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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天才涌現,一如如今的蘇牧和凌琛,還有他們的友人,但還是與蘇牧更像吧。關山這個人,相貌是與名字不符的清俊,笑起來時也是春風拂面暖,待人又親和,從沒有看不起誰的。在無人匹敵的、浩瀚不可渡的楚河之前,被盛贊的是關山難越——難以攀援的一座高山。景行行止,高山仰止,便是謙謙君子。與關山相比,凌楚河修為略微差了一線,為人又倨傲,在宗門內人氣反而不及,只是后來才有了點變化,不過是歷練多了,給自己披上一重假面罷了。蘇牧聽到這里沉默了一下,他勉強自大一點地認為,守閣長老所說的關山師兄,就像自己一樣是個宗門男神→_→然而最后成為宗主的是凌楚河,渡劫飛升的是凌楚河,關山在當時也只被感慨一句英才早逝,命運無常,現在更是無人知曉。修真一道,半途夭折的天才太多了。秘境崩塌,活著出來的人唯有凌楚河一個。“是他下了黑手?!倍敃r尚且卑微的守閣長老尋到了蛛絲馬跡,所以哪怕后來凌楚河似乎是逐漸打磨出了內里玉質光滑,他依舊不肯相信凌楚河的倨傲是驕傲,目中無人是目下無塵。字表人心又如何?狼披上人皮就是人了嗎?而且那字說是瀟灑疏朗,不如說是透著徹骨的淡漠,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那種自私冷淡呢。守閣長老苦笑一聲,“凌楚河那種人,不會甘于永遠當個第二。他那樣的人,就像是一只陰冷的毒蛇,但偏偏有人瞧見那蛇身花紋絢爛就被迷了眼,偏不知越毒的蛇,才越是美麗?!?/br>本來說的還是關山,但守閣長老那時畢竟與之地位不同,能有的交集不多,而關山又英年早逝,最后就變成了單方面科普凌楚河是個怎樣陰險狡詐小心眼的家伙了。大概是守閣長老也看出來,他們對凌楚河同樣有著懷疑。“但凌楚河使天極宗成了最高不可攀的那一個。難道其他人沒有一點察覺?”蘇牧是不信凌楚河是個沒有一點閃光點的人,即便現在來說,凌楚河是他們的敵人。正確認識自己的敵人,才是取勝之道,至少不能把其當作毫無心胸,斤斤計較的小人。“楚河浩瀚不可渡,聽聽吧,這說法……誰還記得天極宗的關山難越呢?抹去一切信息,連外人稱道的名號也要占用,他……”守閣長老不復平靜,他并不是資質多好的人,修為到了這個高度,已經停滯不前,壽數倒有,卻比不上真仙啊,“他憑什么飛升成仙!”在兩個小輩面前失態,守閣長老咳嗽一聲,并不是很在意,他擺了擺手表示送客。能說那些話,是因為他巴不得對每個人都撕開凌楚河的假面,只是他知道會信的人不多,他等到的唯有蘇牧兩個。當然不僅僅是為了回答兩個小輩的問題才這樣做,守閣長老在數百年間,對不少天資卓絕的弟子伸出援手,作為交換就是不管信與不信,要聽他抱怨一頓凌楚河,其中有十分二三的人飛升去了,也總有可能會對凌楚河抱有一絲懷疑的苗頭,給帶去一點麻煩。這回他對凌琛也是依葫蘆畫瓢,卻沒料到有人是自己撞上來的。“他沒有飛升?!绷梃⊥回5亻_口打斷守閣長老的話。這可不會令守閣長老覺得冒犯,事實上,他已經完全愣住了。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能臨時拉一個修為高深的前輩當盟友,有什么不好?何況蘇牧覺得自己的每一步,都是順著幕后黑手的計劃走下去的,別說什么泄露消息了……是的,原就不必去想。能在壽數耗盡之前再遇仇人,守閣長老到底露出笑容來。關山或許與他不過是三五次的交集,但時至今日已經成了執念,修者的執念總是嚇人的。蘇牧把事情三言兩語說清了,側身擋住凌琛——畢竟是凌家人,誰知道會不會被遷怒呢?除了關山,還有一個人亦是蘇牧十分在意的,守閣長老擺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態度,他當然繼續問了,“那么寒江又是誰?”“寒江?”守閣長老回憶了許久,才從記憶里找出這么一個人來,“與關師兄同屬陣峰,是同門的師兄弟,不過在弟子之中不算出眾。與關山師兄的關系應當算是不錯吧?!?/br>關山素來照顧師弟,和誰的關系都是不錯的。然而許多玉簡中的法訣都是有寒江的參與,署名卻唯有關山一人,倒是合了……想要籍籍無名的低調心思。如果和關山交好的寒江活到了現在,正是……與宋離正是一個人的話,宋離是為了什么而來相交的呢?他應當是恨凌楚河的,連守閣長老都記了這么多年,何況清楚知道凌楚河未死的宋離呢?被奪舍之時是凌琛最虛弱的時候,于凌楚河而言不是一樣?所以宋離要奉上所有機緣,催著他們增強修為,給凌楚河增加更多的麻煩,以便可以一擊必中么?這些事,那就僅有宋離自己才知曉了。蘇牧沒能從宋離口中得到答案,因為在他想去正面相詢的時候,宋離已經不見了。是了,以宋離表現出來的性格,當然不會愿意攪入渾水之中去,而應當始終避著劇情走,于是宋離是留信離開了。信紙上字跡整齊,是久違了的簡體字。蘇牧一目十行地讀下去,有種不容錯認的熟悉感。所以說啊,怎么可能會不熟悉呢,明顯是的原文吧。遣詞造句是蘇牧慣用的風格,只不過是少了十余年的古文詩詞造詣,過于直白淺顯。“難怪他……”蘇牧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他有點同情宋離了,或許不止是有點。如果一個人不單單知道自己所處的世界是一本書,還能把書本的內容一字不錯地背下來,那要怎么毫無芥蒂地去融入這個世界?宋離可能不是沒想過就此安定,可是記憶太清晰了也不是一件好事。轉手把信紙遞給凌琛,“你看看吧,小琛?!?/br>凌琛一目十行看過去,最后目光定定地落在結尾的地方。血祭之陣,這個結局可謂是把“凌琛”這個人內心的偏執冷血表露無遺,略過一些他早已沒了印象的人不提,因顧念宗門殺懷袖,因前塵舊事誅姽婳,因心系故園將顧玉竹一劍穿心……那是“凌琛”對所謂的愛侶做出的事,一旦黑化,黑鳳之子果然就黑了個徹底,而這一切現在明明白白地寫在紙上。他的手抖了一下,若無其事地把薄薄幾張紙搓成粉末,“沒有師兄,我的確可能變成那樣的人?!?/br>多疑且任性啊。蘇牧:“……”“你是不是抓錯了重點?前一張才是凌楚河的事?!碧K牧嘆了口氣,習慣性地安慰自家小琛,說實話,幼時經歷影響太大,凌琛現在不也是時有心緒浮動,“退一步來說吧,你即便黑了個徹底入了魔,會殺我?”凌琛斬釘截鐵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