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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眉想了許久,才恍悟:“噢,你難道是那時的......”朱厭連連點頭。容箜開心地笑了:“不想原是如此有緣,”她又轉向我解釋道:“前段時日正神大人派我去了趟長白山那,回程時我貪玩,特特繞了遠路,途中遇見一只猿猴受了傷了,順手就給他醫治了,我知那猿猴成了精,只是不知原來是只朱厭妖獸,也沒曾想這妖獸竟然來了真君的地界修煉?!?/br>我也笑起來:“甚是有緣,甚是有緣?!?/br>容箜又問起朱厭:“你那時的傷可好了?”朱厭還是一個勁地點頭。容箜朝我眨了眨眼:“真君可莫告訴正神大人,要是他知道我下界后貪玩,又該訓斥我了?!?/br>我也朝她眨眼:“放心,本仙君沒別的優點,嘴巴倒是不長?!?/br>容箜看了看天色,起身便要告辭,走時還不忘叮囑我那糖果每日不可多食。“但是每日一定得吃?!彼痔砹艘痪?。我不解,她便笑道:“好歹也是正神大人的一番心意?!?/br>我托她替我謝過火德星君,說改日上昆侖仙境拜訪他。容箜笑著與我告別,臨走前看向朱厭,給了他一個恬美的笑容。朱厭就差沒捂住心口倒地不起了。我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對著容箜離開的方向傻傻發呆,忽然他一轉身猛地雙手握住我的右手。“怎么?”我怔住。“仙君,爺果然是沒有選錯地方!”他滿面紅光。我挑了挑眉,將手抽出來。自那之后,朱厭每日都要纏著我問這問那,容箜仙子喜歡吃什么,容箜仙子喜歡什么顏色,容箜仙子怎么怎么。我煩不勝煩,揮手趕他,“再不好好干活,我就上容箜那告你一狀!”他就又樂顛顛地去干活。零零散散過了數月,我這小府院終于是給修整成原先的模樣,只是池塘中空有水沒有魚,難免寂寞,又讓朱厭給我弄了幾尾大紅錦鯉來。許久沒見到我的寧逸小院,想念非凡,拉來躺椅,半躺在上面抽著煙桿,冷不丁地消失了好久的木府星君出現在我面前。他一掃之前被計都星君追著跑的愁容,笑面春風,一看到朱厭,第一反應竟和容箜仙子如出一轍:“唷,許久不見,靜北你也開始養妖獸以取樂了?”容箜這樣說,朱厭尚且能忍,木府星君他可不會去忍,上前就要揍他。照理說木府的修為是遠遠在他之上,但是他此刻太悠哉,捱不住朱厭這樣突然襲擊,面上硬生生地接了一拳,立刻腫起一塊。我從躺椅上跳起來把朱厭給拉開,厲色訓他:“就你這般沉不住氣整日魯莽生事目無尊長,你還想要成仙?你還指望容箜仙子能夠看得上你?!”戳到他痛處,令他很是不甘,同木府道了聲歉,雖然那神態齜牙咧嘴,說是道歉更像是威脅,但念在他也算懂了需得退步,我便幫他講話,望木府諒解。木府不是小氣之人,何況他今日心情似乎大好,聽我講明了朱厭的來龍去脈,擺擺手:“沒事沒事,反正也不疼不癢?!闭f完還一笑,結果面部幅度太大扯到痛處,絲絲抽氣。我讓朱厭出府在山頭找個清凈地自個清修去,這邊要泫澤搬出一壇青梅酒,我和木府即刻坐在石桌邊開喝。“好些時日不見你,還以為你被那計都星君追到哪條地縫里躲起來了?!蔽乙槐葡露?,同他耍笑起來。木府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你還別說,我就差那么一點要去找條地縫鉆進去了,結果,你可知,凡間不久后就要變天,時局動蕩,逢迎亂世,妖鬼橫行,計都這個晦氣兇星,這會正該他忙得焦頭爛額,自然就沒那閑工夫追著我跑了?!?/br>他又大大地喟嘆一聲:“可讓我緩了好大一口氣?!?/br>我氣定神閑地以食指指腹輕敲杯盞:“那你可弄清了他為何那段時日緊追你不放?”木府被我一提醒,蹙眉略沉吟了一會,忽地惆悵起來:“被你這么一說,我好像光惦記著如何躲他來得恰當,壓根沒去探個究竟??!”我嘖嘖兩聲:“待他得了空,你去問問便是?!?/br>“才不要?!蹦靖⒓捶駴Q,“我寧可不知道也不想去主動招惹他,反正他找我不會有什么好事,躲著便行?!?/br>我丟給他一記“真沒出息”的眼神,木府反而得瑟地接住我的眼神,搖頭晃腦了會,正了正神色,與我道:“同你說些有的沒的,差點忘了問你,你這兩年,和那三山正神炳靈公走得很是近?”我詫異道:“哪有這回事,他不過偶爾上我這來小談?!?/br>木府睜大眼,字字抑揚頓挫:“這還不叫走得近?你想要多近?莫非要日日同你捆在一起才是近?你可知那炳靈公是個什么性子?天帝拉他聊聊天他都可以愛理不理,整個天界也就西天三位佛祖能請得動他,他隔三差五地往你這跑,你跟我說說,若不是和你親近,難道是來散步消食?”我被他唬得一乍一乍,又覺得不對:“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最近和我走得近?”“昆侖仙境上都傳遍了,有鼻子有眼的,說那炳靈公常常避了身邊的仙鶴童子就下界去,要知道炳靈公原是最厭惡凡間,嫌污穢,這會三不五時地每隔數月就下界一次,還避開旁人,定是有問題。于是又有仙僚說了,這炳靈公下界不為別的,就是去會一會自己下界入劫時幫過自己的那位仙君,這仙君原是凡人,飛升后得了個守山的閑職,炳靈公雖是歸位之后不再記得入劫時那些事,但許是冥冥之中有線相牽,對這位仙君感覺很是不同,于是常常下界探望?!?/br>我不由皺眉:“昆侖仙境上的仙僚怎么都如此無聊,便是這等碎事也能傳得沸沸揚揚?!?/br>木府搖搖頭:“是你太小覷了炳靈公的被關注程度,光是仙子仙娥們,日日閑聊中關于他的話題就可以裝上上千籮筐?!?/br>“說起來,他每次都與你談些什么?”木府繼續問道。我回想了下:“還真沒什么,我都不曉得他是為何常常來我這,每次說上的幾句話也都再平??蜌獠贿^,關心關心身體,慰問慰問心情?!?/br>木府收回眼神:“他對你倒是上心?!?/br>我為木府空了的杯盞斟滿酒,再給自己斟滿:“大概吧?!?/br>“靜北,”木府盯著酒杯,“我始終覺得,你還是,別和炳靈公走得太近罷?!?/br>我不在意:“無所謂的事,我又沒做什么,難道他還會無緣無故害我不成?”木府抿了一口杯中酒,“靜北,這世上沒人會無緣無故害你,可是也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對你好?!?/br>作者有話要說:暈暈乎乎寫到這里,突然有種錯覺:火德在下一盤很大的棋,炳靈公也在下一盤很大的棋,木府也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司命也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計都也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反正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