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晨結束了。 如同資料中所說的那樣,銀浣們沉入沙泥,不再活動了。 又是三個小時過去,阿盈已經把這一塊海岸沿岸翻了個遍,再無收獲。 期間她遇上了兩三個打漁人,有男有女,都是頭戴寬帽、短衫短袖,腰插網袋背綁大桶的模樣。 有一個年級頗大的男人見到阿盈,主動和她搭了幾句話。 他有點瘦,兩鬢已經斑白了,但是精神十分好。 “你要抓銀浣啊?!蹦悄腥苏f,“難,本來就少,很多人都在抓啊?!?/br> 他聽阿盈說是來參加測驗的學生,感嘆一句,要走了想想,又折回來對她道:“你順著這條岸走,要走到中午估計,看到一棟灰色木頭房子,你就去問問。那里頭住的是海人,一直在這附近的。不過他們就算有,也是要要賣錢而且早被訂了的,可能不肯給你?!?/br> 阿盈謝過他,自己想了想,決定沿岸往那個方向邊找邊走。如果到了還沒有捉到,就去男人說的木頭房子里看看。 至于他口中的“海人”,則是一些海棲種族的總稱。海族中,有一部分人實際上是住在島嶼,或者別的海上建筑、海上城池里的。他們屬于海棲種族,依海而生,但并不是時時刻刻都呆在水里。這一類人,在海棲種族中占了絕大多數。 而另一部分,則是純粹的就生活在海水里面。他們如同真正的魚類一樣,很少會離開水面,被稱為“海人”。 接下來的時間里,阿盈找得很認真,但可能好運在上午那一次里已經用盡了。高懸在天空中的太陽中的紫光褪盡,紅日又橙,她還是沒能得到剩下的一條銀浣。 阿盈扶著酸痛的腰身,望望眼天色,嘆了口氣,用手背抹了一下額角的汗水。 她開始思索,自己現在身上有多少財產。 結論:幾枚好看的貝殼,幾只吃剩的螃蟹。 對于常年打漁的海人來說,貝殼螃蟹之類的有價值嗎? 顯而易見,沒有。 阿盈又嘆了口氣。 先去看看吧,成不成先問問,不行明天繼續來找。 至于搶、偷之類的方法,就算平常她也不會去考慮,更不要說現在了。 拋開為人基本的道德觀不談,匡緹絲特第一高級靈魔學院,毫無疑問具有一套完善的規定和完整的監測系統。 這個所謂的監測系統,實際上是一種特殊的大型契約術法。由學院方請人施放,將收到的每一封確認參測書上的學生名字填入進去,契約即成。 簡單粗暴且有效。 幾分鐘后,阿盈站在了一間建在海灘上的灰色木頭房子門前。 這房子方方正正的,很大,更像一個倉庫。屋檐下掛滿了一串串各式各樣死相猙獰的腌魚,地板上晾著一簸箕一簸箕的大堆干貝干蝦。 門掩著,沒關。但阿盈還是禮貌地先敲了敲門板。 作者有話要說: 兩更5k 等于1w。任務完成! 記得剛開這篇文的時候,我找朋友們看文。 我說:快來看,我頭一回寫感情流文! 看完,基友ABC同款問號:你這,感情流? 我:咋,問題很大嗎? 經過她們如此這般的一番教育后,我終于大徹大悟—— 我寫出來的感情流,可能在其他人眼里屬于劇情流。 我寫出來的劇情流,可能大家都覺得是無cp。 行吧。這就是我,一個沒有感情的solo孤狼。 ☆、第十九章 Chapter 19 “#@*” 里面傳來一道沙啞的男音。句子很短, 是一種阿盈沒有聽過的語言。 她把門推開,撲面就是一股濃重得嗆人的魚腥味兒。 的確是一間大倉房。 四根大木柱子撐著頂,底下除了一張方桌四五把椅子, 滿地都是魚。長的短的圓的扁的硬的軟的五顏六色, 有的堆在框里, 有的就直接亂七八糟的丟在地上。倉庫四面貼墻還摞著無數大大小小的方形水缸,每缸都裝著魚, 很多都臟兮兮的長滿了水草苔蘚。 桌子邊有兩個男人正在低聲說話——一個站著, 高瘦一些;另一個坐著,身形有些胖——聽見推門聲,都朝這邊看來。 阿盈一眼就看清他們的臉,都是灰綠色頭發,很普通的長相,臉頰上都有兩個對稱的、有點像咬肌發達般的鼓起。 海人。 分辨一個海人最明顯的特征就是這個。不同于大多海族, 靠著血脈中的靈、魔力正常行走于海水中,海人是有鰓的。因為他們從出生到老死日日夜夜都在水里, 所以作為一種呼吸器官, 絕大多數海人都長著鰓, 有的在臉頰上、有的在脖子上, 或者耳朵后面。 當海人們離開水在岸上活動時, 他們身上的鰓就會逐漸被皮膚蓋住, 看起來就像兩塊凸起的鼓包。 見到走進來的阿盈,兩個海人皺了皺眉,坐著的問:“你是誰?干什么的?” 這回用的是海上通用語了。 匡緹絲特大陸上, 人族之間的語言是非常繁多的。 普遍的如所有學校中都有教授的“大陸通用語”,陸棲種族們的“陸上通用語”,海棲種族們的“海上通用語”;地區之間有的會產生“方言”,甚至有的種族還有“族言”;更有一些特殊的、上古流傳下來的神秘語種,來自一些早已消逝的傳說種族——如錫蘭,如螯龍……這些語言中大多蘊含著來自這些種族的奇異能力,以術法、靈決等形式被流傳下來。 得益于種族傳承歷史的悠久,在錫蘭族的典籍里,對絕大多數的語種都有所記載。 雖然陸地上的學校通常只主學大陸通用語和陸上通用語,但海上通用語也是在輔修課程里的,學有余力的孩子們大多都會追求同時精通這三種語言。 “你們好?!卑⒂馈斎灰灿昧撕I贤ㄓ谜Z:“我需要一條銀浣,你們這里有嗎?” 坐著的聽了,搖頭:“你走吧,早都被訂走了,沒有你的份的?!?/br> 倒是站著的男人問:“你打算出個什么價呢?如果足夠高,也不是不可以考慮?!?/br> 坐著的聽了看他一眼,不贊同地道:“要守信,他們已經訂了,吉力?!?/br> 站著的男人翻了翻眼睛:“拜托嘉爾,價高者得!誰知道我們抓沒抓到,告訴他沒有不就行了?!?/br> “我是參加測驗的學生?!卑⒂@時說。 這一句立刻就使得兩個男人的臉色同時冷淡了下來。誰都知道,這意思是她身上一分錢也沒有。 “哦,一個未來的大人物?!闭局哪腥说?,語氣很不友好,他冷漠地指了指門:“快離開吧——很不幸的告訴你,我們現在只需要錢?!?/br> 坐著的那個語氣溫和些,但也搖頭:“抱歉,幫不了你?!?/br> 阿盈不但