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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楊思楠穿著雨衣,果真拿了把傘回來:“喏,渺渺!給你!” 夏渺渺接了傘,還轉過來對他笑,聲音混在雨里,帶幾分甜意:“時野,你也趕快回家吧!” 他氣個半死,她卻一點也沒往心里去。 他忽的就被她給氣樂了。 他捧上真心,叫她看也不看地摔在地上。 不僅如此,還偏偏沒半點脾氣。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羊羊 6瓶;Ping 5瓶;深海未眠~ 1瓶; ☆、38 晚上岑麓瀅燉了排骨湯。 做父母的, 在孩子不用功的時候, 拼命希望孩子能努力上進一點。 但真看孩子用功,又覺得既欣慰, 又心疼。 畢竟也是期末考, 夏遠多次張嘴,又閉上, 最后還是沒忍住,問夏渺渺:“渺渺, 怎么樣???今天考的怎么樣?” 岑麓瀅皺眉瞪他一眼, 嫌他多問。 女兒肯有上進心是好事情,張口閉口就提這個,真是怕打擊了女兒的積極性。 夏渺渺倒是挺坦然的:“還不錯?!?/br> 她在心里估了分,應該是會讓爸爸mama覺得欣慰的成績。 岑麓瀅給她夾菜, 惦記著她昨晚十二點都還亮著的燈, 叮囑道:“晚上早點睡,別累著自己?!?/br> 夏遠也舒服地往后仰:“還是養閨女好, 咱家閨女又乖又聽話。我今天和老高碰上, 老高和我抱怨他家兒子那個不聽話喲!叛逆期, 不肯讀書, 天天就想著打游戲?!?/br> 夏渺渺想了想, 覺得有點樂。 父母看自己的子女,真是怎么看怎么好。 哪怕,他們其實并不認為她能考多好的成績,對她抱著的是重在參與的心。 可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們真切的認為, 自己的女兒是全世界最棒的。 …… 晚上夏渺渺做完題,隨便看一眼手機屏幕。 班級群里,不再是死氣沉沉的一片,竟然都是大家互相打氣的加油聲,甚至還有人艾特學霸在線問題。 學生們一開始確確實實是被時少逼的。 沒辦法,惹不起這牛逼的時大佬,只能硬著頭皮讀。 讀著讀著,又開始發現大家都看不起一班,覺得是垃圾班,空頂著個一班的名號,真是丟景恒的臉,應該叫十一班才好。 這下大家就變成了憋著一口想要證明自己的氣。 大家雖然平時嬉笑打鬧玩的厲害,但有著出人意料的集體榮譽感。 所有人越是嫌棄,他們就越想證明給其他人看看。 有人自豪且驕傲地抱怨著自己竟然為了刷題,連游戲都兩天沒上了。 很快就有人回道:[ 你這算什么?哥為了集體榮譽,這幾天刷題,連女朋友都沒陪了。滄桑點煙.jpg ] 下面哈哈哈哈一片:[ 傘哥牛逼! ] 對于明天的考試,大家都有著共同的目標—— 一定要讓班級班名擠進年級前六! 這不僅僅是班主任的尊嚴,也是他們一班的尊嚴! 為了這個目標,她也想要努力考好一點。 夏渺渺笑著看完,正準備要關掉手機,時野的短信倏的閃進來,手機“叮咚”一聲。 時野:睡了嗎。 時野:做題做到這個點,反而睡不去了。[圖片] 時野:題也太難了吧。 明明是自己之前沒好好學習,他說的還挺委屈。 夏渺渺點開那張圖片。 有些年頭的紅木桌上,攤著的理綜試卷,寫了一點解答過程和答案,上面壓著一支黑色的簽字筆。 看得出來,少年確實在這上面下了一番苦功。 夏渺渺忍不住彎唇笑了一下。 她想和他說別看了,早點睡,正要回復,房門倏的被敲響,是岑麓瀅的聲音:“渺渺?” 夏渺渺莫名有幾分做賊心虛,臉一紅,趕緊把手機摁滅了塞到枕頭底下去。 “mama?” 岑麓瀅推門進來,看她已經睡下,松了一口氣:“睡了就好,晚安?!?/br> 夏渺渺把臉藏在被子里,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面:“mama晚安?!?/br> 岑麓瀅“嗯”一聲,替她關了燈。 房門再度被合上,夏渺渺在黑暗里睜眼看了一會兒漆黑一片的房間,枕頭底下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她摸出來,還是時野發來的消息:睡了? 黑夜讓人感性,但剛才的那個小插曲拉回了她的理智。 她想了想,還是把手機靜音,放回到了桌上。 或許是因為最近這些天他說著要用功了,她給他講題,無形之間拉近了一點兩人的關系。 但她不懂時野對她的感情,到底是因為不習慣的占有欲,還是糅雜著對原主的愧疚而產生的喜歡。 反正無論是哪一個,都顯得很尷尬。 她畢竟不是原主,他們還是少私聯好了。 - 橘黃色的暖燈照亮了不大的屋子,時野盯著聊天框,看著夏渺渺的姓名欄變成了正在輸入了一會兒,又很快變回名字。 他耐心地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她的回復。 輸入框內,還留著未發送出去的消息:新買了只貓,你覺得叫什么好? 腳邊的小奶貓低低“喵”了一聲,睜著兩顆濕漉漉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望著他,腦袋微仰,歪著,像是疑惑。 他淺淺彎了下唇,伸手去撓了撓那貓貓的下巴:“我們都是被拋棄的,好可憐是不是?” 時野回來的路上,正巧看見有人在賣貓。 這只小貓看著像是在泥里滾過,兩只前爪搭在木籃上,有點臟,看著可憐兮兮的,可見賣貓的人對它并不夠好。 但它一雙眼睛圓溜溜的,無助的對上他漆黑的視線,她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自己的鼻尖。 時野與它對視了兩秒,倏的笑了下。 他想到上一個下雨天的晚上,夏渺渺也是用這樣的眼睛望著他。 時野其實對小動物沒什么喜歡的心。 卻破天荒地把這只小貓買回家,又抱進浴室里洗了澡。 小家伙怕生,怯怯地在他的掌心里發抖。 他耐心地替它洗去渾身的臟污,露出它原本的白色毛發來。 它仍是怯,時野替它吹干毛發后就沒再管,任由這小家伙滿屋跑。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來他腳邊呆著的。 白白軟軟的一小團,叫人都不敢用力抓握,生怕弄疼了它。 他很快收回視線,抬起眼的時候,視線正好掃過墻邊那把沒送出去的黑色折傘。 眼前又浮現下午夏渺渺同他告別時的場景。 大雨瓢潑,她沒要他的傘,卻沖他笑,對他說謝謝。 紅唇貝齒,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