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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的名字:“郁川……睜開眼!”我搖頭,緊閉著眼睛,張大了嘴巴喘息。我聽見自己yin`蕩的呻吟和放肆的尖叫,我想,或許這個家,除了我的妻子,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跟岳父的關系。而我的妻子,已經死了,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了。岳父的房間彌漫著一股香氣,不是他書房的檀香味道,但更讓我著迷。我用力地呼吸,否則就會死去。我毫不控制地叫`床、求饒、邀請,請求他徹底撕裂我。這一次,他沒有射在我的身體里,而是在爆發之際從我體內退出,把我從床上拉起來,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就射在了我的臉上。那種屈辱感,竟然也讓我覺得興奮。我想起妻子曾經說:“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干凈得不像是這世界上的人?!?/br>這是我聽過的最漂亮的贊美,我將其藏在胸前的口袋里。而此刻,我被她的父親cao干之后射了滿臉的精`液,我聽到這個讓我興奮得渾身痙攣的男人說:“你真yin`蕩,比那墻上畫里的人還yin`蕩?!?/br>我扭頭看過去,在他臥室的墻上果真掛著一幅畫。那畫上的人,我日日都見。那是鏡子里的我。畫上的我正赤身裸`體地趴在角落里,身上滿是五顏六色的顏料,我的一只手窩在性`器上,另一只手,手指插在臀縫中。七我是相信宿命的人,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一雙手推著我往前走。就像現在,我躺在岳父的黑色大床上,被他擁吻著,這也是我人生必經的一段路。我的身體被他不停侵略著,我的心也一點點被他俘獲得更多。我的眼看向那副畫,我看到自己的靈魂張開大嘴,將畫吞噬。他撫摸我的肌膚,從脖頸到大腿根部,他貼著我的耳朵對我說:“怎么樣?找到真正的自己了嗎?”在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渾身戰栗。因為我曾經的老師問過我一個問題,他說:“藝術于我們而言就是生命,而生命的終極意義,你知道是什么嗎?”我答:“找到真正的自己?!?/br>我攀住他的背,主動索吻,在這個雨過之后有些清冷的夜里,在他懷里放縱地尋找著所謂的“自我”。一整晚我都沒怎么睡,一來是被他折騰得沒法睡,二來是他終于安靜下來之后,我就開始做惡夢。噩夢對我來說并不稀奇,我甚至很喜歡它。相比于生活中的其他事物,噩夢更能刺激到我的神經,它讓我興奮。只是這一次,每一個噩夢都無比短暫,我不停地從他懷里驚醒,他像撫慰一只小動物一樣揉我的發絲、吻我的額頭,然后抱緊我,繼續睡覺。反復幾次之后,我徹底沒了睡意。于是便盯著墻上那副畫看,看畫里的自己何其yin`蕩。天微微亮的時候,我推了推抱著我的人,啞著嗓子說:“那副畫,是怎么回事?”他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強勢地掐著我的下巴與我接吻。經過一個晚上,我對他的吻已經不再陌生,他一靠過來我就閉上了眼配合他。我喜歡與他接吻,這種被強勁的敵人侵犯的感覺使我興奮不已。我們赤`裸地擁抱,在晨光微熹之時,他托住我的臀`部,將我抱在懷里。我們都勃`起了,卻沒有再做`愛。因為他說等下他要出門。說這話的時候他正往浴室去,沒有其他的交代。我干脆不動,癱在他床上享受著歡愛過后的閑適時光。我還在看著那副畫,并對此耿耿于懷。我岳父的房間竟然有一副我自`慰的油畫,并且那副畫所展現的畫面是我曾真正做過的。這讓我起了好奇心。一瞬間,我的腦子里迸發出了無數的色彩,它們匯成一條河,聚成一座塔,千變萬化之后,為我展現了一副無與倫比的情`色畫面。我決定將它畫出來,就在此刻。抓過丟在地上的睡袍,我光著腳跑出了岳父的房間。畫室就在隔壁,我推門進去,在一片狼藉中支起我的畫架,擺好我的畫板,調好顏料,陷入了瘋狂。那種迫不及待想把自己腦海中的世界展現出來的感覺我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了,或者說,自我結婚之后,我就幾乎畫不出什么作品。但此刻,在我妻子葬禮后的第四天,在我與岳父交媾一整夜之后,我的靈感回來了,我的靈魂也復活了。這是什么?宿命還是巧合?還是說,這叫愛情?八我曾經嘗試把自己關在畫室一整個星期,但那七天里,我畫出來的一切都讓我無比憤怒。我曾經嘗試把自己交給世界,去吵雜繁世觀察人間喜怒,但那過程中,我創作出來的那張紙被我丟在了深夜廣場的垃圾桶里。我也曾經嘗試去看更多的風景見更多的人,甚至把所有的積蓄都拿來環游世界,但那些畫,一部分被我廉價賣給了威尼斯街邊的小店店主,一部分被我折疊起來塞到了不知道哪個本子里。老師曾經說過,總會有那么一瞬間,你會徹底通透,不需要瘋狂地尋找靈感,不需要較真兒地去琢磨到底怎樣創作才能被稱之為藝術。到了那一刻,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所以,我自然而然地畫出了一幅大概只有我才看得懂的畫。五彩繽紛,充斥著喜悅和情`欲。扭曲的表情讓畫上的人看起來像是備受折磨又仿佛暢快淋漓。那是我,也是顧孟平。最后一筆落下之后,我用力丟掉手里的畫筆,恨不得在畫室歡呼尖叫。我將畫板從畫架上拿下來,用力端詳。大概,我那時的眼神很恐怖,但我愛此刻的自己。這種感覺真的太美好了,美好得前所未有。就是那時開始,我迷戀起了那個男人,身體健碩,極富魅力的顧孟平,我的岳父。在我創作出那副畫的當晚,他沒有回來。我跑去他的書房拿了瓶紅酒,手法生澀地起開,沒有醒酒,沒有倒進杯子,直接拿著瓶子喝了起來。我躺在畫室的地上,在黑暗里凝視我最滿意的作品。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是在岳父的床上。還是那張黑色的大床,我一絲`不掛,覺得渾身酸痛,頭暈腦脹。隱約聽到有吼聲,我用力揉著太陽xue,覺得似乎是岳父在罵人。我沒有聽到過他發怒的聲音,只聽過他情動時的低吼。低沉,性`感,讓人興奮得發狂。我正在回憶,那滋味讓我惦念。岳父從外面走進來,臉上帶著濃厚的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