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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退去,變成原先他看到的那處無邊之境。“這個事情雖然看上去是個爛攤子,不過倒是有點意思?!比接何⒑想p眼顯然有點累,臉上顯出nongnong的倦意。朱厭看到他現在的狀態更加擔心了:“都說讓你不要出去了,你偏偏不聽,這下好了?!彼呎f邊來回走動抓著自己的頭發,看上去十分焦躁。冉雍沖他捂住耳朵,擺出一副消極抵抗的姿態:“你再這么念下去,我就是沒事也要被你煩死了。我死了你可就得回族里去,到時候讓你也試試這樣被念的滋味?!?/br>朱厭呸呸了兩聲,惡狠狠的瞪著他道:“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冉雍抬眼睜開一小條縫,沒去看朱厭,倒是窺到藺言滿眼愧疚。他好像更加局促了,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種自責不安里。偶爾抬頭看他們時,神情也十分拘謹小心。“好了好了,下不為例。你讓五鬼搬幾口藺家的棺材過來,再打電話問問那位人界那位,看看他能不能搞到彌河小區那邊住戶的資料。要是實在搞不到的話,再去管理處問問能不能拿到備份?!比接合肫鸸芾硖幙跉饩陀行┎荒蜔骸熬褪菑乃麄兡亲吡鞒陶媸且?,一層層往上審,偏偏他們又死板還不講道理?!?/br>看樣子管理處應是讓他記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憶。冉雍說完才記起似得看著藺言:“我要動你家的棺材,你介意嗎?”藺言微微搖頭,這次看向冉雍的目光十分坦然:“人死如燈滅,也沒什么可忌諱的?!?/br>冉雍笑著一拍他的肩膀:“說的不錯,真是個好孩子?!?/br>只是說起來容易,當五鬼面對那么多棺材時,感覺自己的鬼生都有些迷茫。等他們把棺材挑好送過來時已經有一段日子。冉雍看了看面前普普通通的三具漆黑封漆的棺材,看上去倒是有些年份了。伸手握住一角看上去沒用多大力氣一掀,釘在上面的鉚釘應聲而斷。棺材板就這樣齊齊整整的拿了下來。武力值MAX絲毫沒覺得這樣開人家棺材有什么不好的淡定臉——來自冉雍。我總覺得哪里有點問題……他開我家棺材的姿勢是不是不太對——來自目瞪口呆的藺言.jpg只是很快藺言就顧不上考慮冉雍開棺姿勢的問題,因為冉雍已經若無其事的把手伸進去,撈了一根骨頭出來。并以專注而熱烈的眼神,將骨頭仔仔細細的從里到外觀摩了一遍。藺言覺得一瞬間自己的頭皮都要炸開了,平心而論一個大活人這樣正兒八經的舉著自家先人的骨頭,他是能接受的。但是他實在是受不了冉雍邊看骨頭邊打量自己的眼神,藺言顫顫巍巍的把自己的腿摸了摸。他反反復復的邊摸邊確定——自己長得真的只是一條普通的大腿,一點都不清奇。冉雍舔了舔唇角,隱住唇邊的笑意。他一本正經的比對了一下手中的腿骨,又拿起另一塊腿骨,最后沉重的掃了一眼骸骨的整個下半身。“你家先人腿骨似乎?!?/br>藺言被他的態度一驚,也不摸自己的大腿了,正襟危坐道:“我家先人的腿骨怎么了!”冉雍幽幽看了他一眼:“你家先人的腿骨長得很好,一看就是正經人的大腿骨?!?/br>藺言呆滯的一臉生無可戀,他覺得自己剛剛正襟危坐的像個小智障,越想越覺得十分尷尬。于是他又在冉雍上下打量的眼神里,憤怒的摸起了自己的大腿。只是總覺得這樣好像有點變-態呢。冉雍嘴角勾起一點。在他看來,藺言生性有些內向謹慎,這樣多逗逗他,或許能讓他的愧疚感少些,哪怕是能轉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伸手開了另外兩具棺材,尸體長年腐朽的古怪的味道彌漫在屋里。藺言動作一頓,馬上就覺得自己胃里開始翻涌了。偏偏他又沒吃什么,這種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一直折磨著他,讓他感覺整個人都想哭。朱厭一下閃出去老遠整個人躲在梅瓶后面。不得不說越靠近梅瓶那股腐臭味就減輕很多,朱厭拍拍胸口落下一口氣,撥開梅瓶延展出的枝葉從細縫中看著。“果然是這樣?!比接嚎戳撕竺鎯删吖撞陌咽址旁诠籽厣?,大約是覺得又有點累,他就這樣靠在邊沿上喃喃自語。藺言顧不得反胃的感覺趁著舒服一點馬不停蹄的開口,他真怕再等下去他就要吐冉雍一臉了。“有什么發現嗎?”冉雍沒有急著回答他,卻是先挑起簾子去后面取了那個放著跪俑的梅盒出來。他伸手把盒子打開,藺言注意到他的手上大小傷痕交替不斷,其中更有一道在指間掩蓋著,傷可見骨。而冉雍對待這些傷痕似乎司空見慣連簡單的包扎都沒有,他慢慢取出跪俑放在桌上,翻涌著的黑氣再次從跪俑身上冒出。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冉雍好像不太正常成就√達成謝謝復方草珊瑚抱起來轉圈圈,看到熟面孔好開森~以及這輩子睡不到帶土還有什么意義,我和你說你不趕緊更新你真的睡不到帶土了!☆、第三章冉雍看著怨魂的影子映照在墻上,這才饒有興趣的伸手指了指:“棺中的骨頭不對。你看第一具尸骨的上身,骨頭粗壯,顯然是男性的骨頭,但是他的骨盆卻很奇怪。骨盆較寬,上口為橢圓形。卻是女性的盆骨。所以我又對比了一下他的腿骨,但是沒有什么發現?!?/br>“第二具尸骨沒什么問題,也是一具男性尸骨,骨盆也確實是男性的骨盆,整體較小。雖然他的尸身完好,但是他的腿骨上有一處整齊的切口。第三具尸骨是女性的尸骨,沒有傷痕,十分完好?!?/br>他說完又查看了一下尸骨順帶捎了一下跪俑,這才把棺材蓋好:“看來是匆忙下葬的,根本都沒有挑揀?!?/br>落地窗被打開,不知山上的涼風一氣涌入,一掃屋內的濁氣。藺言好好的喘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可是,這能代表什么呢?”冉雍坐在竹椅上和怨魂成相對的姿勢,手輕輕摩擦著跪俑身上的細小裂痕:“那你就要聽聽我接下來說的了。在這兩天我無聊的時候,看了一下整理上來的彌合小區的檔案,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大概每年你們小區內,都會有男性發生事故。而傷患的部位無一例外都是腿部。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近十年。只不過因為情況突發,所以一直沒有被重視起來。而且我和你去取這件跪俑的時候,你還記得上樓時我們看到的那個中年人嗎,他的腿腳也不靈便?!?/br>藺言聽著他的話還是有點茫然,冉雍說的那個中年人自然就是小虞的父親,說起來小虞的父親確實是這兩年腿腳才逐漸不靈便的,但是十年前那么久遠的事。冉雍是怎么肯定的?“你怎么能確定那都不是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