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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撞在了他身上。荊巖的第一反應是又有誰來襲擊他們了,但是在看了看車外后,發現并沒有敵人,正在疑惑時,車子又朝反方向一歪,差點把他胃里的早飯給晃出來。“唔……”“興木,你個王八蛋在給我在路上玩漂移,我就把你丟下去?!狈敲淅涞卣f道。“哎呀這種平坦的道路不多拐幾下多沒意思!”于興木毫無反省之心。“……”荊巖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過去,末了十分嚴肅地看著林正欽,“我能問個問題嗎?”“問吧?!?/br>“現在說我要下車還來得及么?”林正欽搖搖頭,“來不及了?!?/br>“靠??!這種上賊船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啊啊啊??!”荊巖完全顧不得對方的身份,在車內咆哮起來。于興木還在前頭十分興奮地哼著歌,“你最好不要張開嘴喲,小心暈車?!?/br>等到了目的地,荊巖臉色青白腳步虛浮地從車上下來,連幫林正欽拿輪椅也顧不上,第一時間就跑到路邊草叢里去大吐特吐。“還好吧?”林正欽溫和的聲調在頭上響起,荊巖怒目而視,但是一瓶清水和幾張紙巾搶在他說話前被遞了過來,于是一腔怒火頓時化為烏有。林正欽這該不會是在報復他在游戲里的隱瞞吧?荊巖一邊喝著清水一邊很憋屈地想著,最后也只能安慰自己說:“林家大少哪有這么小氣?!?/br>“石頭!”還是和游戲里一樣的咋咋呼呼的聲音讓荊巖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來者是誰,他連頭都沒回就直接往旁邊一閃,躲過了衛禹成迎面而來的擁抱。今天來聚會的人倒是都沒有對自己的容貌做什么調整,荊巖回頭一眼就認出了他們,不由得說道:“難道我們是最晚到的么?”“還有無憂無慮沒有過來?!毖芫瓶此麑嵲谑请y受,走過來幫他拍了拍背。荊巖舒了口氣,朝沒事人一樣站在一邊的于興木狠狠瞪了一眼,才笑著走向站在酒店門口的幾人。衍酒跟衍九這對兄弟在現實中的名字發音倒是和游戲里一模一樣,嚴久和嚴玖,難怪一開始衍九在想稱呼時頭痛了半天。至于殺無涯還是和游戲中一樣陰沉,只不過少了身上瘟疫術士的肅穆裝扮,讓他看起來柔和了不少。百里一倒是最讓荊巖意外的一個,雖說長相還是和游戲中一樣屬于硬漢派,但是他的臉上的三道傷疤足以在晚上嚇哭每一個嬰兒。埋葬看起來比游戲里穩重成熟了許多,而碎影則出乎意料地是個帥哥,只是在游戲里他常年蒙著面沒人知道罷了。“團長大人,你到底什么時候把團名改過來?”衍九非常帶有威脅性地勾住了荊巖的脖子,“你知不知道,昨晚話劍那個白癡說漏嘴的時候,我們被無憂笑得多慘!”荊巖無辜地聳肩,“反正我們要的就是那個效果嘛?!?/br>“滾!”衍九一腳踹在他小腿上,倒是和游戲里的習慣完全相同。他們正交談間,一輛紅色的跑車就停在了酒店門口,從中走出來的一對雙胞胎姐妹倒是為這天寒地凍的天氣添上了幾分色彩。無憂和無慮之間的差異非常大,一個是一身火紅,另一個則是一身黑,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看來倒是我們遲到了?!睙o憂笑著朝幾人走來,一一跟林正欽和衛禹成握手,到了殺無涯面前,這位老兄直接給了她一個吻手禮,做派十足。“荊巖,幸會?!钡搅饲G巖這里,他倒是沒什么花招,只能以不輕不重的力道和她握著手。“久仰大名了,翼之軸?!?/br>衛禹成拍了拍手說道:“我想大家也餓了吧?那么就先回房間休息休息,睡個午覺什么的,到了晚上我們再起來正式吃個飯?!?/br>荊巖點點頭,沒什么意見地拿過了衛禹成手里的卡,正打算看自己是在哪間時,衛禹成湊了過來說道:“石頭,你跟林少一間?!?/br>“為什么?”“他那個人不習慣陌生人的服侍,這次又沒有帶人過來,難道你放心非命和土匪去照顧他么?”荊巖回頭看了于興木一眼,果斷搖頭,“絕對不放心?!?/br>“那就對了,你照顧他一下嘛,這里也就你跟他最熟,我們雖然認識但是也沒什么交情……”“我知道了?!?/br>143午睡“下雪了……”室內是一片溫暖,把林正欽那邊的事情搞定之后,荊巖就很放松地仰躺在那張寬大的沙發上,看著史書。帶著暖意的淺黃燈光均勻地灑在室內,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直到林正欽看著窗外喃喃出聲,荊巖才回過神來,揉了揉眼睛,往窗外看去。果然,窗外飄起了雪花。荊巖一陣呆愣,照理說在這個時候是不該下雪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年的天氣特別古怪,最冷的時候反而被推到了一二月。前幾天天氣預報員還開玩笑地說再這么冷下去就會下雪了,居然真的實現了。“不要揉眼睛,對眼睛不好?!辈恢螘r,林正欽已經來到他身邊,拉住了他的手腕。“呃、好的?!鼻G巖有些尷尬地將手縮了回來,不知道為什么,他不太能和林正欽對視,總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累了沒?要不先睡了?”林正欽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荊巖的抗拒,繼續說道,“看他們的架勢,晚上還有得鬧騰?!?/br>說的也是,今天幾乎是在車上坐了好幾個小時,而且都沒怎么睡著,剛才又是折騰了那么久,林正欽這么一提,荊巖就覺得眼皮子無比地沉重,當即說道:“唔……說的也是,那我們先睡吧?!?/br>其實照顧林正欽沒有他想像中的困難,行李有酒店的人員幫忙提上來,而林正欽也不是完全不能行走。在完全沒有別人幫助的情況下,他可以自主行走十來米,再遠就不行了,不過這樣的距離對房間來說已經足夠。在山中的采光不是很好,關掉燈之后,隱隱能從窗外看到隔壁的燈光,漫天的白色雪花似乎有著奇異的催眠效果。在柔軟的枕頭上蹭了蹭,荊巖習慣性地翻了個身才閉上眼睛。荊巖睡得不太安穩,迷迷糊糊間,他又進入了一個古怪的夢境,這次一進去之后天旋地轉,簡直讓他回想起之前被冰巨人摔下冰山時的感覺。眼前是一片nongn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