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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兒太歲文案:古代黑幫流氓幫主獒犬攻X蜂腰肥臀大眼兒萌柯基受的故事。幫主愛吃雞屁股,也愛大屁股,愛受受的大白屁股,所以他們沒羞沒臊地在一起了。內容標簽:生子甜文搜索關鍵字:主角:蔣春,陸克己┃配角:竹邕┃其它:年上,生子,古風一、毋庸置疑,蔣春是個流氓。而且是大流氓,流氓頭子。說起來,狗頭幫成立之初也算得正經,就是個雜牌胡同水龍隊。仗著比望火樓下駐扎的正規潛火隊靈活機動,專門跑他們前頭“義勇”滅火。完了扔下鍋碗瓢盆給苦家一伸手,收人頭費。不給不行!那一個個黑灰抹面咳嗽連連走路扶墻的壯漢不約而同就地往門口一躺,鋪出副尸橫遍野的悲愴,搞得跟慘案現場似的,能把臬司衙門都驚動起來,慢說普通人家惹不起,普通富貴人家也是寧愿破財免災息事寧人的。就這樣確也不能說人流氓,畢竟人家切實救火救命了。再者官派潛火隊其實也不白干,狗頭幫收了好處轉頭孝敬一二,人家樂得不出力還分紅,因此也沒整治過他們。反而時常還在一邊敲邊鼓扇扇風,默契地唱雙簧,合起伙來詐銀子。那時候,狗頭幫的老大還是蔣春的義父蒯二狗,腳夫出身,別的特長沒有,力氣大,跑得還飛快。少年莽撞氣吞萬里如虎,初初尋思這賣傻力氣的活計橫不能干一輩子,何況待年紀大了新痛老傷疊加,后來的年輕人再加塞擠兌,行業飽了窄了,沒賺頭,更沒出路??赊D行究竟做啥好,一窮二白的蒯二狗當時也沒想明白。于是就蹲在平日里攬活兒的大棗樹上狠狠思考了三天。那股子認真勁,委實讓一邊觀察他三天的同行們心疼,就怕他再想不通,那棗樹葉子就該被他薅禿了,大家伙兒沒了樹蔭不說,改明兒還撈不著棗兒吃。結果蒯二狗想通了,棗樹依舊沒保住。蒯二狗跳下樹直奔回家拎把斧子,夯夯幾下,硬是把樹砍了。他說這叫表決心,斷后路。沒了棗樹,他就不能回來蹲活兒了,只能義無反顧往前邁。邊上人都嘀咕:“二狗吃耗子藥啦?樹沒了路還在呢,這條路沒了別的路還在呢,水還在山還在,攬活兒哪里不能去???他家那窩棚房的梁子是不是又塌了,缺椽條?”不過無論如何,棗樹沒了,蒯二狗的人生開始了新的征途。至于那些個腳夫同行自然一個沒跑,陸陸續續被他拐進了民間水龍隊,逐漸壯大了坑蒙拐騙的生意。如此過了五年,狗頭幫儼然已經在“官賊勾結”之下成為了一條功勛卓著的地頭蛇,勢力范圍籠罩了整片南城。而掙錢渠道也從救火拓寬至罩頭費、印子錢、紈绔撩群架、老爺缺打手,總之正經人要做不正經的事,找狗頭幫準沒錯。但這一切卻非蒯二狗本意。他琢磨自己本來只想當英雄??!最好再碰上個奇人異士慧眼瞧出自己骨骼精奇,再傳授個絕世武功秘笈,一躍成為大俠,那才符合男子漢的抱負,是他蒯二狗真正該走的成功之路。于是蒯二狗做了改變人生的第二個決定,他要離幫出走拜師習武。這年,蒯二狗二十三歲。喜歡的姑娘嫁了珠寶商做小妾,相好的歌姬從了良,光屁股長大的發小一個死于街頭斗毆、一個意圖□□坐了監、一個中風傻了,剩下一個他實在舍不得,喝干三壇子土釀的烈酒一抹臉,揪住小子前襟沖他吹胡子瞪眼,噴出個醺殺百里的:“滾——”小子便真的滾了。帶上蒯二狗塞給他的銀票,嚎啕大哭屁滾尿流地滾去念書考功名,入了京做貢生,前途無量。蒯二狗覺得挺好的,揮別過去再展未來,人生嘛,甭管輸贏,就得折騰。沒成想,預備開創人生第二春的蒯二狗人還沒出城,真的就遇見個眼神應該不大好的奇人果然瞧出他骨骼精奇額骨頭特別高,是個被忽悠的材料,立即就以“緣分一場談錢傷情”的氣度,拿本封面上明晃晃印著“絕世秘笈”的武功寶典賣了狗頭幫幫主一百兩銀子。“一百兩??!”揣著秘笈回家認真修煉,并且竟真練成了不能說絕世但打遍三省無敵手的高深武藝的蒯二狗,后來這樣跟自己撿來的便宜兒子蔣春感慨,“換成銅錢夠鋪一池子的。就這燒雞,二十個子兒一只,你算算夠你吃到哪年?”蔣春一口啃下肥膩的雞屁股,吸吸鼻子,搖頭嘟囔聲:“漲價了,二十二文。去年是十八文。老于頭鐵公雞,見我都不給還價,鉆錢眼兒里了。收拾他!”蒯二狗愣一下,猛拍大腿:“他奶奶的,還收你錢了?等著,老子收拾他!”蔣春伸出油脂麻花的手扥住義父褲腿,抬起臉,眼神特別困惑:“我說了,收拾他。我收拾,收拾完啦!”用蒯二狗那本秘笈上的“無敵霹靂旋風掌”收拾的,場面可謂風卷殘云摧枯拉朽,一只雞都沒留下。這年蒯二狗三十三歲,練功十年。蔣春十一歲,練功兩年。看著日漸精進的蔣春,蒯二狗十年來第一次懷疑自己被忽悠了。倒不是武功秘笈不值一百兩,而是自己大概并沒有骨骼清奇,或者至少沒有蔣春清奇。蔣春骨骼是不是精奇沒人知道,他骨骼大則是有目共睹板上釘釘的事實。不止大還壯,往出一站,活脫脫比標準的七尺男兒漢足還高過一頭。光這樣,雖驚卻也不嚇,斷斷得不著一個“獒犬”的諢號。誠然狗頭幫連幫主名字都叫二狗,撿個孩兒背后被人“狗崽子、狗崽子”的叫兩年,父子倆自己都不氣,旁的人豈還顧忌?要命的是蔣春的面相,真叫一言難盡。說丑是不算丑,眼大鼻挺嘴不歪,沒有疤瘌面上走;說怪也不叫怪,二郎神的天眼沒在他額上開;說噱更不噱,不信你看那隔壁村的三叔公,雙眉一線連。蔣春那叫啥?不用費心猜,全在臉上明火執仗地貼著:兇!甭說笑臉,旁人見其人從來都是擰眉眥目,嘴角輕蔑地斜撇,鼻翼兩側開出刀劈斧鑿般深刻的紋,正面一瞧宛如神筆天縱般雋永的兩道叉,不偏不倚地沿著五官間天然的分界烙上了面盤。配合棱角分明的下顎,赫然是個大寫的行書體“兇”。實在跟寺廟里的金剛護法長得一般無二。可人家是神,再兇沒人說他兇,都夸說威嚴。蔣春不是神,他就是一流氓幫的二代幫主,靠著蒯二狗留下的基業繼續開疆拓土,開酒樓立茶館修澡堂子,挽著漕幫合伙販私鹽,拽住馬幫一道運黑火,直將自己樹立成了偏門界的典范下九流的楷模。他能討人喜歡么?恨他都來不及!往日里蔣春出門到街上,就譬如衙門官轎前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