常敏感的位置,往上是她的臉,她專注的眼眸,往下……是被碧色清荷肚兜包裹著的綿綿起伏。 宿修寧瞳孔縮了縮,聲音微微發燙道:“別亂動?!?/br> 陸沉音的確在亂動,她有些緊張,說不出的焦慮,她心跳得特別快,恨不得馬上站起來逃跑,再這樣下去她好像就要死在這里了。 可她跑不掉,他一句“別亂動”,她便當真一動不動了。 屬于男人的手指緩緩落在鎖骨的地方,陸沉音突然開口道:“師父,這樣做對嗎?” 在流離谷的時候,她差一點親了他,他跟她說,這樣不對。 那現在呢? 現在他這樣就是對的嗎? 宿修寧聞言,只手指頓了頓,面色半點異色都無。 他睫羽輕動,側臉清冽如玉,輕抿的薄唇紅如胭脂,一雙琉璃般的眼睛若水渡清花,剔透清泠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替你療傷,有什么不對?” 他聲音輕緩,語速平常,一字一句結合起來,當真是光風霽月。 如果他的手指沒有停在她鎖骨之上,左右來回摩挲,那就更有說服力了。 陸沉音的心跳聲震耳欲聾,她閉了閉眼,想推開他,結束這場仿佛凌遲一樣的療傷。 可就在她抬手的時候,傷口處傳來劇烈的疼痛,她低吟一聲,身子一軟,便朝他歪倒過去。 陸沉音努力想要撐住身子,不要倒在他身上,可他已經張開手臂接住了她,將她輕輕攬在懷中,像抱著什么易碎的瓷器,小心而珍重。 “鎖骨的傷勢有些嚴重,骨頭斷了,接骨和驅魔氣時會有些疼,你若忍不住……” 宿修寧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就在她頭頂,“可以抱著我?!?/br> 此時此刻,陸沉音鼻息間全是屬于他身上的寒梅香氣。 她閉上眼睛,任憑自己就這么靠在他懷里,過了許久才慢慢道:“怎么抱著都可以嗎?” 宿修寧停了停,很輕地“嗯”了一聲。 陸沉音頓了頓,只著單薄的肚兜伸出手臂環住了他的腰,緊貼著他的胸膛,她身上最柔軟的地方與他精瘦挺括的胸膛相貼,宿修寧恍惚了一瞬,完全忘記了繼續療傷。 “這樣也可以?” 陸沉音問了一聲,聲音低得好似呢喃。 宿修寧抿了抿唇,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神掙扎了幾許,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喉間翻涌著血腥氣。他將這些忍耐下去,聲音低啞道:“可以?!?/br> 陸沉音卻松開了他,后撤身子,自嘲地望著他說:“我明白了,師父在可憐我?!彼皖^看看自己遍體鱗傷的樣子,“師父覺得我是因為您才被魔尊針對,受了這么多傷,所以很自責?” 她又笑了一下,有些失落道:“師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